“弟子們的確大多都需要戴面具,但有一類人不在其中。”

聽著嬴抱月的擔憂,淳于夜忽然開口。

“什麼人?”

屋裡兩個一模一樣的“嬴抱月”幾乎同時開口。

淳于夜頭皮微麻,瞥了離他較近的女子一眼,淡淡開口,“楚彥之前說了,不管是弟子還是奴隸,只要找到我們的人都有重賞。”

也就是說,此時在外面到處搜尋的並非只有正牌弟子。

禪院之中,除了長老和弟子,還有很多奴隸。

這些奴隸專門負責服侍長老弟子,飼養牲畜,同時還負責運送外來的物品,故而也是能夠走出禪院的。

但這些奴隸只能出去,如果要進來,需要有專門的禪院弟子負責來接。

奴隸自然不配戴面具,為了方便區分並防止奴隸逃跑,禪院會直接在他們的臉上烙上印記。這樣即便離開禪院去辦事的奴隸也很少有人敢逃跑,臉上有烙印十分容易被發現,一旦被抓住就是生不如死。

洵音聽著他的話怔一怔,“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扮成奴隸?”

“你到時候找個記憶裡出去過的奴隸扮一下就行了,”淳于夜淡淡掃了她一眼,“別小看奴隸,在禪院裡,有些奴隸知道的出口比弟子還多。”

雖然知道再多也只是奴隸。

在西戎給奴隸烙上烙印很常見,但西戎國師規定過,只有禪院能直接將印跡烙在奴隸臉上。這就導致禪院的奴隸在奴隸之中都是最下等,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出去都只能過豬狗不如的日子,唯有一輩子呆在禪院裡。

“我明白了,”洵音點了點頭,她看向嬴抱月,“這下你能放心了麼?”

嬴抱月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可看著洵音偽裝成她的模樣,她還是覺得彆扭。

“你要不先變成禪院弟子?”

她瞥了一眼淳于夜,“你既然摘下了那個叫格仁的弟子的面具,應該記得他長什麼模樣吧?”

淳于夜目光瞬間變冷,“我可不會讓這野獸看我的記憶。”

看著兩人之間又要劍拔弩張起來,洵音向嬴抱月擺擺手。

“我就這樣出去吧,至少能將這間屋子外面的人引開。”

這樣嬴抱月和淳于夜就能趁機離開這裡,儘快找到出去的法子。

“可是……”

“沒有可是,凡事都有風險,”洵音望著嬴抱月,心中感嘆。

這人來救她的時候,不見這人有多顧忌,可兩人位置一交換,這人卻一點不願意讓別人為自己冒風險。

“你不用擔心這麼多,”洵音輕聲道,“沒有那些黑泥礙事,這裡沒有人能抓住我。”

“好,”嬴抱月神情複雜起來,“你出去後,直接去西嶺雪山,不要在這附近逗留。”

洵音點了點頭,望著嬴抱月目光有些百感交集。

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了。

她從懷裡掏出小花,重新放到了嬴抱月的肩頭,“這孩子還是想跟著你,我就不帶它去西嶺雪山了。”

就像是怕被人拋棄一般,小花嗖的一聲鑽進嬴抱月的領子裡。

“這……”

嬴抱月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望著對面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她輕聲道。

“你路上小心。”

這一次,希望這個女子可以順利到達西嶺雪山,找到自己想見的存在。

“我知道。”

洵音看了一眼嬴抱月,眼中露出一絲惋惜和不捨。

但她知道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兒女情長,洵音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走向門邊。

就在她推門的前一瞬,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嬴抱月,還順便掃了淳于夜一眼。

“怎麼?看我做什麼?”

淳于夜冷笑一聲。

此人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洵音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在他和嬴抱月之間打了個轉。

淳于夜自己大概都沒有發現。

因為是面對面的模仿,她這次發揮出色,從外貌來看她和嬴抱月是真的一模一樣,之間兩人站在一起時位置也時常變換,可淳于夜卻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出真正的嬴抱月來。

這實在是……孽緣啊。

洵音在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推開了大門。

唰的一聲,外界的光線射入。

……

……

“快!往那個方向跑了!”

“就是那個女人,快追,但記住了,不能用劍!”

屋外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炸彈,無數腳步聲紛至沓來,熙熙攘攘,一時間亂成一團。

嬴抱月心裡也亂糟糟的,擔心著洵音的安危。

淳于夜屏住呼吸,集中精力觀察著屋子外圍。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所有人的氣息都消失了。

“好了!”

他抓住了嬴抱月的手臂,“走!”

兩人的身影倏然穿過門檻,躍入晨光之中。

從昏暗的屋內換到室外,嬴抱月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外面的世界。

她眯起雙眼,一邊跟著淳于夜跑,一邊環視著空蕩蕩的四周。

洵音真的成功引走了所有人,但這讓她愈發擔心。

也不知道這匹歷經艱辛的神獸能否能順利到達西嶺雪山。

淳于夜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哼了一聲,“你有那個心情操心神獸,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嬴抱月蹙眉,“我們現在要去哪?”

洵音能將追兵引出去一時,卻無法引出去一世,等她脫身後,這些禪院弟子們會回過神來繼續搜尋。

那麼現在這段時間裡,他們能做什麼?

“去東南邊,”淳于夜淡淡道,“我之前聽說那邊似乎有一個不常用的出口。”

但他也只是聽說而已,既沒走過也沒見過,甚至不知道具體位置。

如果不是情況棘手,他也不會將希望寄託在這個虛無縹緲的傳言上。

“原來如此。”

嬴抱月點頭,卻發現淳于夜的神情有些微妙。

等真的到了地方,她才明白淳于夜為什麼會是這麼一個表情。

噶、噶、噶。

無數烏鴉在晨風中飛舞,眼前是一片陰暗潮溼的土地,嬴抱月看著那些鼓起的墳包,心情有些異樣。

禪院東南側的一片空地,是一片墓地。

如果她沒有猜錯,之前從地下搬出來的那些棺材,最終應該都會埋到這裡。

即便是在晨光中,這裡還是顯得鬼氣森森。

淳于夜在墓碑邊站定,嬴抱月看向他,“出口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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