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難得猶豫了一下。

“怎麼?你難道不敢說?”

淳于夜笑了一聲,“還是說那人已經死了?”

“的確是已經死了,”嬴抱月道,她之所以猶豫,就是因為那人身份有些特殊,她在想如何和淳于夜解釋。

“既然死了,你怕什麼?”

淳于夜心情莫名有些煩躁,有些不耐煩道,“難道你還擔心毀了那人死後的名聲不成?”

那她倒是不擔心,畢竟這片大陸上鮮少有人死後比那人名聲還要糟糕。

反正她也要坦白了,倒也不至於冤枉了那人。

“到底是誰?”

淳于夜聲音愈發不悅,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嬴抱月目光有些恍惚,他這時的情緒,也是裝出來的麼?

這人是不是有點入戲太深了?

“快說!”

嬴抱月瞥了他一眼道,“我爹。”

正想催促她的淳于夜僵了僵,“誰?”

“我不是說了麼?”

嬴抱月輕描淡寫道,“嬴抱月的父親,嬴昊。”

嬴昊從她十歲的時候就對她產生了“興趣”,至此之後,他不遺餘力地向她展示他的“興趣”,也讓她徹底對興趣這兩個字產生了陰影和免疫。

“你……”

淳于夜皺起眉頭,他本來還處於父女關係之間的震驚,但下一刻聽見嬴抱月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心中倏然產生了一絲異樣。

“你不用那麼震驚。”

嬴抱月看著他,“他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還不是我的父親。”

淳于夜定定望著她。

一切彷彿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看來,你是願意說了?”

看來她想告訴他的那個身份相當有意思。

“畢竟你也告訴了我新的情報,”嬴抱月淡淡道,她還是沒弄清楚禪院到底為什麼要追殺她,但至少知道了一些內幕。

雖然淳于夜之後說對她感興趣的那些情報完全是無用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淳于夜看著嬴抱月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不快,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你不是他女兒的時候,你是他什麼人?”

這女人這麼賣關子,他倒要看看她是有什麼驚世身份。

莫不是她之前是二世皇帝的小妾,結果因為和前秦公主長得像被偽裝成了公主吧?

這樣的話,這事倒是有意思了。

淳于夜上下打量著她,他本就覺得以嬴抱月的見識不是一個久居深宮的公主能有的。不過和那個草包皇帝扯到一起,想必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身份,總不能她是他皇后吧?

她是嬴昊的什麼人?

嬴抱月聞言怔了怔。

“如果真的論起來,我不是他女兒的時候……”

她想了想道,“我是他的嫂子吧。”

淳于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

……

寂靜籠罩在整個帳篷裡。

淳于夜一言不發,只是望著她,

他臉上還殘留著之前的僵硬,看著就像戴著一幅新的面具一般,莫明有點好笑。

嬴抱月很少看見淳于夜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就這麼躺在床上盯著他,感覺很新奇。

但新奇歸新奇,天快亮了,她沒這個時間一直和他大眼瞪小眼。

嬴抱月瞥了一眼帳篷縫隙透入的晨光,推了一把身上人。

“喂。”

淳于夜回過神來盯著她的眼睛,“你剛剛說什麼?”

“你明明聽清楚了,為什麼非要我再說一遍?”

嬴抱月淡淡道,“這就是我之前準備告訴你的事。”

“這就是?”

淳于夜古怪地笑了一聲,“是啊,二世皇帝的嫂子,是……是……”

他的笑聲有些持續不下去了。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麼?”

嬴抱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叫嬴抱月的時候,叫林抱月,這回你總能聽懂了吧?”

她之前也想過用隱晦的說法,但淳于夜徹底耗盡她了的耐心,乾脆報名字算了。

雖然眼前這披露身份的畫面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但總算是說出口了。

說起來她原本也沒想過,她這輩子第一個主動告訴身份的人居然會是淳于夜。

“林……”

淳于夜許久沒有過這種行動跟不上腦子時候了。他之前不是沒有過一些猜測,但猜測終究沒有現實來的震撼。

不如說最令人震撼,就是嬴抱月本人輕描淡寫地對他說出了這些。

“你……”

“怎麼了?”

嬴抱月瞥了他,“要我再說一遍?”

“還是要我提供什麼證據?”

淳于夜定定望著她,忽然開口。

“為什麼告訴我?”

“你就不怕我告訴雲中君麼?”

這下換嬴抱月有些驚訝,她笑了一聲,“你不是應該先懷疑我所說之事的真實性麼?”

這人並非萬流雲那些或多或少能猜出她身份的人,淳于夜和上輩子的她別說見過了,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她說自己是誰他就信?

那她說她是皇帝他也信?

“真不真實並不重要,”淳于夜回過神來望著她,“只要你說出來了,我告訴禪院,那麼就足夠了。”

禪院可並沒有什麼疑罪從無的規矩,那裡奉行的規則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林抱月。

淳于夜垂下視線。

只是換了一個姓,一切就變得不同起來。

只因這個姓,是人神的姓。

林抱月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很陌生,但少司命這個封號在山海大陸的修行界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曾經同境界無敵的少司命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淳于夜盯著身下的女人。

這個訊息只要放出去,他可要預想到會有無數的修行者像是聞到腥味的豺狗一樣聞風而來。

少司命,第一個死去的八人神。

某種意義上,少司命的肉體和獸神的肉身幾乎有著等同的價值。而她現在變成了這般無法自保的模樣,足以讓任何心術不正之人趨之若鶩。

禪院,更是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材料。

淳于夜盯著嬴抱月眼睛,如果他告訴禪院,根本不需要任何調查,禪院會第一時間來帶走她。

哪怕她不是真正的林抱月,只是在做白日夢,禪院也會把她帶回地底好好“琢磨。”

可以說他只要把一切都告訴雲中君,她就完了。

“怕你告訴他?”

然而嬴抱月笑了一聲,“你當他真的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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