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有點明白過來。
不論是什麼火焰，它都是火，源自於某一種原始力量。
而龍翦將這種原始力量稱為法則之力，以便於定義，比如火屬性法則，水屬性法則，毀滅法則，空間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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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龍翦認為，要成為武神，就需要掌控這種原始力量，因為這或許是一種更加強大和高階的力量，強大到超越了超品層次。
寧塵也是武者，仔細思索一番，他點頭道：“前輩你這個推測很可能是對的，境界的提升，本質上就是追求更強大的力量。不過我有一個困惑，這種法則之力，或者原始力量，我們要如何得到？武者不是修自身嗎。”
龍翦笑道：“武者是修自身，這和獲取法則之力並不衝突。心肝脾肺腎各有屬性，對應金木水火土，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小宇宙，法則之力是一種宇宙原始力量，那麼我們為何不能從自身小宇宙去挖掘？”
這......
寧塵目瞪口呆：“這也行？”
“為何不行？”龍翦道：“在踏入不滅境之前，你能相信人的身體可以強大到媲美神器，滴血便能重生。”
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寧塵卻隱隱感覺這個方向是對的，只是如今還沒有人成功，沒有得到驗證。
兩人就這個問題探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隻能暫時擱置，因為再繼續談也不過紙上談兵罷了。
還是要等驗證過才知道。
寧塵又看向張勉，問道：“張勉前輩，剛才龍翦前輩說您半隻腳踏入了天仙境，那麼煉氣第十一境，是否就是天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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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張勉點頭道：“煉氣第十一境就是天仙境。這個倒無需推測，因為煉氣一道傳承久遠，前人早已將修行體系推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我們不用向武道體系那樣摸著石頭過河。”
這也是煉氣體系的優勢之一，前人早已把道路趟出來，儘管路途中任有荊棘和艱難坎坷，但至少如何走是清晰的。
張勉繼續道：“煉氣第十一境，也叫做天仙境。不過和武道體系可能會有一些不同，因為如今還沒有人踏入武神境，武神境究竟是怎樣的無從得知，所以也不好比較。這個就先不說，只說煉氣。”
“第十境為仙人，第十一境為天仙。”
“其實仙人、天仙都只是天庭定的品級，真正修為的差異，其實是體現在道的強弱上面......”
只聽張勉緩緩道來。
聽著張勉的講解，寧塵這才明白。
煉氣士的修行就是一個感悟天道的過程，感悟的越多，越玄妙，對道的理解越深，境界也就越高。
所以踏入仙人境之後，依然還是要感悟天道，道行越深，境界越高。
“那麼這個道行多深才算天仙呢？”張勉道：“衡量的標準是天劫。是的，你沒聽錯，就是天劫。煉氣九境，只有修煉到第九境渡劫境，衝擊仙人境的時候才需要渡天劫。可是成了仙人之後，每提升一個大境界，都需要渡一次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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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仙之上，還有金仙、大羅金仙......所以，渡過了仙人劫，還有天仙劫、金仙劫、大羅金仙劫。”
“不過據說到了大羅金仙境界，便可以超脫。”
“也就是傳說中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至於是不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能解答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有六聖。”
聽完張勉的解釋，寧塵對煉氣第十一境也有了清楚地瞭解。
這時候，張勉又補充道：“其實和第九境到第十境一樣，難的並非道的積累，而是應對天劫。這樣和你說吧，我現在其實就可以渡劫，但只有不到三成的把握。而一旦失敗，雖然不至於魂飛魄散，但只能成為散仙了。”
“一旦兵解，成為散仙，也就意味著以後修為永遠不可能再進一步，等於失去了衝擊天仙境的可能。”
“對了。還有一點，我和葛玄道長、清虛子，還有金剛羅漢、齊天大聖都討論過。我們認為超越超品之後，煉氣體系可能和其他體系的境界不會再對應。”
“也就是說，天仙境和武神境，看上去都是超越超品，但可能並不相當。還有其他的體系，比如妖族的體系，佛教的體系等......可能都不一樣。”
聞言，寧塵和龍翦齊齊皺眉。
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即便是踏入煉氣第十一境，超越了超品，有可能還是不如東皇太一、共工這樣的上古超級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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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今他們還沒到那個境界，擔心這個意義不大。
“武神境，天仙境。”寧塵呢喃。
瞭解了這些，他也就有了目標，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努力了。
這時候，龍翦對寧塵道：“寧塵，巫族邀請我們前去九嶷山，我想要讓你去。巫族應該並無惡意，而我和張勉都需要閉關，你和巫族的關係又不錯。所以你去是最合適的，你準備一下，看什麼時候出發。”
寧塵答應下來。
......
和龍翦、張勉分開，寧塵回到了京城武道學院。
因為他很快要前往九嶷山，所以並沒有給他安排什麼任務，寧塵也正好需要一點時間，他要開啟青銅仙宮第六重宮殿。
回到宿舍，盤膝坐下。
今日青銅仙宮，路過怪魚的牢房，怪魚看了寧塵一眼，道：“武道不滅境，煉氣第十境，還算不錯。”
寧塵意外，沒想到這怪魚居然還會誇自己。
這怪魚可是歷來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的。
剛準備和這怪魚攀談兩句，就見怪魚又閉上了眼睛，道：“還愣這兒幹什麼，趕緊去第六重宮殿吧。”
寧塵無奈。
穿越第四重宮殿，第五重宮殿，來到第六重宮殿的大門前。
“裡邊又是什麼？”
寧塵深吸口氣，推動大門。
伴隨著卡卡聲，第六重宮殿大門被寧塵推開，裡邊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和第五重宮殿有些類似。不同的是，第六重宮殿裡邊並非空空如也，中間位置懸浮著一個光團，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暈。
寧塵好奇的打量，最後走向那光團。
這個光團很奇怪，似真似幻，五彩斑斕，散發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讓寧塵感到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