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受了傷,尤其是陳校長傷的最重。
雖然滅了火分身,但三人心頭卻也沒能輕鬆多少。
鄭部長聯絡李將軍,將三人斬殺侍神教教主火分身的事情告知,也從李將軍處得知了一些資訊。
等結束通話,鄭部長道:“妖族果然有動作,派了鯨王和朱雀、鬼交,想要偷偷熘進來,被炎帝攔住了。此外,龍翦,還有葛玄道長、清虛子、金剛羅漢都尋到了蚩尤的另外四部分身體的封印之地,只是......”
只是什麼?
陳校長和雷司長心頭一跳,看著鄭部長。
鄭部長嘆了口氣,道:“只是最後一處地方出了問題,那是一座小城,封印有破損,魔氣影響了整個城市,近十萬人入魔,自相殘殺。等到金剛羅漢趕到的時候,死去的人已經超過了三成。”
嘶......
陳校長和雷司長倒吸冷氣,十萬人死了超過三成,也就是說至少有三萬人死去。
那可是足足三萬人啊!
“真是該死。”雷司長怒吼,“真恨不得宰了那蚩尤,都死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還出來害人。”
陳校長和鄭部長對視,都不禁嘆息。
蚩尤豈是那麼好殺的,真要那麼好殺,早就被軒轅黃帝殺了,何至於分割封印?
陳校長問道:“那歲寒山呢?”
鄭部長搖頭:“歲寒山還沒有結果,據李將軍說,情況有些不樂觀。”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默然。
此刻他們也是擔憂,但並不能趕去歲寒山,因為各自都受了傷,且還得繼續防備侍神教。
......
歲寒山。
姜北望、姜海潮、馬維庸,三位八品境武者齊齊趕赴歲寒山,是抱著必死決心。
然而才剛到歲寒山外邊,三人就感覺到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爆發,歲寒山中魔氣沸騰,衝上高天,幾乎歲寒山上方的天穹都染成了黑色。
三人都是心頭巨震。
然而很快,那洶湧的魔氣卻齊齊回流,重新回到歲寒山當中,且歲寒山當中透發出來的魔氣氣息也減弱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
“魔氣變弱了,莫非蚩尤別封印了?”
“兩位前輩成功了......”
三人都是詫異且驚喜。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源於寧塵和那隻血紅色眼睛。
......
時間倒回。
歲寒山中,任懷山發動禁術,燃燒自身生命力,面板之下血管爆裂,整個化作了血人,實力則暴漲,一手託著鎮字印,一手持著青銅劍躍入深淵。
已經入魔的張勉追在後邊,打出一道魔氣洪流,轟向任懷山,但任懷山卻是絲毫不理會,直直的殺向蚩尤左臂。
噗!
青銅劍洞穿層層魔氣,刺進金屬盒子。
金屬盒子太小,蚩尤的左臂無從躲避,被青銅劍洞穿,陡然發出一聲模湖的精神波動:“軒轅氏......”
這不是聲音,而是一種精神波動,哪怕隔著千萬年歲月,或許語言早已不同,也並不影響任懷山聽懂。
聽到“軒轅氏”三個字,他心中一動,恍然醒悟過來——這柄青銅劍,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軒轅劍?
據傳,軒轅劍為軒轅黃帝命人採首山之銅鑄造,一面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乃是一劍神器,威能無窮。
只是那太過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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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軒轅黃帝都已經不在,神器軒轅劍到底是否存在,即便存在又去了哪裡,更是無人知曉。
所以哪怕張勉偶然得到這柄劍,也並沒有往軒轅劍上聯絡。
一來,軒轅劍只是傳說。
二來,他當初並沒有能夠發揮出軒轅劍真正的威力,和傳說中的神器似乎相去甚遠。
“難怪這柄劍能夠傷到蚩尤,原來是軒轅劍。”任懷山心頭一喜,但很快又闇然,“哪怕軒轅劍是神器,可我的修為比起當初的軒轅黃帝差了太多,難以發揮出軒轅劍真正的威力。”
當然,蚩尤此刻也並非當初巔峰時期的狀態,且只是一隻右臂。
砰!
後方,入魔的張勉殺到,洶湧魔氣轟擊在任懷山後背,將任懷山給打的飛了出去,大口吐血。
軒轅劍拔出,蚩尤的左臂瘋狂的衝擊金屬盒子,又發出了精神波動:“軒轅氏,當初你將我分-屍,鎮壓於天地五方,如今無數年過去了,難道還不夠嗎?”
顯然,這一股精神波動有些混亂,沒搞清楚如今的情況,甚至以為又對上了軒轅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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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任懷山心頭巨震:“這只是一條手臂,居然能傳遞出精神波動,難道我們猜錯了,蚩尤的神魂並沒有被封印在頭顱當中,而是被封印在了這手臂當中?”
“不,不對。”
“這不是蚩尤的神魂,若是蚩尤的神魂,肯定會諸搬神通,可這左臂顯然並不會。”
忽然間,仁懷山心頭湧出一個猜測:“莫非是無數歲月過去,這左臂自發誕生了靈智。又或者,蚩尤的身體太過強大,無比神異,最終演化出了另一個人格?”
一時間任懷山也搞不明白原因,但卻想通了一點,之前他和張勉就奇怪,一隻手臂而已,為何這般狡猾?
原來是這樣......
“殺!”
儘管心頭驚懼,但任懷山並沒有遲疑,又一次殺向蚩尤左臂。
不過這次卻被入魔的張勉擋住,張勉眼眸赤紅,臉上佈滿魔紋,兇狠的同任懷山廝殺,恨不得將他撕碎。
任懷山心頭悲痛,卻也只能忍受著悲痛,和入魔的張勉交手,將其轟飛,持著軒轅劍殺向蚩尤左臂。
“懷山。”
忽然,背後傳來張勉的聲音。
任懷山身體一震,下意識的扭頭,以為張勉暫時壓制了魔血,恢復了神智,可結果迎上的卻是一柄魔氣凝聚的長劍。
噗嗤一聲。
入魔的張勉手持一柄魔氣凝聚的長劍,趁著任懷山心神失守,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
滾滾魔氣洶湧,湧入任懷山體內。
“懷山。”張勉開口說道,然而眸子卻依然是一片赤紅,只是表情有些掙扎,聲音微弱,“我......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
“我不怪你。”任懷山搖頭,語氣很平靜。
這一刻,他遭受重創,洶湧的魔氣進入身體,在身體中肆虐,他知道大勢已去。
沒希望封印蚩尤左臂了。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任懷山道:“千年之前,是你救了我,將我從入魔中救回來,可如今我卻沒能救得了你。”說著,他抬起頭,看向深淵上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