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扣碎籃板
球權回到莊宇手上。
這是最後一攻，楊明軒防的很認真。
“防的真好。”莊宇心頭凝重，楊明軒比自己高，移動速度也很快，不論是突破還是投籃，都不容易，但他反倒越發興奮，眸子明亮，“我一定會打進這個球。”
下一刻，莊宇往左側突破，速度很快，兩步之後忽然停下，單手抓著籃球舉起。
“我可不會輕易跳。”楊明軒撇嘴。
一般這樣的動作都是假動作，這有不是靠近籃下，不是勾手，離著籃筐還這麼遠，難不成單手投籃？
然而下一刻他就是臉色一變，想起了之前莊宇單手接球，單手投籃那一幕，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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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並不是假動作，只見莊宇單手將球舉起之後忽然手腕一抖，以一種出其不意的方式將球投了出去。
這......
楊明軒扭頭。
就看到籃球劃過一道高高的拋物線，最後“唰”的一聲洞穿籃網，激盪起一片網花。
比分10:9。
這局單挑結束了。
“你這一招真是......”
楊明軒有點無奈，最後這個球自己著實是沒料到，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他搖搖頭，大方的道：“你贏了。”
莊宇由衷的說道：“你也很強。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出全力，要不然可能輸的就是我了。”
楊明軒沒承認也沒否認，笑道：“輸了就是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的人。再說了，又沒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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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笑了起來。
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兩人卻是說不出的投緣。
......
九月的陽光還有一些毒辣，這時候正是下午，太陽火辣辣的，好在老球場邊上栽種著兩顆榕樹，南方的小葉榕枝葉繁茂，遮擋了陽光，投下一片陰涼，間或也會有樹葉飄飛，落在球場上。
球場旁邊有一個小賣部，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手裡拿著蒲扇，守著小賣部打瞌睡，裡邊賣的東西不多，但礦泉水還是有的。
莊宇買了兩瓶礦泉水，回到樹蔭下，遞給楊明軒一瓶：“給。”
“謝了。”楊明軒也沒客氣，接過來喝了幾口，感覺一陣舒暢，扭頭問莊宇，“看你好像比我還小一些，今年剛上高一嗎？”
莊宇點頭：“我十六了，你呢？”
“我十七，今年高二，不過不是在這邊上學。”楊明軒說道：“我是北方人，在北方的東港市九中唸書。不過我媽是江寧人，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我外公重病，之前醫生說情況很不好，所以我們一家人都回來了。”
“不過現在外公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就在二醫院住院，我也是好多天沒摸籃球了，剛好看到這邊有個籃球場，就過來了，沒想到遇到了你，還真是有緣。”
難怪……
莊宇恍然。
這個老球場靠近二醫院，平時出入的大多是看病的人，或是家屬，來去匆匆，加上球場偏僻破舊，一般沒什麼人來。
也就是楊明軒外公剛好在二醫院住院，加上楊明軒幾天不打球就手癢，所以兩人才會在這裡遇到。
猶豫了一下，楊明軒覺得還是該提醒一下，說道：“你才高一就有這麼強的實力，很厲害了。不過我看你打球雖然很有靈性，但一些招數可能過於天馬行空。一對一單挑還好，放在正式比賽裡可能就過於花哨了。”
莊宇有點不服氣，悶聲道：“我沒打過正式比賽。反正就是看影片學，一個人練，一個人玩，無所謂。”
什麼？
楊明軒上下打量莊宇，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你從來沒打過比賽，也沒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就只是看影片自學，自己練的？”
莊宇看著楊明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驚訝：“這很奇怪嗎？”
這不奇怪嗎？
楊明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沒有打過比賽，靠自學就能達到這樣的水平，這小子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算是知道什麼才是天才了。”楊明軒有被打擊到，自己也被稱為天才，可是和莊宇一比，差距就出來了。
以後誰再說我是天才，我特麼跟誰急！
這樣的天氣，打球也需要勇氣，若是就莊宇一個人無所謂，反正一個人無聊，熱點就熱點吧，難不成一個人做場邊數落葉？
不過這會兒有楊明軒，兩人越聊越投機，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時間也感覺過得飛快。
一轉眼，太陽已經下山。
“我得回去了，晚上還要上晚自習。”莊宇站起身，又有點不甘心，道：“要不，咱們再來一局吧？我知道你剛才沒出全力。”
“算了，我也要回去了。等會兒我媽發現我沒在病房陪我外公，肯定得揍我。”楊明軒擺擺手，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莊宇，我建議你可以加入你們學校的籃球隊，多打打比賽。你今年高一，正好可以打高中聯賽。”
“你有這樣的天賦，不應該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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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別一個人玩了。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從話語中莊宇能夠聽出，這是善意的提醒，兩人才認識不到半天，楊明軒語重心長的和他說這些，既讓他意外，又有一些感動。
可是，他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楊明軒笑笑，也沒再多說。
他能夠理解，畢竟莊宇一直都是一個人練，一個人玩，從來沒打過比賽，他並不知道弛聘賽場賽場的快樂。
分別的時候，楊明軒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叫住莊宇問：“對了，下週五你有空嗎？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楊明軒一副神秘模樣。
莊宇想了想，也沒再追問，和楊明軒約好下週五在這裡碰頭，隨即揮揮手，騎著腳踏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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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莊宇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從校門口到教學樓需要經過運動場，而靠近道路的一邊就是幾個一字排開的籃球場。
這時候球場也沒人，都上晚自習去了。
“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莊宇心裡還在想著楊明軒下午說的話。
忽然，腳下踢到了一顆籃球，也不知道是誰丟下的，外皮已經嚴重磨損，估計是太舊沒人要了吧。
莊宇下意識的彎腰抓起籃球，不知道怎麼的，胸中忽然有種想要扣籃的衝動。他往前幾步，而後勐地加速，屈膝，跳起，整個人如同飛起來了一般，右手抓著籃球，衝著籃筐扣去。
“哐！”
一聲大響，籃球被狠狠地砸進了籃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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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宇落地，撥出一口氣，感覺渾身舒暢，嘴角也帶起了笑容，可緊接著就聽到“卡察”一聲。抬頭一看，只見鋼化玻璃的籃板龜裂開來，裂紋迅速擴散，而後嘩啦整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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