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晏的大學生涯,除了第一年沒有喻清棠的身影,往後每一年,喻清棠都像是她身上的一抹幽魂,與她形影不離。

大學裡的同學,跟她關係沒那麼近的,平時也不好意思跑到她跟前問她和喻清棠是什麼關係。

而關係好的那些,自不必問。

錦晏開不開心,好不好,她們全部都看在眼裡。

至於其他,他們才不關心。

更別說還有幾位表面上裝得十分淡然,背地裡卻偷偷嗑CP的室友,相較於大張旗鼓宣告天下,她們更熱衷於默默守護心中的一方淨土。

但事物都有兩面性。

有人覺得美好,就有人覺得醜陋。

一些人在背後說喻清棠引誘錦晏,說錦晏勾引喻清棠,說他們很早以前就如何如何,好像他們每個人都是見證者,親眼見識到了“引誘”和“勾引”的全過程一樣。

這樣的聲音,錦晏很少聽到,但也有幾次是有人特意說給她聽。

那是學校舉辦的一個很重要的活動,邀請了很多喻清棠這樣優秀的校友。

那天的活動,錦晏是主持人,全程都很忙,後來活動進行到一半,她在後臺休息時,喻清棠到後臺見了她。

喻清棠走後沒多久,一個有著留學經歷的女士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對方自稱是喻清棠的暗戀者。

說是這麼說,可喻清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生活習慣是什麼,對方都一概不知,只是自以為站到了道德高地上,故而對她這個“小偷”進行了一番羞辱和批判。

在那位女士認為,是她不擇手段費盡心思利用“親情”和“恩情”這兩把無往不利的武器“捆綁”了喻清棠,迫使喻清棠不得不把“親情”當成“愛情”,若非如此,她根本得不到喻清棠一個眼神。

女人出現的那一刻,錦晏就知道自己碰到神經病了。

既然暗戀喻清棠,那就該去找喻清棠告白,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去找喻清棠說明心意,反而在這時候來找她,不是有病是什麼?

再者,女人言之鑿鑿的一套說辭,也讓她大為震驚。

在這之前,她都從沒有想過“喻清棠和她在一起”這件事跟所謂的“恩情”還能聯絡到一起。

這太荒謬了。

但凡瞭解喻清棠的人,就不會有這種瘋狂又可笑的想法,更不會不知道,對她和喻家而言,這根本不是“報恩”,而是“恩將仇報”。

錦晏將自己所想告知女人後,女人一副“你才有病”的表情,能被喻清棠喜歡是多麼大的榮幸,還恩將仇報?

似乎再說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錦晏真誠的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女人有多蠢,她已經見識到了。

門口響起了說話的聲音,有人在說“喻先生”,也有人在叫“喻總。”

隨後門被開啟,喻清棠穿過門外那群偷聽被當場撞破故而臉色尷尬至極的人群來到了錦晏身邊。

他去而復返,一手抱著一束玫瑰,一手端著一杯熱奶茶。

錦晏沒問他怎麼回來了,只是在喻清棠旁若無人一般要擁抱的時候無奈地給了他一個擁抱,又喝了一口他喂到嘴邊的奶茶。

“先喝兩口,我給你拿著,一會兒想喝了給我眨眼,我拿過來給你。”喻清棠叮囑說。

學校舉辦的活動並不意外著就比外面的活動安全,如離開視線範圍的東西,裡面被加料的機率也不會小。

這樣的場合裡,不管主辦方是誰,哪怕是他自己的場子,他也不會讓錦晏喝離開過視線的東西。

而喻清棠說完,門外的人都看向了女人,認為喻清棠這個舉動就是在故意打臉。

女人同樣想到了這裡,她十分難堪地解釋自己沒有害人的心思,可喻清棠已經護著錦晏去了外面。

活動時間很長,邀請的也都是企業家,行業精英,所講的內容都十分晦澀難懂,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還是學生的錦晏,對他們所說的那些問題的瞭解並不比他們任何人少。

活動結束,有些不認識錦晏的人上前搭訕,有些直接打聽聯絡方式,甚至是邀請她去公司任職或者是希望有些特殊的往來,每個人所懷的目的都不同,但都在知道錦晏是喻盛的女兒,知道她跟喻清棠的關係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潛規則喻盛的女兒,是老壽星上吊。

挖喻清棠的牆角,是自尋死路。

差一點點,他們就都踩到這條紅線上了。

可即便他們及時剎了車,某幾位意圖暗示錦晏跟他去酒店,許諾了一些好處想誘騙錦晏接受所謂包養協議的人,還是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就如同那一位暗戀者。

錦晏被陌生人堵在後臺休息室的事終究還是被當時偷聽的人說漏了嘴,後來全校皆知有人竟然跑到錦晏身邊去宣誓主權。

知情者:“……”

這,就很難評!

就好比有個人莫名其妙的來到你家,然後指著你腳下的房子說,你真是個心機深沉陰險狡詐的小人,你竟然花錢買下了“它”的使用權,這簡直是在玷汙房子的價格,你不配擁有那座房子。

而她這麼理直氣壯的唯一原因,僅僅是她像個偷窺者一樣,對那個房子覬覦已久,卻愛而不得。

室友聽說後,還打趣說:“喻總的暗戀者質量不太行啊,精神都不太穩定,不像咱們錦晏的暗戀者,情緒穩定的就好像是大體老師一樣。”

學校裡喜歡錦晏的男生,自從看見過錦晏跟喻清棠牽手後就偃旗息鼓了,完全沒鬧出一丁點動靜來。

錦晏:“……”

她沒告訴室友,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情緒穩定。

而情緒不穩定的兩個人,明裡暗裡不知道挑釁了喻清棠多少次。

只是他們誰也沒能佔到半點便宜罷了。

遠在京城的周鶴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鶴哥,說了讓你不要老是衝冷水,你非要衝,這下著涼了吧?”朋友說。

周鶴嘖了下,冷聲道:“少他媽瞎說,老子沒感冒,這是有人在想我。”

“誰呀?安城那位大小姐不是有男朋友了……”

“滾!”

周鶴突然暴躁起來,抬起一腳踹到了那人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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