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救人”這個小插曲,宰序瞬間又短暫地變成了周夏的“影帝”,與四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拉近了一些。

兩輛車前後抵達酒店,等周夏下車後,錦晏提醒了一句,“沐哥,注意安全。”

樓棣則說:“要我幫忙嗎?”

沐斕說不用,“你們就好好休息吧。”

那會兒他已經坐進了駕駛室,而樓棣和錦晏也都坐在了位置上,想救周夏也來不及,如果不是宰序出手相救,周夏恐怕會受重傷,這筆帳在他這裡翻不過去。

而宰序與周夏他們一同進了電梯,周夏疑惑道:“你住幾樓?”

宰序說了房間號。

一聽房間都是挨著的,周夏又開始懷疑了,“說,你是不是私生粉,偷偷跟蹤錦晏呢?”

宰序哭笑不得,“我剛剛才救過你,你確定要懷疑我?”

“這是兩碼事,你救了我,我欠你恩情,我會報恩,但你要是敢傷害錦晏,我也不會放過你。”周夏說。

宰序露出讚許的神色,“恩怨分明,很不錯,但你可以去查入住記錄,我比你們早一天。”

周夏:“……”

所以,難道真的就那麼巧?

“好了,快回房間休息吧。”錦晏說。

周夏:“哦。”

看到周夏乖乖聽話的樣子,宰序不知想到什麼,臉上浮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果然,不管什麼時候,大家都很聽錦晏的話。

錦晏看向宰序,“你剛才笑了,為什麼?”

宰序:“她很聽你的話。”

錦晏說那是當然。

宰序:“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你要是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可以先聯絡你的父親,我可以接受全面無死角的調查,只要時間還允許。”

“只要時間還允許?”錦晏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宰序點頭,他垂在身側的手似乎動了一下。

注意到這一舉動的錦晏和樓棣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他,在兩人的注視下,宰序唇邊抿出一抹苦澀,將某些不合時宜的蠢蠢欲動又壓了下去。

他簡單而明瞭的說:“我知道你們也都知道了,時間真的不多了,所以,趁著現在還能夠無憂無慮地睡一個安穩覺,快去睡覺吧。”

宰序明顯藏了很多秘密,但錦晏和樓棣都沒有刻意地去打探他的秘密。

三人在樓道分開,各自回了房間。

累了一天,周夏洗漱完就睡著了,錦晏睡下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身摸到之前胡亂丟下的手機,正想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卻在螢幕上亮了起來。

她有些詫異,自己怎麼會儲存陌生的號碼,而且還沒有任何備註,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對面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錦晏將聲音調到了最大,過了幾秒,隱隱聽到了一些微不可察的氣息,低沉壓抑,像是危險中透著一絲狂喜。

但很快那抹氣息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清脆的雨聲,像是一段美妙的樂符一樣,在玻璃上翩然起舞。

錦晏下意識查詢了實時天氣狀況,下雨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中心城,另一個是遙遠的疆城。

系統顯示,中心城的陣雨會持續一小時,而疆城那邊,卻是狂風暴雨,當前風力已經達到了八級。

不可能是疆城。

錦晏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遍,想要從自己在中心城認識的人裡面找出與這個號碼有關聯的線索,可依舊一無所獲。

錦晏沒說話。

對面同樣如此,那邊有的,也只是雨聲。

淅淅瀝瀝,低吟淺唱,安靜的彷彿世界就只剩下這一種聲音。

在這樣一種美妙的白噪音的催眠下,錦晏漸漸有了睏意,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意識也開始不受她的控制。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驟然悄然變弱,有人像是唱安魂曲一樣,溫柔地說了兩個字。

晚安。

……

晚安?

錦晏醒來後,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她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可腦海裡卻一直迴盪著“晚安”這兩個字和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

她起身坐在床上,雙眼穿過窗戶看向遠處的天際,想要搜刮出更多和“晚安”有關的聯絡,結果卻再次讓她失望。

房門被緩緩推動,周夏的小腦袋從門縫裡擠了近來,她好像在執行偵察任務一樣先是四周看了下,發現錦晏已經起來後,便粗獷地推開了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今天起這麼早?”周夏說。

錦晏:“可能昨晚上睡得比較好。”

周夏不解,她開玩笑說:“昨晚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是因為多了宰序這個粉絲?”

錦晏搖頭,“昨晚有雨聲。”

“原來你是聽著雨聲才睡著的?”周夏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這讓錦晏終於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她說:“為什麼這麼說?”

周夏想了一下,“我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兒,有時候你沉睡不醒,有時候又睡不著,然後你說你有個朋友給你聽過雨聲,聽完了你就睡著了。”

“朋友?”錦晏摩梭著手指,她苦尋不到的記憶忽然有了一絲缺口,她好像又聽到了那個低沉的壓抑著狂喜的氣息。

周夏點頭,又有些吃醋地說:“你是這麼說的,哼,大家都是你的朋友,憑什麼他就那麼寶貝,還藏著不讓我們知道!”

錦晏:“還有誰知道?”

周夏不假思索,“霍叔叔柳阿姨肯定知道,還有樓棣,有次我們參加學校組織的野營,他是編外人員,非要跟著你,給你保駕護航,結果換了一個環境你睡不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錄了一段雨聲,就放給你聽了,你說‘不是這個’,起初我還不懂,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你是指樓棣錄的雨聲跟你以前一直聽的不是同一個,所以沒什麼助眠效果。”

不過那天之後,樓棣倒是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隻要下雨他就會錄下雨聲,將各種雨聲放在一起比較,反覆地辨別不同的雨聲,試圖從中找出一個能讓錦晏安心睡眠的聲音,可這麼多年還是一無所獲。

今天說起了這個事,周夏又好奇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個又神秘又寶貝的朋友到底是誰了嗎?”

錦晏一時失語。

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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