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榆他們都不是張揚招搖的性子,可作為看著喻清棠長大的“家長”,他們也同樣擁有其他學生家長會有的心態。

哪怕知道喻清棠的狀元是十拿九穩的事,考前也還是會為他擔心,祈禱。

成績出來了,一切都在意料當中,他們也還是忍不住跟親朋好友炫耀。

看看,我們家清棠多聰明多厲害!

除了喻盛這個“生死未卜”的人沒有跟人炫耀,其他人從老頭到外公外婆,再到慕榆全部都好好地跟人炫耀了一番。

志願還沒開始填報,各大高校招生辦的老師都已經來了安城,也想盡辦法見到了喻清棠。

甚至京城那邊還有老師許諾,獎金什麼都是沒必要特意提的,如果喻清棠願意報他們學校,他們可以請業內最好的專家教授為喻盛會診,給喻盛治療。

外省市高校的待遇一個比一個高,喻清棠一一拒絕,然後閉著眼睛選擇了安大。

安大:“……”

我這是白撿一個滿分狀元?

其他高校:“……”

反思一下,我們比安大差了什麼?

後來他們都知道了,喻清棠選擇安大,僅僅是因為他的家在這兒,他最愛的家人在這兒。

安大那邊得知訊息,簡直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歡天喜地載歌載舞。

其他高校:“……”

原因竟然是故土難離嗎?

知道根結所在就好辦了。

可問題是,三個月內,真的可以在安城建一所高校嗎?

不少老師一邊將問題反饋到了學校,一邊繼續聯絡喻清棠,那如果分校建好了,你報考我們學校嗎?

喻清棠:“……”

校長:“……”

喻清棠還沒怎麼樣,校長那邊先瘋了。

三個月?

你那是建一所高校還是建臨時居住的活動板房啊?

當然,作為基建狂魔,三個月內也不是沒可能完成這樣一個專案,可問題是光整個審批流程就不止三個月。

所以招生辦老師們想出來的這項偉大的招生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了。

而安大則不費一兵一足就招攬了一個大家都在爭搶的滿分狀元。

可以說,安大是最大的贏家。

……

“採訪一下喻同學,此刻的你是什麼心情?”

沈林將手機當作話筒遞到了喻清棠面前,結果他得到了一個冷漠的眼神。

沈林:“……”

好吧。

看得出來你心如止水了。

當不了記者,沈林便老老實實彙報他打探到的情況,“就這幾天,我所觀察到的,我認為跟我是一丘之貉的,已經不下五人了。”

一丘之貉?

喻清棠嘴角微抽,但懶得糾正什麼。

沈林:“其中三個都比我還廢物,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們中兩個還被病人家屬當成小偷了,然後醫院保安出動,將那兩個人抓走了,我打聽了後續,他們還真有前科,然後就進看守所……”

喻清棠:“說重點。”

沈林“哦哦”,“剩下兩個,比前面那三個聰明,還知道自己掛號看專家,拍了片子後拿著化驗單那些假裝病人到住院部找大夫,可惜還是被我發現了馬腳。”

他開啟手機,將自己拍下來的影片給喻清棠看,“看到沒有,就這個人,氣質特別猥瑣這個,我故意撞了他一下看過他的單子,三天做了三個腦CT,抽了不知道多少血,簡直沒病找病,你說他這不是純純大傻逼嗎,這跟自爆身份有什麼區別?”

沈林對此人十分鄙視,一口一個大傻逼,一口一句太蠢了。

喻清棠:“……”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幾個人都一樣蠢呢?

沈林又開啟另一個影片,“這個就厲害了,我故技重施想看他怎麼混進來的,結果丫的特別警惕,防備心特別強,我一靠近他就閃到了一邊,一點兒機會都沒給我。”

“所以你什麼都沒查到?”

“怎麼可能!我是什麼人,我可是雙面間諜,不信你聽這個。”

沈林開啟一個錄音,一邊播放一遍解釋,“他不讓我靠近,顯然是有問題,我就主動靠近他,我故意詐他,說我拿到了一手訊息,又問他我表姐給了他多少錢,還有多少錢沒結清之類的,結果這傻子他媽比我還拿的錢多,你說憑什麼,我智商比他高吧,而且我還是她表弟,她給外人的居然比我多……”

“閉嘴!”喻清棠冷斥。

沈林提起沈樺時這人沉默了幾秒,聯合後面沈林跟他置換情報時這人的反應,顯然他可能根本不認識沈樺。

不是沈樺,那麼剩下就一個席樂,一個白家了。

“怎麼了?”

沈林小心翼翼地看著喻清棠,後者沒說話,而是面無表情地將那些影片和錄音多傳送到了自己手機上。

他看了多個影片,確定了那人的行動時間和軌跡後,就讓沈林繼續盯著。

“你幹嘛去,你不會想要殺人吧?”沈林說。

喻清棠微微抬眸,眼神清俊冷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一小時後,天幕徹底暗了下去。

醫院某個角落裡,偽裝過後看不出本來面貌年齡的喻清棠腳下踩著一個同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對方想要掙扎,兩手拼命地抓撓喻清棠的腳踝,想要減輕壓在身上的重量,胸膛上卻又捱了重重一腳。

咔嚓!

不知道時不時肋骨被踢斷了,男人的面孔卻瞬間因為劇烈的疼痛變得猙獰扭曲,原本在不停掙扎的腿腳也開始變得無力,麻木,癱軟。

男人忍著劇痛,卻沒有大聲呼救。

而喻清棠慢慢蹲下來,快速地從男人衣兜裡拿出了他的手機,偽裝成耳機的微型攝像頭和錄音筆等小玩意。

喻清棠按著男人的手解開了手機,又連續開啟了相簿等檔案和常用的社交軟體。

片刻後,他點開一個叫“X”的頭像,壓低了聲音說:“他是你的僱主?”

男人搖頭,不肯開口,又不死心地打量喻清棠,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可喻清棠從頭到腳,帽子口罩和衣服全部都是黑的,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但他的眼睛只透露了一個資訊,那就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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