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喻盛氣息不對,知道他生氣了,慕榆忙說:“你別擔心,我知道她的用意,無非是我們起訴了沈樺和白松墨,她擔心起訴沈樺一旦被判刑的話,有這樣一個犯了罪的母親會影響到白松墨的名聲和前途,而寶寶是我們的軟肋,她就用寶寶來威脅我們而已,我知道該怎麼做。”

寶寶是不僅是阿盛的軟肋,更是他們全家人的逆鱗。

白夫人病急亂投醫,妄圖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們,非但幫不了白松墨,反而會將阿盛對她這個生母的最後一點仁慈之心都斷送掉。

日後這個女人會有多後悔今天的選擇,她已經可以預想到了。

喻盛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眸色黑沉,他說:“既然她派了人,那就不會輕易罷休,有什麼事就報警,如果實在煩惱,你們就去爸媽那兒住幾天,我和師父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知道啊,爸媽也給我打電話了,不過寶寶捨不得離開家裡,說要在家裡等你和師父回來,我也只能順著她了。”慕榆無奈地說。

喻盛只聽文字都能想象到女兒說那話時的樣子,他輕笑,“那確實沒辦法,誰讓我們家小公主不願意離開呢。你也照顧好自己,不要過度擔心,我們一切都好。”

夫妻倆聊完,喻盛又跟喻清棠說了一會兒,最後才輪到錦晏,但也是聊得最久的。

結束通話電話,喻清棠故意端了杯水遞給錦晏,“口一定渴了吧,多喝點,喝完了小叔再給你倒。”

父女倆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話可以聊,隔著電話都能說上半個多小時不帶停的。

錦晏接過杯子咣咣兩聲就喝完了。

喻清棠:“……”

還真口渴了啊?

他又殷勤地倒了杯水,錦晏喝完說:“謝謝清棠。”

喻清棠:“…………”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

錦晏面不改色,“清棠啊。”

喻清棠板起臉,“我是你小叔……”

“可是第二杯水是我替爸爸喝的,他也一定口渴了。”錦晏說。

喻清棠:“……”

所以,你連感謝都替他說了?

偏偏這時錦晏又湊到他身邊,仰著頭乖巧地說:“剛剛是替爸爸說的,現在是我自己,謝謝小叔呀。”

喻清棠的心一下子又化成了柔軟的水。

他們結束通話電話出去沒一會兒,謝鏡也過來了,只是情緒看著不是太高。

“你怎麼了?”喻清棠問了一句。

他雖然不喜歡謝鏡,甚至敵視謝鏡,但老頭和哥哥都不在,他是這家裡唯一的男人,自然要負擔起該負的責任。

這小屁孩,絕對不能有任何事。

謝鏡搖頭。

看出他不想說,喻清棠也沒追問,“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來找我。”

才說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從外面氣喘吁吁跑了進來,“清棠哥哥,柳淙哥哥讓我來告訴你,早上那個人又來了,還帶了幾個黑衣人,他們要帶走小錦晏!”

喻清棠倏地沉下了臉。

他把錦晏交給了謝鏡,“帶妹妹進屋去玩,不要出門,我馬上就回來。”

謝鏡立馬緊緊抓住了錦晏的手。

錦晏還想跟著一起去,但謝鏡不撒手,還將她帶到了慕榆面前,“舅媽,那個人又來了,他讓你和妹妹都不要出去。”

慕榆一聽就明白了,但她可不怕什麼葉家人白家人,有她在家裡,也不需要什麼事都讓清棠一個孩子出面。

然後慕榆又對謝鏡說了和喻清棠一樣的話。

慕榆也走了。

謝鏡:“……”

他總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可在這種時候,他在任何人眼裡都只是個小孩,是需要被他們保護的一方。

但好在他也不是全無用處。

為了不讓錦晏關注外面的事,謝鏡將自己給媽媽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錦晏。

“我知道他們有很多事瞞著我,之前一個月家族應該發生了很多事,生意也出了問題,否則媽媽絕不會送我來外公身邊。”

錦晏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那問題解決了嗎?”

按照劇情,何曉確實是一個很軸很固執的人,她知道自己怨錯了人,但卻刻意迴避著問題,不願意回頭糾正。

依照她的脾氣,如果不是發生了令他們夫妻感到棘手的問題,她確實不會把唯一的兒子送回到“仇人”身邊。

“小八,劇情裡有謝鏡父母的故事線嗎?”錦晏問了一句。

288:“有,他們在半個月前出海時遇到了海難,整艘船都沉入了海底,謝家發動了所有的資源,卻連他們的屍骨都沒找到。”

這是原來的劇情線。

現在的謝家夫妻,已經處理了內鬼,拔掉了敵對勢力埋藏在謝家的眼線,那場空前的海難,目前看來應該不會發生了。

錦晏聽著心也跟著一揪,“那謝鏡呢?”

謝鏡這麼小,在剛失去父母的情況下想要執掌謝家,收攏各方勢力,接管謝氏集團下面的各個公司各項產業,對他來說,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288:“謝家夫妻死後,謝鏡就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在一些對謝家衷心的下人的保護下,他成功坐上了謝家家主之位,故事只提到他親手將害死了他父母的主謀殺死,將他們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像是剁生魚片一樣,全部投入海里餵了鯊魚。”

至於謝鏡,結局未知。

割肉?

錦晏眉頭緊蹙,她心疼地看向謝鏡,那時候的謝鏡是什麼心境,他有沒有害怕呢?

“妹妹怎麼了?”謝鏡不明所以,只覺得錦晏好像很擔心很難過的樣子。

他捏了捏錦晏的手,輕聲安撫她,“別怕別怕,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爸爸媽媽都很好,他們一點事都沒有,只是……”

猶豫了下,他露出苦惱的神色,“只是媽媽還是不肯來見外公一面。”

明天和意外,都是人力無法控制的事。

他希望媽媽可以坦誠些,可以跟外公道歉,可以跟過去告別。

錦晏反手抓住謝鏡的手指,說,“小哥哥你不要難受啊,她肯定會道歉的。”

“會嗎?”

“會的。”

只要活著,就會有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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