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茵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金灩的謊言。

金灩慌亂地看了眾人一眼,心裡祈禱著眾人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懷疑她的身份。

只要她不說,誰能想到她不是談錦晏?

她一邊說服自己,一邊反駁道:“我們是好朋友,可同時我們也是獨立的人格,都有自己的隱私,難道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說完她看向邊越和王懋,“你們說是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做好了之後被桑茵揍的準備,同時點了點頭。

邊越:“是啊,誰沒有秘密,錦晏有個我們不認識的朋友也很正常。”

王懋:“那你這個朋友一定很厲害了?他也是學生嗎?聽你的意思,好像他已經工作了。”

謊言已經說出去了,金灩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

她說:“他好像沒怎麼上過學,但生而知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特別特別厲害的人物,就像電視劇裡那些神一樣。”

“有這樣厲害的人嗎?不會是你騙我們的吧?”桑茵故意說。

一聽桑茵不信,金灩氣道:“就是有,他真的很厲害,能力非常強大,可以一己之力守護一方平安。”

提到極淵,金灩是滿目崇拜和懷念,可其他人心裡都充滿了不屑。

跟神一樣?

守護一方平安?

那為什麼你會穿越到現代?

神就可以肆意的掌控玩弄別人的生死,可以把無辜的百姓和他們深愛的國家當作追逐私慾的賭注嗎?

桑茵冷笑了下,“我還是不信,除非你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是幹什麼的。”

不等金灩反駁,她立即說:“你放心,我只是心裡好奇而已,又不會去找他,更不會求他辦事。”

桑茵一臉“我才不信世上有這種人,你就繼續瞎編”的神色讓金灩很不滿。

她不悅地看了桑茵一樣。

你懂什麼?

國師就是那麼厲害,就是可以呼風喚雨,就是跟神一樣強大!

她們倆針尖對麥芒一樣,你來我往,誰也不想讓。

邊越和王懋對視一眼,再次秉著表面善解人意實則添油加醋挑撥離間的態度加入了戰局。

沒幾個回合,金灩自己就忍不住開始為極淵說話了。

她說:“真的,他叫極淵,有著強大的背景,一切資訊都是保密的,你們別想著在網上查詢,反正肯定找不到。”

“極淵?這是什麼名字。”桑茵故作不屑。

金灩臉上也滿是不耐,她對桑茵討厭到了極點,“因為他師傅是在極地之淵見到了還是嬰兒的他,所以就給他取名為極淵,這也是上天的旨意。”

桑茵執著於拆臺,“可我怎麼聽著,這像是小說裡的人物?你不會是從什麼玄幻小說裡找了個角色來糊弄我們的吧?

這些年來環境惡化導致全球變暖,極低的溫度是比以前高了不少,可我想那樣的溫度嬰兒也沒辦法存活吧?”

金灩:“……”

這真是談錦晏的好朋友嗎?

不會是什麼塑膠朋友吧?

不然怎麼她說什麼桑茵都要拆臺呢?

見金灩氣得不說話了,桑茵立即笑了下,“我就是隨口一說,我還沒去過那地方,家裡人不讓去,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就當我胡謅吧,你繼續。”

邊越也趕緊說:“你別生氣,桑茵就是這個脾氣,別理她。”

金灩覺得哪裡不對。

記憶裡的桑茵並不是這樣的,但也有可能以前桑茵那些可愛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她其實嫉妒談錦晏,只不過為了利益裝成了喜歡談錦晏的樣子。

好一朵白蓮花!

談錦晏啊談錦晏,你是有多蠢,連這種表裡不一兩面三刀的假朋友都看不出來。

金灩又鄙視了錦晏一番,這才繼續說:“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原本我也不信,後來他成功預言了幾次災難後,我才知道他真的是神祇。”

了歸元默不作聲地將“預言”二字記了下來。

“哪幾次災難?他能預言的話,那災難造成的傷害應該可以減少很多吧?都是神了,怎麼也該有拯救萬民的善意吧?”桑茵又說。

金灩一副不想跟桑茵說話的表情。

看到王懋和邊越都期待的看著她,她才說:“災難就是災難,是天意如此,豈能因人力改變?”

國師確實預言了好幾次天災,可上天也不會無緣無故就給一地降災,肯定是因為他們當地百姓做錯了什麼。

這樣的情況,難道還要國師折損自己的力量去救他們嗎?

桑茵嘲諷的笑了一下,呵呵道:“怎麼不能?不然怎麼會有大禹治水,愚公移山?不說遠古,且看近年,那些洪水瘟疫,哪一次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戰勝的?人定勝天啊!”

金灩被噎了一下,她便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天機不可洩露,他那樣的身份,不能什麼都對外說。”

再說那些百姓跟極淵什麼交情都沒有,憑什麼要極淵損害自己的修為去救呢?

“那他預言這個幹什麼?吃飽了撐的嗎?”桑茵說。

什麼狗屁國師。

還神祇,呸!

“……”

“…………”

邊越和王懋兩個幾乎要繃不住了。

不愧是懟人小能手的成員。

桑茵太狠了,次次都紮在要害上,讓人家冒牌貨怎麼往下編故事?

眼見著金灩心態都要崩了,了歸元才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當心存善念。”

如果是他,即便知道天命不可違,他也會拼盡全力一試。

金灩聽得連連點頭,十分贊同地說:“正是如此,所以災難發生後,他便親自去給遇難的百姓祈福超度了。”

大廳裡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當中。

桑茵他們都沉默了。

人死了才去超度,這可真是菩薩心腸啊!

太善了。

善死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翻書的聲音。

桑茵抬頭一看,是談盛。

不愧是談叔,聽到這麼荒謬可笑的事情還能心無旁騖地看書。

也或許,談叔根本就沒聽金灩說話。

但談盛聽到了。

只要想著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宵小之徒害得他寶貝女兒不能正常生活,他就想將這些人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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