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灩怕安慄不信,再次說肯定是安慄誤會了。

無論如何,她也不想呆在這裡。

就算被懷疑,她也能想辦法矇混過關,可這裡的場景佈置和氛圍實在太陰間了,再待下去,她怕是會被嚇死。

安慄溫柔地笑了笑,可眼神卻尖銳犀利,“我不會誤會,小姐十歲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生活助理了,我絕不會誤會你的意思,否則談董也不會放心把我留在你身邊。”

提到談盛,金灩就沒話說了。

談盛特意為她準備了這麼盛大的舞會,如果她因為害怕逃避了過去,恐怕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對她而言,這就有些得不償失。

再者,人的興趣愛好是會變的。

現在所有人眼裡的她是談錦晏。

可她相信,假以時日,等他們都習慣了她的脾氣性格和生活習慣,最終他們會記住的只有她,而不是談錦晏。

想到此,金灩說:“那就這樣吧,在哪兒洗澡,我先洗澡。”

安慄指了指浴室,“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小姐自己洗還是要我幫忙?”

金灩愣了一下,“你怎麼幫?”

“小姐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安慄說。

金灩:“……”

她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她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從現在起,她要減少跟安慄的接觸,免得被識破了身份。

金灩進去浴室後,安慄感覺手背捏了一下,等她攤開手掌,手心就平白多了一塊巧克力。

她頓時無奈笑道:“大小姐,別玩了,談董讓你乖乖聽話呢。”

錦晏又放了一塊糖。

她聽話了,沒亂跑,不過是知道這屋子是什麼情況,所以故意嚇唬一下金灩而已。

不過金灩也確實夠蠢的,這麼大個別墅,那麼多人都穿著正常的著裝,唯獨她一人要變裝,她竟然沒發現不對勁。

大約猜到了錦晏的心思,安慄趕緊說:“不行,她怎麼樣無所謂,可要是她受驚過度,那傷的是你的心脈,不要玩了,我送你回去。”

錦晏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剛要走,權鑑找來了。

他進門後,見錦晏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別亂走,那個人的魂體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烙下什麼印跡,不要讓她衝撞到你。”

“知道了,我們走吧。”錦晏挽住了他的手臂。

權鑑點頭,轉身的瞬間,他的視線落到禮服上,狀似隨意的碰了一下禮服的領子。

而浴室裡的金灩,本來不想洗澡,這會兒泡在水裡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後,她又不想出去了。

成為談錦晏容易,可想要成為被所有人認可的談錦晏實在太難了。

要過這一關,就必須讓談盛滿意。

她洗完出去時,安慄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吃巧克力,金灩心裡越發覺得安慄古怪。

這麼恐怖的地方,她是怎麼能吃下去東西的?

但她註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換好了衣服,安慄就用眼罩矇住了金灩的眼睛,一路牽著她到了地下室。

考慮到這一切都是談盛的精心安排,蘊藏著談盛對她的濃濃父愛,金灩也就沒拒絕。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裡並不是什麼房間,反倒像是一個冰窖。

冰冷,陰森,鬼風陣陣。

“安慄?”

金灩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心裡不安的她忍不住摘下了眼罩。

陰暗恐怖的地下室裡,四周和牆上都擺著各種紅燭,牆上貼滿了符咒,中央擺放著一張床,像是一個用來獻祭的臺子。

而中央那張床的四周,又擺放著幾個火盆,燒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金灩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那個房間的佈置有些熟悉了。

這裡的一切,跟國師送她離開時所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怖和駭然在從心底傳至四肢百骸,金灩臉色發白,手指發麻,雙腿不停地打顫。

不對勁。

這絕對有問題!

金灩心裡恐慌不已,她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可雙腿卻不聽使喚,不論她下達什麼命令,腳始終都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不行。

我不能留在這裡。

金灩想跑,身後卻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一道黑影從後面漂移過來,她嚇得渾身發抖,緊攥著拳頭不讓自己回頭。

可很快,黑影又來到了她的眼前。

金灩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黑影,為什麼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生了出來,金灩都來不及細想,就聽黑影說話了。

“我的身體,好用嗎?”

“啊啊啊”

金灩嚇得放聲大叫。

影子為什麼會說話啊?

不對。

這不是影子。

“還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看來也不過如此。”錦晏說。

金灩滿臉驚恐。

果然如她猜測,這個黑影是真正的談錦晏。

她不敢去看錦晏,只能不停後退。

可身後就是門。

她退無可退。

錦晏看著她,從好奇到失去興趣僅用了一秒鐘不到,隨後就忽然說道:“沒勁,師傅,我們趕快開始吧!”

“開始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談盛的女兒,你們傷害了我,談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金灩說著,瘋狂往旁邊躲去,卻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她抬起頭,一眼看到了漆黑陰沉的西裝,接著便是談盛那張冷酷到極致的臉。

“爸……”

成為談錦晏後她叫的最多的一種稱呼,此刻卻像是被施了咒語,卡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可談盛是怎麼知道的?

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她看著談盛,關於穿越後所經歷的一切讓她不解奇怪的疑問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談盛和寧琳離婚或許不是因為寧琳控制慾太強,而是寧琳在“談錦晏”的事情上表現得太冷血了。

談盛對她的那些警告,也不是關心她,他只是單純不想讓她破壞了談錦晏的形象和名聲……

談錦晏何德何能有一個這樣疼愛她的爸爸!

而她明明她比談錦晏更懂事聽話,談盛為什麼就不能喜歡她呢?

他為什麼就不能和寧琳一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把她當作真正的談錦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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