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去過英王府後,謝宅便迎來了諸多不速之客。

不論是誰,都被老管事客客氣氣的打發走了。

那些人自是不滿,卻也不敢強人所難。

他們登門的目的是拉攏謝羲,而不是惹謝羲不快,給自己樹敵。

又過了幾日,會試放榜,錦晏才同荀聿一同出門。

他們剛到酒樓門口,便有一人攔住了他們,“敢為姑娘可是臨安來的謝大小姐?”

荀聿身子一側,擋住了對方的視線,“閣下有何貴幹?”

那人並不正眼瞧荀聿,只看著錦晏道:“謝大小姐,我家主子想請小姐見面一敘。”

錦晏冷漠道:“抱歉,不認識。”

又親暱地挽住荀聿的胳膊,軟聲道:“荀聿哥哥,快放榜了,我們走。”

英王府的一條狗都如此傲慢囂張,可想而知英王和英王世子以前行事有多張揚。

侍衛一看錦晏的態度,冷下臉道:“謝小姐,我們主子誠心誠意請你,你如此態度,怕是有些不妥吧?”

荀聿臉色陰沉,“你是在威脅她?”

沒想到荀聿會開口,侍衛一愣,莫名感到有些壓迫。

他語氣稍好了一些,“這位公子……”

荀聿眼含殺氣,厲聲道:“我是荀聿,謝家主不在,謝大小姐的事我做主,她不喜歡不請自來之人,我也不喜歡,你可以去覆命了。”

說罷,齊九直接上前,以身擋住了那侍衛的去路。

而錦晏和荀聿帶著其他人先走了。

幾家歡喜幾家憂。

剛到酒樓,他們就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舉人涕淚橫流,激動地抓住周圍人便又哭又笑。

顯然,這是高中了。

也有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嘴裡唸叨著自己寒窗苦讀多少年云云。

錦晏與荀聿在掌櫃的帶路下來到了三樓。

他們剛坐下,報喜的官差就來了。

會試第一名,臨安荀聿。

……

殿試之前,謝羲終於趕到了京城。

該教的他都教過荀聿了,接下來如何,看荀聿的造化,也要看天子的心情。

殿試當日,荀聿早早入了宮。

錦晏陪著謝羲在家裡等訊息。

在錦晏轉了三圈後,謝羲叫她坐下,“晏晏不用擔心,那小子的學問,不會有任何問題。”

錦晏有些無奈,“我當然不擔心荀聿的學問和謀略,可他是狀元郎還是探花郎不得看天子的心情嗎?”

謝羲:“……”

他怎麼把那位和女兒一樣偏愛美色的天子給忘了?

“爹爹,您怎麼了?”錦晏說。

謝羲說沒事,“爹科考時天子年輕氣盛,正是不愛聽勸、與朝臣對著幹的時候,如今天子應當不會再意氣用事了。”

錦晏卻搖了搖頭。

她老氣橫秋地說:“我看不盡然,天子雖貴為天子,可也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既然是人,就有偏好,像我們顏值派的人,審美不論過多少年都是不會變的。”

只一個字:好看。

謝羲:“……”

他被女兒說得啞口無言。

仔細一想這麼多年來天子的行事,好像還真是如此。

這下謝羲有些不淡定了。

他是對官場無意,狀元探花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可荀聿野心勃勃,算計了那麼久,若最後成了探花,他如何能接受?

可現在正是殿試,天子坐堂,他總不能進宮去提醒天子,說你已經欠了我謝家一個狀元,難道還要再欠第二個嗎?

錦晏突然道:“爹,我陪您下會棋吧,這半年來荀聿時常與我下棋,您看看我的棋藝有沒有長進。”

知道錦晏在轉移話題,謝羲也沒有揭穿,父女倆便在棋盤上廝殺開了。

待荀聿考完殿試回來,父女倆同時看向荀聿。

和出門時一樣,一副溫良無害俊美無儔的表象,內裡一片腹黑,應當沒出事。

“回來了?”

錦晏放下棋子,莞爾一笑,“恭賀荀公子,科考結束啦!”

荀聿唇邊帶笑,點了下頭,“嗯,謝謝錦晏妹妹。”

謝羲頓時有些牙疼。

什麼天子,什麼探花,愛怎麼怎麼!

他的女兒都快要嫁人了,他沒心思操那些閒心!

謝羲懶得問了,錦晏卻還好奇呢。

她問天子有沒有異常舉動,荀聿搖頭說沒有。

只不過他答卷的時候天子在他身邊站了很久,等他答完,便直接將他的考卷拿去看了。

而之後,太子又和天子一樣,盯著他看了許久。

到了第二日,荀聿等再次進宮。

錦晏同謝羲在酒樓等訊息,到了傳臚的時間,卻遲遲沒有任何音訊。

謝羲打發人去看了兩次,第三次終於有了訊息。

“一甲第一名,臨安荀聿,賜進士出身。”

“恭喜家主,恭喜大小姐!”

“荀公子他是狀元郎了!”

錦晏正替荀聿開心呢,謝羲卻有些懷疑人生。

天子何時這麼中規中矩了?

正想著,一道聲音傳來,在場所有人都滿臉意外。

“一甲第三名,臨安荀叔染,賜進士出身。”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知道“叔染”是荀聿的字的人都愣住了。

一個人,同時佔了兩個名詞?

這是把狀元和探花都給一個人啊!

錦晏也意外的看向謝羲,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說:“爹爹,天子行事,向來這般我行我素嗎?”

狀元和探花,不過換了個馬甲,竟然能說服眾臣同意?

以一己之力挑釁傳統和禮教。

這個天子有點東西啊!

謝羲木然地點了點頭。

他猜到天子可能會做出奇怪的事,但著實沒想到他會有這麼騷的操作。

只怕,從殿試結束到傳臚開始,天子都在同朝中那些大臣周旋吧?

錦晏激動地在窗邊跳動,“爹爹,快過來看,荀聿騎著馬來了,原來穿著狀元服如此好看,可惜我沒見過爹爹穿這身衣服的樣子。”

謝羲無奈失笑,“盡說傻話。”

他當年雖是探花,卻也穿的是狀元服。

可惜女兒無論如何是見不到他穿狀元服的樣子了。

再看錦晏,已經拿著提前備好的繡球香囊那些砸向了荀聿。

一路千方百計躲避旁人荷包香囊的荀聿,此刻卻鬆開韁繩,雙手接住了錦晏拋去的花球。

拿到手裡之後,他得意地將俘獲的戰利品都高舉起來,溫柔地看向錦晏。

即便沒有永生契,他也絕不會放開錦晏的手。

看,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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