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的確曾經有過喜歡的姑娘。”

樂逍遙聲音低啞,雖然做了決定,可要真的放棄,心還是疼的。

“可是逍遙已經不期待她的回應了,只願她能過得好……”

“哦,呵呵,原來樂大人與本宮一樣,求而不得啊。”

慶和公主傾身過來,細細看了看樂逍遙的臉色,突然笑了笑。

“沒事,沒事啊,樂大人。姜臨風不喜歡我,本公主會找一個,比他強一百倍一千倍的附馬。

樂大人如此非凡人物,你的心上人不喜歡你,你也必然會等到,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姑娘。”

樂逍遙默默然看著公主的笑臉,又倒進去滿滿一杯酒……

樂大公子醒來時,是在公主的閨房外間。

他揉著脹痛的腦袋,呆愣了半晌。

直到公主的侍女來侍候他梳洗,他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在公主府留宿了,竟然還睡在公主閨房外屋。

匆匆梳洗之後,公主還未醒來。

樂逍遙很希望公主昨夜喝多了,斷片了。

想不起哪個混蛋在這陪她喝過酒了,不知道那個混蛋竟然還留宿了。

當然,他想多了,喝斷片的只有他。

當他左腳壓右腳,打著絆去上朝後,公主才緩緩睜開眼。

攥著那方豬頭帕子發了會懵,想了想帕子的主人那明亮如星辰的眼眸底下,掩不住的茫然無措和疼惜,公主悄悄地笑了。

一個多月後,南境守軍八百里加急傳來戰報:

燕國鎮國大將軍南飛越,率十萬大軍陳列於南部邊境。

黑壓壓的軍隊,戰鼓敲得驚心動魄,天天排兵列陣,虎視眈眈對著盛國,不知意欲何為。

算起來,燕空凌自收到落蕊的密信,竟是一刻都沒有耽擱,即刻發兵於邊境,對盛國造成極具震撼力的壓迫。

燕國新亂初定,國力枯竭,為何要在此時與盛國起紛爭?

盛皇與群臣都疑惑不解,然未等盛皇與群臣議出個結果,北境戰報抵京:

北方涼國皇上御駕親征,率二十萬大軍陳兵北境。

磨刀霍霍,槍戟叢叢。

北涼士兵嗷嗷直叫,似下山的猛虎般,要追隨他們偉大的、頭腦發熱到發昏的皇上的腳步,狠狠地撕毀盛國北部邊境防線。

若是一個燕國或可存一絲僥倖,比如燕國新皇突然抽風了、用膳噎著了、出門被門框夾了,等等。

總之就是,意識暫時不歸他自己腦子管了。

等他順過氣來,大概就如夢初醒,自己撤兵了。

但是若再加上一個來勢更加洶洶的涼國,這形勢就嚴峻了。

畢竟兩國皇上一起被噎、一起抽風、一起被夾的機率太小了,倒是兩國聯合來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朝堂上人心惶惶,議論紛紛之時,西境戰報也來了:

楚國二十萬大軍陳兵西境 ,不聲不響,無聲無息,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這是什麼情況?

知道點內情的靖王和陳侯爺也理不清狀況,拿捏不準敵情了。

陳侯知道落蕊肯定會有行動,卻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她會有如此能耐。

輕鬆調動三國大軍,對大盛形成半包圍態勢,甚至連涼國皇上都調出來了。

靖王知道落蕊聯絡的是燕國,那涼國、楚國又是為何冒出來的?

三年前,當年的涼國七皇子基本掌控涼國皇室權力之後,便不再大肆騷擾大盛邊境。

登基之後,更是派出使臣與盛國談判,要開放邊貿互市。

然而,談判談得好好的,卻突然停止。

使團都不一定回到涼國京都,涼皇就突然發兵,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之前的談判只是個幌子,麻痺大盛使大盛失去防備,大規模進犯才是真的?

那即便涼國如此,楚國又是為何?

既然要出兵對付大盛,之前送回公主,豈不是多此一舉?

“疏影,你說涼國是怎麼回事?連皇上都親自上場了,至於那麼誇張嗎?”

剛剛從林文昌那探聽到訊息的林落蕊也懵圈了,癱在軟榻上撫著額角直喘粗氣。

楚國為何而來?她很清楚,因為那也是她請來的。

她以她和姜臨風除掉宋懷仁和榮親王,為楚君陌復仇之恩,求楚皇發兵震懾盛國。

訊息由楚嬤嬤傳到楚君陌當年在盛國留下的暗莊,然後經由暗莊傳回楚國。

她沒有告訴靖王,是因為樂逍遙的身世不能暴露。

沒有告訴樂逍遙,是因為不想連累他。

但是涼國不在她的計劃之內,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想引起戰禍,只想製造假象逼他們放臨風出來,怎麼會鬧得這麼大?”

“這事跟姑娘沒關係,涼國皇上可能在皇宮裡住得悶了,想出來透透氣、散散心。”

沉穩的疏影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給她家姑娘順氣,連帶壓驚。

“不管怎樣,現在貌似有三個國家都在覬覦大盛。無論如何,皇上都得選良將帶兵出征,公子就要出來了。”

話是如此,但是選將的事,就有些不可言說了。

皇上在大殿上振臂高呼,應者還真有那麼幾個。

只是要麼堪堪老矣,穿不動盔甲,提不起槍了;要麼從未帶過兵,難堪重任。

看得皇上直搖頭,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就給駁了。

應者不能出征,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勉強能帶兵的將軍,還有各種各樣無可辯駁的因由,不能出征。

比如,皇上頗為寄予厚望的,永寧侯陳侯爺。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就在收到南境戰報的當天夜裡,他突發急病。

皇上急壞了,連派幾撥御醫前去探望。

陳侯爺病得那是相當的正點,一點不帶摻假的。

臉色蠟黃,冷汗淋漓,氣息微弱,脈搏時有時無。

偶爾咳起來,就是臉紅脖子粗,有進氣無出氣,連肺都要咳碎了吐出來的樣子。

整個一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架勢。

裝是不能裝的,一定不是裝的,絕對不可能是裝的。

御醫們束無無策,到最後連陳侯得了什麼病都沒斷出來。

陳侯爺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又毫無徵兆的病倒了。

所以,皇上是指望不上他了。

一籌莫展的皇上,左右環顧。

他還有十幾個兒子呢,怎麼說,也得有那麼幾個可以替他分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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