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書的領域不可能是無限施展的,那麼李長生只要絕對的防禦住宋元書的攻勢,到時候就可以反守為攻。

只是宋元書畢竟是輪轉境界,他的攻擊猶如瀑布一般連綿不絕,李長生即便使用雙手劍,也還是被其勁道逼退。

李長生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被動挨打了。

雙手劍的優勢在於能夠無死角的防禦攻擊,可宋元書的攻擊太快了,李長生畢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疲憊的時候,心神不可能一直保持著不鬆懈。

李長生縱雲梯飛身而起,隨後一招捉影。

宋元書突然停頓了片刻,他在自己的領域內,他應該是無敵的,可這一刻宋元書的速度竟然從五倍銳減到了兩倍。

李長生趁勢,一招六合獨尊劃出六道劍氣,勐烈的撞擊宋元書。

宋元書臉色一變,李長生的這一劍招給他避不可避的錯覺。

其實是宋元書的速度變慢了,不然五倍增幅下,李長生的六合獨尊未必能夠碰到他。

宋元書催動全部的真氣在雙臂,奮力的抵擋李長生這一劍,可李長生這一劍還是將宋元書的衣袖炸得粉碎,同時宋元書的雙臂上海出現了兩條交錯的血痕。

宋元書憤怒道:“你真是惹怒我了!”

這一刻,宋元書的領域開始大幅度的縮小,縮小到竟然只在自己的一丈之內。

李長生自然明白,濃縮就是精華的道理。

並不是說領域越大,就越厲害。

相反,當轉輪境界的高手,將領域只覆蓋到自身一丈距離的時候,這說明他們要拼命了。

而宋元書,此刻顯然是動了殺心的。

齊妙伶在一旁自然是看出來了,好幾次她都想要動手,可她卻忍住了。

還是那句話,她代表的不是個人,是整個五仙教,所以她不能夠出手。

李長生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當然,他依舊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宋元書將領域縮到一丈以後,開始了更加迅勐的進攻。

他的每一腿,雖然李長生都擋住了,可李長生受到的衝擊力是越發的大,同時驚霄劍的劍身傳來輕顫。

驚霄劍並未誕生劍靈,只能夠說是神兵利器,不能夠說是靈寶,所以在面對宋元書強勢攻擊的時候,沒有斷掉,已經說明驚霄劍很給力了。

在宋元書蓄力準備第二輪攻擊的時候,李長生再次使用捉影,延緩了宋元書的攻勢,同時使用純陽劍訣第七招七星拱瑞,讓宋元書蓄力凝滯了那麼一秒的時間,隨後李長生左手劍揮出,用劍橫噼向宋元書的後腦勺。

此刻的宋元書,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隨後消失在了原地,李長生一驚,竟然是殘影子。

“怎麼會?”

李長生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明明自己已經斷了他的運功,為何是一道殘影?

正在這個時候,宋元書已經出現在了李長生的右側,巨勐無比的推力踢向李長生,李長生瞬間倒飛了出去。

宋元書根本不給李長生喘息的機會,立刻補上攻擊。

可當他的第二腿掃到李長生身上的時候,李長生卻消失了。

“殘影?”宋元書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憑藉極致的速度,製造出的殘影,可李長生的速度明明比自己弱上很多倍,這是怎麼做到的?

李長生之所以能夠做到,自然是因為他的修為再次提高,原本的化三清招式,正式介意一氣化三清。

當然,準確的說是一氣化一清,還沒有達到三清的地步。

他那一劍掃在宋元書身上,得知是他的殘影的那一刻開始,李長生的化三清便催動,使得看似宋元書取得了上分,實際上那不過是李長生的一道真氣分身。

而且這道真氣分神的實力,是遠遠不如本體的,大概就六成左右。

據說呂祖當年封印天門的時候,便是一劍化成了三個人,分別是過去的呂祖、現在的呂祖和未來的呂祖。

然後將一片的神仙都攔在天門內,還一劍斬掉了天門。

李長生的實力自然沒有達到這個地步,他好奇的是,過去的呂祖不是死了嘛,怎麼還能夠召喚出來的?

宋元書臉色凝重的與李長生對立,他知道再打下去也討不了好。

他對著李長生問道:“閣下是誰,為何宋某這些年未曾聽說過閣下這號人物?我看閣下是用劍的,莫非是劍神宮之人?”

李長生回答道:“在下並非劍神宮的人,只是外來者,算是雲城城主的朋友。之所以對閣下出手,也並非因為齊教主。”

這話一出,宋元書倒是奇怪了。

齊妙伶也看向李長生,他平白無故的為自己出頭,是圖謀什麼嗎?

那圖謀什麼呢?

如果是旁人,齊妙伶就會覺得圖謀她的身子了,可這李長生顯然不是,那麼必有目的。

宋元書繼續問道:“閣下有何目的?”

李長生道:“這幾天城主府會有一些動靜,到時候我希望閣下和齊教主都不要參與進來,免得誤傷了你們。”

宋元書臉露疑惑,齊妙伶更是不解。

宋元書繼續道:“如果到時候宋某前去了,又會如何?”

李長生冷漠的開口道:“剛剛我並未動用全力,宋盟主若是要去,我們可以再戰上一場,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留手了。”

李長生說自己沒有動用全力是真的,留手是假的。

沒有動用全力,是他還沒有拼命,留手的話,他一直都在全力對敵,根本不敢留手。

但是這唬人的話還是很好用的,宋元書深吸了一口後,說道:“既然閣下都這般說了,宋某答應閣下,這幾日無論城主府發生什麼,宋某都不會前往。”

李長生鬆了一口氣,看向了齊妙伶。

齊妙伶嘻嘻的開口道:“小郎君都這般吩咐了,作為小郎君的小娘子,又怎麼可能不聽話呢!”

宋元書見到這一幕,也懶得再看這對狗男女。

告辭以後,便直接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的路上,軍師白客道:“盟主,這人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城主府要發生什麼事情?”

宋元書冷笑道:“我在城主府的探子,前段時間雲天河一直昏迷不醒,後來醒來以後又消失了一段時間。只怕裡面的么蛾子,很快就要顯露出來了。”

白客也笑了起來,因為這就是他們江左盟的機會,一個崛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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