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走入城主府後,嚴子群走到了李長生的面前。
“李公子,清兒這是?”
李長生回覆道:“只怕現在的羅姑娘只有神性,沒有了人性。”
“沒有了人性?”
聽到這話,嚴子群傻眼了。
一個人沒有了人性,還是人嗎?
旁邊此刻狼狽無比的何遇開口道:“師侄,這羅清為何只剩下了神性?”
李長生無奈道:“師叔,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此刻齊妙伶也從屋頂落了下來,看著李長生,心疼道:“你沒事兒吧!”
李長生苦笑道:“還算沒事兒,至少還活著!”
齊妙伶嬌嗔道:“你還有興趣說笑呢!”
李長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宋元書呢?”
齊妙伶道:“見形勢不對,就逃了唄!”
李長生不由的感慨,這位宋盟主真是能屈能伸,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不過天機上人和青龍會的會首葉柳凡,可是栽得深了。
李長生有預感,這天機上人只怕沒死,卻也沒有辦法再來興風作浪了。
至於葉柳凡,現在還躺在坑裡,氣息只剩下一絲,能不能活還不一定。
嚴子群見狀:“幾位,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城主府吧!如今城主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
李長生想也沒有想,便拒絕了。
“那個嚴大人,我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羅姑娘現在是神性佔據著主人格,我去城主府萬一她神性大發,將我給打死了,我都沒處說理去。這幾日,我就住在外面客棧了,嚴大人有事兒就招呼我一聲便可。”
嚴子群一臉的狐疑,這麼嚴重嗎?
李長生說的,他都不敢回去了。
可他還得回去,他既擔心羅天河,也擔心現在的羅清。
嚴子群安排人講李長生送到附近的客棧以後,便一個人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嚴子群見到了羅清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有些怕,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清兒,城主呢?”
羅清冷漠的回答道:“死了!”
死了?
嚴子群傻眼了,他凝視著羅清臉上的表情,他發現羅清根本沒有一點難過,要知道羅天河可是羅清的父親啊!
怎麼現在她竟然是不悲不喜的狀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性?
嚴子群又問道:“清兒,城主的屍體呢?”
羅清冰冷的目光掃向嚴子群,嚴子群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唾沫,羅清現在給他的壓迫力無比的巨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怕羅清的眼神。
嚴子群見羅清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便默默的退下了。
隨後他便走到了之前羅天河閉關,將傳承給羅清的密室。
密室自然已經被破開了,可羅天河的屍體卻沒有在這裡,這讓嚴子群無比的奇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莫不是城主真的死了,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他之前只覺得羅清沒有說實話,現在卻是極為害怕,甚至有些恐懼。
當嚴子群露出這種心態的時候,羅清卻出現在了嚴子群的身後。
“你在找羅天河?”
嚴子群聽到背後的聲音,只覺得有些發涼。
他緩緩轉過頭來,回覆道:“就是很奇怪,城主怎麼就突然死了。還有就是清兒,你竟然變得如此強大了。比當初城主還要強大得多,這是怎麼做到的?”
羅清道:“你想知道?”
嚴子群沉默了,他當然想知道,可他不明白李長生說的神性是什麼,是不是說如果自己知道的太多,會變得非常的危險。
只是猶豫了片刻,嚴子群還是點了點頭。
見嚴子群點頭,羅清答應了下來。
“既然你想要知道,我自然會告訴你!”
說完,羅清的頭上突然長出兩個鹿角,她的臉上也滿是青色的鱗片。
嚴子群雙目瞪大,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龍!”
羅清覺得嚴子群太吵了,一巴掌拍了過去,嚴子群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隨後她提著嚴子群,消失在了原地。
距離城主府較近的深遠客棧,李長生帶著何遇住了進去。
齊妙伶本來想留下的,可考慮到五仙教現在的情況,她得趕緊回去守著,主要是桑桂菩薩只是跑了,不是死了,那麼任何人都會有危險。
至於李長生,劍神宮的何遇前輩在,自然不會允許他出事兒的。
見到齊妙伶離去,何遇才道:“當年你師父和五仙教的上上任教主不清不楚,如今你也是這般,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長生翻了一個白眼,回覆道:“師叔,說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
何遇搖頭道:“可別這麼說,八十年前,我們就分家了。你們是純陽宮,我們是劍神宮,名字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一家的。”
李長生也沒有辯駁,而是對著何遇問道:“師叔,你為何要救葉柳凡,這種人死不足惜,又何必為他勞神勞力?”
何遇嘆息了一聲,回答道:“這畢竟是陳流的徒弟,還是最看重的那個徒弟。陳流那老傢伙活不長了,我總不至於看見他的徒弟以後,不出手幫一把吧!”
何遇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李長生道;“話說,你既然一直在雲城,和雲城城主的女兒羅清熟悉,那麼羅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個,李長生也想知道。
他有猜測,便悄悄在何遇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何遇一聽,趕緊搖頭。
“你說的不可能,甘蘆兩州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存在。如果真有,輪得到佛陀掌管兩州之地這麼多年?”
“再說了,連我都沒有見過,你就做出這樣的推斷,是不合乎情理的。我們做人啊,還是應該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才好。”
李長生明白,這位何遇師叔就是個話嘮,而且還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所以李長生直接詢問道:“師叔,如果你覺得師侄的話不對,那你說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何遇回答道:“要我說,就是你說的神性這個問題,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你說的氣息問題,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你都沒有見過,你說這是某某某的氣息,這不是離了大譜!”
李長生不與之辯駁,雖然他沒有見過,可他就感覺自己冥冥之中碰到過。
要不然,不會這般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