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輕是李長生目前遇到最強大的對手,可徐輕並非不可戰勝。

李長生依舊使用的是蒼龍劍,背後的驚宵未曾出竅。

徐輕自然也是發現了,李長生背上還有一把劍。

此劍帶給他的威脅不小,李長生卻沒有要動用的意思,他便知道李長生在養劍。

如果此刻李長生拔出他身後的這把劍,那麼也許會給自己造成威脅,可他所養的劍意便會破滅。

正所謂,看得見的不可怕,看不見的才最可怕。

李長生持劍,用出了純陽劍法第四招,四象輪迴。

當李長生使出這一招以後,徐輕並未後退,他依舊相信自己一丈之內無敵的信念。

可當李長生的四象幻影,伴隨著蒼龍劍的突進,這一刻徐輕的一丈領域被破開,徐輕被震得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徐輕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一丈劍在他飛出去的時候,也掉落在了地上,哐噹一聲。

他死死的盯著李長生,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徐輕怎麼也想不到,李長生竟然破了自己一丈領域。

最重要的是徐輕此刻,依舊看不清楚李長生的修為。

看似二品小宗師,又像一品大宗師,可卻戰敗了自己這個半步通幽的人。

李長生持劍徑直走向徐輕,徐輕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驚懼的表情,連忙喊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真一觀的副觀主,玄真是我的師兄。”

李長生冷漠,別說他是徐輕,就算是玄真在這裡,他依舊要殺。

純陽門人維繫天下公平,並不代表不將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兒,所以殺我者,我殺之,犯我者,必誅之。

當李長生走到了徐輕的面前,正要捅他一劍的時候,突然一道勁氣彈在蒼龍劍的劍氣上,使得蒼龍劍的劍身發出清顫的聲音,李長生差點沒有握住蒼龍劍。

一道聲音從城牆上傳來,隨後便見韓同心從城牆飛了下來。

“李道長,請留他一命!”

李長生的目光凝視在韓同心的身上,他認識,卻未曾放鬆。

八年前認識,八年後他不確定韓同心是否還是在純陽那個唯唯諾諾的韓同心。

當時純陽宮的一位師兄便說過,韓同心是通幽境的大高手。

要知道,通幽脫離了人間武夫的範疇,卻表現得慈眉善目,甚至像一條狗一樣,這是非常可怕的。

修為到這個境界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好相處。

而今韓同心出現在這個地方,李長生很不難去多想。

李長生看向韓同心,臉色複雜的開口道:“韓公公,好久不見!”

韓同心臉上帶笑,回覆道:“李道長,一別多年,還是如此的風姿與神態,讓人敬佩。”

李長生沒有繼續和韓同心敘舊,畢竟兩人算不得朋友。

他的目光從韓同心的身上,移動到徐輕的身上,再移回韓同心,詢問道:“韓公公,這是打算給徐輕出頭?”

韓同心搖頭道:“李道長誤會了,咱家並不是要為徐輕出頭。只是想要請李道長給咱家一個薄面,饒徐輕一命。”

雖然韓同心八年前便已經是通幽境的大高手,如今修為肯定更加的高深,不過李長生可以斷定,他並未達到非人的第二境界,黃庭境。

只要不是黃庭境,自己未必不能夠一戰。

李長生有底氣的說道:“韓公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韓同心見李長生如此,回應道:“李道長,可能你誤會咱家的意思了。咱家之所以想要向你討這個人情,非是為了自己,而是徐輕和你有些淵源。”

李長生疑惑,徐輕卻是錯愕。

李長生是疑惑真一觀的人怎麼和自己扯上了關係了,徐輕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甚至他可以保證自己不認識李長生。

李長生意外的哦了一聲,問道:“韓公公,何解?”

韓同心回答道:“李道長,這位徐輕道長雖然是真一觀的修士,可從一方面來講,他卻是你的師叔,故此咱家才斗膽想要請李道長饒徐輕一命。”

還不待李長生有何行動,徐輕便怒罵道:“韓同心,放你孃的屁,在此之前我和李長生素未謀面,我更是沒有去過純陽,我怎麼就成了李長生的師叔了!”

李長生沒有說話,他知道韓同心不會為了護住徐輕,便編造出一些謊言。

除非現在他就能夠殺了自己,否則謊言早晚會被戳穿,而被戳穿的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韓同心見徐輕罵自己,並未生氣。

只要不是罵自己是閹狗,韓同心都不會生氣。

至於為何罵閹狗,韓同心就會生氣,那是任何一個失去了做男人機會的人,都會生氣的。

只是有的人敢怒不敢言,而有的人會無能狂怒罷了。

韓同心慢悠悠的解釋道:“事情起因並不複雜,八十年前純陽宮的掌門便是真一觀的真一道長。只是在之後,真一道長被李道長的師尊王道人趕出了純陽宮。箇中緣由,咱家知道卻不能說,如果李道長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其師王道人,也可以去了上京以後,問真一道長,也就是國師大人。”

在韓同心停頓之際,李長生示意韓同心說下去。

韓同心繼續說道:“真一道長離開純陽宮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很多人以為真一道長已經離世了。直到十年前,真一道長出現在了塑方城,建立起了真一觀,還帶師收徒,收了徐道長。”

李長生明白,韓同心所說的所有人以為真一道長離世,便是被自己的師父王道人給殺了。

而這段故事,李長生並未聽說過。

但有一點,他相信是真的。

那麼徐輕呢?

徐輕傻眼了,自己竟然是純陽門人?

不對,自己算不得純陽門人,因為自己的那位師兄,已經被趕出了純陽宮。

李長生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徐輕,便對著韓同心說道:“既然如此,我可以饒徐輕一命。可即便他和我有這般的淵源,也不能夠輕饒於他。”

韓同心表示理解,便開口道:“李道長放心,這件事情無論是真一觀還是皇室,都不會輕饒于徐道長的。雙方一定會給李道長,一個滿意的交代。”

接著韓同心又說道:“此去上京未必是一番風順,咱家此次出來,也是奉了天后娘娘的旨意,來護送李道長入京。也請李道長能夠體諒咱家,和咱家一同前往上京。“

李長生原本嚴肅的臉頰上多了一絲笑容,玩味的問了一句。

“真的嗎?”

還不待韓同心接話,李長生便補上了一句。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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