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李長生好奇的問道。

老丈回答道:“臥龍城可是我大離王朝當朝國師的故土,故此才有臥龍之稱。”

李長生聽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趙家王朝建立三百年,純陽宮扶持了趙家王朝三百年。

趙家王朝從初代皇帝開始,便一直想要將純陽宮立為國教,不過歷代純陽掌門都未曾答應。

李長生的師父王道人,並不是一直擔任純陽掌門。

即便是他擔任純陽掌門以後,也未曾答應趙家王朝的請求。

而如今,趙家王朝突然出現了一個國師,這讓李長生極為詫異。

李長生便問道:“敢問大叔,這位當朝國師是何人,有何特殊之處?”

老丈倒是沒有什麼忌諱,非常爽快的回答道:“我們國師,本是臥龍城真一觀的觀主真一道長,五年前真一道長被當今陛下請入皇宮成為國師,真一觀也成為了我們大離王朝的國教。可惜的是,真一道長離開塑方城也就是如今的臥龍城以後,便將真一觀也遷到了上京。即便如此,我們這裡出了真一道長這樣的人物,使得我們也極為殊榮。”

李長生澹澹的笑道:“看來大叔很愛戴這位真一道長!”

老丈嘿嘿笑了兩聲,才回複道:“那是自然,真一道長擔任國師以後,第一件事便是請求當今陛下減免賦稅,改革勞役。我們臥龍城,更是直接三年不用上稅,這座城裡的人都感謝國師大人呢!”

李長生並未再詢問,他只是好奇,並不知曉其中的門道。

若是他的師父王道人在此處,肯定會想得更多。

趙家開國老祖供奉純陽宮,曾立下誓言,趙家王朝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會向純陽宮請示,才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雖然三百年前,純陽宮表示趙家既然成為了天下之主,自然是有資格自己做主天下事兒的。

純陽宮只是世外門派,並不會插手朝堂之事兒。

即便如此,趙家王朝這三百年來也謹遵循其開國皇帝的囑咐,重大的事情都會派人來純陽宮請示當代純陽宮掌門。

而立國教這等大事兒,卻未曾告知純陽宮,只怕心裡有別樣的想法。

可立國教封國師是五年前的事情,王道人作為這一代的純陽宮掌門,他知道嗎?

他應該是知道的,可他也應該是無所謂的。

就如三百年前,王道人的師尊願意扶持趙家王朝入主九州,便說過,朝堂天下之事,無需請示純陽宮,作為九州共主,有資格和權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道人自然也是秉持自己師尊的處事原則,不會去過問大離王朝的是非。

李長生喝完茶,丟下兩文錢,隨後進入了臥龍城。

他打算在這裡住宿一晚,隨後會補充乾糧明日繼續上路。

當李長生剛剛走入城池的那一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華服便快步朝著李長生走來。

他對著李長生作揖後,便問道:“敢問可是純陽宮的李道長?”

李長生看著來人,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你是?”

來人回答道:“李道長,小人是臥龍城城主府的管家。城主得知李道長途經此地,想要邀請李道長到城主府一敘,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長生並未拒絕,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本地的城主邀請,李長生自然會給對面幾分薄面。

至於他為何請自己,李長生心中也略微有所計較。

作為純陽宮當代行走,這位城主想要和自己這位純陽高徒打好關係,理所應當。

倒不是李長生傲氣,而是純陽宮門人本該如此,何況自己還是下一任的純陽宮掌門。

可別小看了純陽宮掌門這個名頭,它代表了很多個第一。

跟著城主府的管家走了小半個時辰,便看見了臥龍城的城主府。

李長生將拖豆交給城主府的其他人,並囑咐了一聲,才跟著管家踏入城主府。

在會客廳,李長生並未見到臥龍城的城主,而管家則是解釋道:“李道長,城主有要事要處理,請李道長稍後,城主處理完以後,會立刻過來與李道長見面的。”

李長生回覆道:“無妨!”

但他的內心,卻在思考這位臥龍城城主的用意。

莫非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很快,李長生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作為臥龍城的城主,自己又是純陽宮的下一任掌門,他完全沒有招惹自己的必要。

想清楚這些,李長生也安靜了下來,享受著送上來的青茶。

茶是好茶,茶葉也是好茶葉,可惜不應該用山泉來浸泡,應該用無根之水。

所謂的無根之水,便是從天下落下來,不沾泥土的水。

作為客人,李長生便不會說什麼。

一盞茶喝完,便聽到外面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人未至,聲音卻先到了。

“李道長,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李長生順著聲音抬頭看去,一個四十來歲,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李長生的視線中。

這就是臥龍城的城主嗎?

李長生起身,施禮道:“長生見過城主!”

宋明武笑著開口道:“李道長不必多禮,你能來我塑方城,是鄙人的榮幸。”

李長生心思玲瓏,自然聽出了不一樣的話。

這位城主大人說的是塑方城,並非是臥龍城,這說明他對塑方城改為臥龍城,是不屑一顧的。

宋明武繼續說道:“李道長,鄙人還未曾自我介紹。我叫宋明武,擔任塑方的城主已經有快二十年了。這兩日得知李道長要途徑塑方城,便提前讓管家在門口等著呢!雖然鄙人不知道李道長是何模樣,可鄙人相信李道長既然是純陽高徒,自然是異常出眾。如今得見李道長陣容,果然不出我所料!”

李長生回覆道:“感謝城主的盛情邀約!”

宋文明聽到李長生這句話,一時間沉默了,不過他卻一直在用目光打量李長生。

也沒有過多久,這位宋城主便開口詢問道:“李道長,初來我塑方,可知真一觀?”

聽到這話,李長生的雙目一凝。

他知道這位宋城主邀請自己來城主府必定不是那麼簡單,可他開口就提到了真一觀,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李長生倒是沒有隱瞞,回答道:“來的路上,已然知曉!”

宋文武目光灼灼的追問道:“不知李道長,對於真一觀成了我大離王朝的國教是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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