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妥協
很快，就有人回答了她。
“酒館。”
“j館。”
一群人在神像下談論低俗的事情，估計也只有凱厄斯這一位黑暗神能做到無所謂了，他窩在辛西婭的懷裡，卻難得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在認真聽。
辛西婭眯了眯眼，看著下面接連回答相同詞彙的教廷成員，忍不住譏諷，“所以你們認為J館都是男人去的。”
“難道還會有女人嗎？”一位教廷成員發出一聲好笑。
“那去的男人當中有妻子的佔了多少？”辛西婭的靈魂提問讓在場的所有男性，陷入沉默。
很顯然，沒人會去關注這個問題，他們認為男性進出J館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辛西婭笑容諷刺，“我可以不反對女性的那些懲罰，不過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公平一些。”
“例如有妻子的丈夫出現在J館裡，應該受到相同的懲罰？”
“您的提議太虛幻不實際了。”有成員從長椅上站起來，大聲道：“千百年來就沒有出現過男性因為進入J館而要受罰，這在正常不過，哪個男人沒有進行過這項娛樂活動？”
辛西婭慢悠悠的說道：“男人不忠，是常態，女人不忠，是該死。”
“為什麼？”她問，“女人是奴隸？你們的母親也是？”
“連神都沒有定下過的規矩，為什麼我不能改？”
辛西婭的提問逼得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成員之間紛紛沉默。
“她們或許依附男人生存，但男人不應該把自己的妻子當成一個擺在家可以隨時打碎的物件。”
辛西婭看向羅斯，示意他提筆修改，“婚姻不忠，可以分開，不忠者由教廷沒收全部個人財產。”
“當然。”辛西婭轉頭看向那些成員，“善良的妻子或者丈夫選擇原諒對方，我們無權插手。”
這一條，她參考了未來的法律，那時候的J館也有，不過男女參半吧，那個年代，大家都玩的很開放。
羅斯變得很沉默，至少她說什麼，他就跟著照做了。
成員們見他不語，紛紛閉上嘴，不敢在多提意見。
直到辛西婭把所有的律條都修改完畢，去掉了大部分的血腥刑罰，天已經黑了。
除了羅斯今天難得的臉色平淡，包括教皇在內的所有教廷成員臉色都黑成了鍋底。
那些堆放在處刑場的刑具，明天就可以把大部分給銷燬了。
辛西婭給他們灌輸了一個全新的理念。
人當然可以死，但得死的快。
所以除了那些重型器具以外，小型又用來折磨人的都失去了它們的用處。
她坐在餐廳裡抱著黑貓享用著教廷準備的晚餐，羅斯坐在餐桌對面，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動著刀叉切著盤子裡的雞肉，安靜到整個豪華的餐廳只有餐具時不時的碰撞聲。
辛西婭也奇怪羅斯的改變，不過她將這一切都歸咎為了凱厄斯上次給他的那一巴掌。
畢竟他挺珍惜自己的小命。
“我可以按照你的一切要求來，遵照父親的意願。”羅斯打破了安靜的用餐環境。
辛西婭捏起盤子裡的小葡萄，放在掌心遞到凱厄斯嘴邊，他嫌棄的撇開頭。
辛西婭垂眸無奈說：“我有洗手，很乾淨啦。”
晶瑩剔透的小葡萄被她放在白皙柔軟的掌心裡，凱厄斯糾結了一會，還是沒吃。
辛西婭也不勉強，她將葡萄放回盤子，這才看向羅斯接下他的話，“不是可以，而是你必須這麼做。”
羅斯今天似乎徹底卸了火，嗓音清冽沉穩，“我能按照你的一切要求辦事，但我想求你一件事。”
辛西婭還從未想過這話能從羅斯嘴裡說出來，她揚了揚眉，“你說。”
“我知道父親對你很特別。”羅斯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後說：“我需要父親的一滴血來維持我的生命，我希望你能幫助我，作為交換，我捨棄教廷的權力，擴大樞機團我也不在干涉。”
羅斯到底是已經活了一百年的人，腦子很聰明，他知道在權力與壽命之間，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世上確實沒有兩全其美的事。”辛西婭看了他一會，手指揉捏著凱厄斯的後頸，渾然不覺他僵硬的胖身體，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羅斯身上，“我可以嘗試幫幫你，但你也不需要放棄教廷職位。”
羅斯不明所以，那張漂亮的臉色帶著困惑，“什麼意思。”
“按照新的律條重新掌管教廷，召集三名樞機團成員，我要你們在面對決策時擁有絕對的公正。”辛西婭雙手托腮微笑，眼眸微微眯起，像只貓兒般皎潔，“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分散了處置權而已，之前羅斯還會憤怒，可牽扯到性命問題，這就比他原先考慮的要好很多。
羅斯抿了抿唇，沒思索太久就同意了。
還算愉快的用完這一餐，他將人送到了鐘塔外面，馬車就停在噴泉池前，無人看管，這幾匹馬也沒動過。
羅斯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辛西婭懷裡的貓，她剛剛還打包了一份小蛋糕。就裝在小布袋子裡勾在手指上。
“父親允許你養貓嗎？”
辛西婭低頭看了看已經忍耐一天的凱厄斯，微笑說：“大概。”
“我想再次提醒你一點。”辛西婭側臉，“他不是你父親，你不過是偶然被創造出來的產物，雖然父親這個稱呼可以讓你撈到好處並且擁有崇高地位，但我不喜歡他‘年紀輕輕’就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再讓我聽見，那事就免談。”
說起年紀，辛西婭的語氣不要太理直氣壯。
羅斯垂下眼眸，笑了一聲，“我儘量。”
“不過我也想提醒你，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他音調放輕，“跟凱厄斯大人上（chuang）你會死的很難看。”
“勸你一句，不要愛上黑暗神。”
陰鬱飄忽的聲音傳到凱厄斯的耳朵裡，他陰沉下臉，瞬間失控變得異常憤怒。
他發誓現在就要撕碎這個醜陋低賤的半惡魔！
肥胖還穿著衣服的胖貓身體瞬間被黑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