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下了匹斯山,一路前往DC區的鐘塔下面。

辛西婭再次回到了教廷門口,不過這次她將獨自一人在這呆過兩天。

身為樞機主教的羅斯,今天等在了橡木大門的入口。

看見辛西婭過來,他摘掉了頭頂的帽子,向她打招呼,“辛西婭小姐,好久不見。”

“其實也沒幾天。”辛西婭走到他身邊,側過臉看著他,微微一笑致歉,“羅斯主教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上次是我看錯了,您沒有什麼白頭髮了,您很年輕。”

羅斯原本還算和善的笑容微微僵硬,身邊的教廷成員開啟大門邀請二人入內。

他們沒有在走地下前往教堂和刑場,而是順著旋轉樓梯進入鐘塔,兩邊的石頭牆壁上有拱形彩窗,不算明亮的光線變成彩色投到臺階上。

鐘塔連線著左右兩個出口,教廷成員很快就與他們分開了,只剩下了辛西婭和羅斯兩人。

他們從右側的出口走出,走上一片圍牆的頂部,這裡直通她的住所。

上面的風吹來有些陰冷,羅斯很是平常的走在她身邊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要下雨了。”辛西婭抬頭看看頭頂的陰雲,攏了攏身上的斗篷。

“父親在城堡嗎?他明天是否準時出席你的繼位典禮?”

辛西婭側臉,風揚起了她垂落在胸前的髮絲,她淡聲說:“他會來的,畢竟讓我從寵物變成聖女,也是他的主意。”

“真讓人嫉妒。”羅斯停住腳步轉過身,婉轉著聲音磨了磨牙,神色不善,“你和教皇提議了擴大樞機團?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不明智的決定。”

辛西婭現在見羅斯這張和凱厄斯有些相似的臉蛋,內心愈發厭惡起來,她特別討厭在這張相似的臉上露出如此醜惡的表情。

“不明智的決定?”她面上輕笑說:“什麼是不明智的決定?樞機團目前只有你一個人,你的權力甚至直接越過了教皇,且擁有絕對的裁決能力,羅斯主教,你憑什麼認為自己的判斷從不出錯?”

“憑我是黑暗神之子!憑我是教廷之主!”羅斯咬著牙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衝著她低吼,他靠近她的那副兇惡表情幾乎都要貼在了她的臉上。

不得不說,這種發脾氣的方式都和凱厄斯如此的相似。

辛西婭一手抵住他的胸口,後退一步,對他的沒有絲毫懼怕,只是滿臉嘲諷,“黑暗之子?你不過是個瀕死的半惡魔。”

“原來你都知道。”羅斯沉下眉眼。

頂部的風更大了一點,而他在說完話的下一秒,辛西婭就被推到了身後的矮石牆上,她的腰撞擊上牆壁,脖子被扼住,上半身後仰就要跌到下面。

她的兜帽掉了下來,藏在下面的一頭金絲散開被風揚起。

猝不及防的被這麼一下撞,她的腰磕在石頭上有點疼,但很快,她就鎮靜了下來。

大概是跟凱厄斯待久了,辛西婭一點都不覺得羅斯這種威脅舉動有什麼好怕的。

她任憑自己半個身體都凌空,脖子被掐的有點疼,那隻手的主人卻並未在用力。

“你敢在這殺了我,就要承受凱厄斯的怒火。”

明明生命都受到了威脅,辛西婭卻保持笑容,她漂亮的藍眼睛看著天空上的陰雲,精緻的面容唇角上揚,“羅斯主教,只要我想,我都不需要耗費力氣擴大什麼樞機團,就能除掉你甚至幹掉整個教廷。”

“由、黑暗神之手。”

羅斯額間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卻不敢真的將人丟下去,只有些歇斯底里,“你就仗著父親的寵愛!惡毒的女人!瑞達尼亞來的該死叛徒!”

辛西婭就喜歡敵人這種看不慣我還幹不掉我的樣子,她覺得很爽。

她眯起眼來看著掐著她脖子的男人,語氣轉下變得冷漠,“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就是仗著他的寵愛。”

“所以你在不把這該死的手從我的脖子上移開,我發誓你羅斯明天就會被吊在東西兩城區交界處的黑牆上,像那群惹過我的吸血鬼一樣,被太陽暴曬變成乾屍,我連你這最後一百年的命都要剝奪。”

“而這一切,都會由你最愛的‘父親’、凱厄斯來執行。”

羅斯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他害怕自己老去,害怕面對死亡,所以辛西婭的威脅無疑是有效果的。

掐著她的手鬆開了,羅斯倒退兩步,用著陰狠的紅眼睛死死盯著她,“難道你不喜歡永生嗎?難道你以為父親會賜予你永生嗎?你只會比我死的慘!”

辛西婭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腰,又摸了摸脖子,輕咳一聲才瞥了他一眼,“你除了繼承凱厄斯的殘暴以外,他的腦子你是一點都沒繼承。”

她將自己的兜帽重新戴好壓住被風吹亂的頭髮,譏諷道:“你要永生,當初就應該去求萊斯,而不是貪圖凱厄斯的一滴血,我估計你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種副作用吧。”

羅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卻仍舊一副極端的樣子說:“吸血鬼?那群永遠活在黑暗裡的石頭怪。”

“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去。”辛西婭意有所指。

羅斯氣的掌心握緊,他深吸了一口氣,帶頭走在她前面,隱忍著說:“快走吧辛西婭小姐,在不快點去你的房間,雨就要下到頭上了。”

他竟然沒被她氣的掉頭就走,也不愧是活200年的小怪物。

辛西婭揚了揚眉,穿過頂部的過道,跟著他進入了旁邊的尖頂建築群裡,她來到了一扇用金色在黑木門上雕花的對開大門前。

羅斯用力一推,開啟大門,辛西婭漫步走了進去。

入眼就是以紅為主色調的寬敞會客廳,以紅為底色佈滿刺繡的絲綢地毯,布藝沙發也是紅色,彎腳茶几上高腳燭臺正燃著蠟燭,室內光線全靠燭光在支撐,窗邊掛著的巨型紅綢布將外部光線擋的死死的。

這種像鮮血一樣的鮮明的色彩帶有強烈的視覺衝擊。

“你的房間。”羅斯恢復了些理智,又帶上了優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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