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茶樓前。

兩個捕快突然轉身回來,直接走到剛才傲慢至極的商賈面前,“牛犇,剛才你想強取豪奪別人的茶樓?”

牛犇臉色一變,哪裡不知道事情出了意外,連忙低聲說道:“官爺,之前我已經和縣衙趙師爺打過招呼的,我沒有巧取豪奪,我只是拿回我......”

可是牛犇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個捕快直接拔出刀,用刀背敲擊了一下對方的手。

“我警告你可不要亂說話,梁家勝老爺乃是鄭捕頭忘年交,勝老爺的朋友怎麼可能強奪別人的東西?”

這話把梁勝背後的鄭萬春說出來,牛犇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臉色一白。

鄭萬春?

那可萬萬惹不起!

牛犇也是金州城地頭蛇,自然知道如今金州城誰才是大佬,梁武兩家雖然依舊威風,卻也是官府家奴。

所以他才對兩個捕快都如此敬重,不敢有絲毫得罪,更何況是縣衙捕頭鄭萬春?

接著他們當即鞠躬向張榮俊父子賠禮道歉,還遞出幾張銀票,而後二話不說,直接轉頭就走,根本不敢停留一步。

張榮俊哪裡敢要手裡的銀票,剛要追出去,就被兩個捕快叫住,而後二人意味深長看了張榮俊父子一眼。

“二位儘管放心,金州城朗朗乾坤之地,絕不會有不法之事發生。

等到二位開業之時,我們兄弟兩一定來討杯茶喝,現在巡邏任務在身,我們就先走一步。”

說完兩人就準備離開,還是張榮俊反應過來,連忙追過來,遞上銀票,可是兩個捕快怎麼也不收。

張榮俊無奈之下,只能表示感謝,“敢問二位尊姓大名,日後張某必有厚報。”

兩捕快聽到這話,笑容燦爛至極,自己做這麼多事,等的不就是這一句話麼?

“王朝。”

“馬漢。”

……

梁勝宅院。

張榮俊此刻望向的眼神滿是崇拜,這不禁讓梁勝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的名號還有這麼有用的一天。

只能說自己這麼多年與人為善,和和氣氣,也終究得到了一個好結果。

不過,自己的確就是這樣良善的人啊。

所以梁勝對張榮俊的感謝也沒有推脫,但也沒有過多深究,打個哈哈,直接說道:

“解決了麻煩就是好事,以後我就祝榮哥兒財源廣進,有空去茶樓討杯茶喝。”

“那是當然,今日也是多虧勝哥兒,不然我這落葉歸根的想法,怕是空想啊。”

說到這,氣氛立刻就有些傷感,落葉歸根,也就代表著時日無多,人生皆多遺憾。

梁勝可不想感懷悲秋,連忙打斷現在的愁緒,而後讓家裡奴僕準備好飯菜,與張榮俊父子把酒言歡。

可能張榮俊父子今天心情大起大落,所以喝酒也是豪邁至極,不多時兩人就已經喝的有些找不著北。

“我這一生,最正確的就是結交了勝哥兒你,其他一切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榮哥兒,你喝多了,來人,把榮哥兒奴僕帶進來,讓他們送榮哥兒回家。”

等到把喝的醉暈暈的張家父子送走,梁勝回到房間之後,眼神清明,哪裡還有一絲醉意?

今日之事,其實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新鮮,不過這也讓他暗自提醒自己,縱使自己再怎麼低調,還是會捲入人情是非之中。

只有自己“不存在”,怕是才能擺脫梁勝這個名字的因果,想到這,他不禁眼神幽幽。

看來,還是得好好謀劃啊。

......

金山寺。

梁勝在反省自己的時候,梁英也已經在金山寺客房住下,不知是不是念誦佛經的緣故,他竟然真的感覺自己心靜了下來。

這八年以來,他可謂是如履薄冰,度日如年,越是和夏知秋靠得越近,他就也是驚懼。

他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等人物怎會一直窩在金州城做一個區區知縣?

這麼多年過去,他無時無刻不在覆盤當年情況,可是得到的結論卻讓他唯有苦笑。

老祖當年死的不冤,梁武兩家落敗早就是定局,畢竟淪為棋子而不自知,徒之奈何?

越是瞭解,就越是恐懼,今日他在金山寺卻像是終於沒了枷鎖一般,讓他得到片刻安寧。

不過,自己還得認真執行鄭萬春留給他的任務,雖然他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卻依舊準備全力以赴。

梁英默默想了一下之後的計劃,確認沒有差錯之後,才躺下休息,希望會有一個好結果吧。

第二天一大早,梁英起床,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經書誦讀聲,不禁舒展一下雙臂。

昨日是他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他像是閒逛一般,走出客房,一路上不時有沙彌比丘僧雙手合十,口稱居士。

走了沒多久,他聽到了陣陣呼喝練武聲,不禁有些好奇,便往聲音傳出處而去。

不知不覺他就來到了戒律堂,可是還沒等他進去一探究竟,就被人叫住。

“這位居士請留步,此處乃佛門重地,外人不可進入,望居士諒解。”

梁英自然不會硬闖,當即就聽從了對方的意見,可是轉頭之後,他卻是眉頭一皺,對方卻有些熟悉。

接著他滿是詫異,口中輕呼,“齊哥兒!?”

原來來人正是梁齊,當年梁武兩家聯姻,梁英迎娶武家嫡女,但是梁齊也被選中入贅武家。

後來梁齊因為一個青樓女子出家,接著再發生了覆滅高家的情況,梁齊也漸漸被梁家遺忘。

沒想到今日在這裡相遇,這才讓梁英想起來這個惜敗於自己手下與家主無緣的梁齊。

更讓梁英驚喜的是,梁齊竟然已經突破後天七重境,成功踏足武道上品。

若是能讓他迴歸梁家,卻是增加了梁家的實力,想到這,他不由越發驚喜。

可是,梁齊下一句話卻像是潑了一盆冷水,讓梁英冷靜了下來,當年對不起梁齊的就是梁家,他怎麼可能輕易開啟心結?

“居士,世間早已沒有梁齊,只有一心求佛宏智,宏智見過居士,此處乃是戒律堂重地,居士可不要再擅自闖入了。”

說完,宏智就徑直從梁英身邊路過,而後走進戒律堂,沒有再給梁英說話的機會。

梁英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這是梁家的報應麼?有如此高手卻不能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梁英唯有苦笑。

都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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