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心口很難受，難受的想哭。
這麼久的堅持，她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林然然開口問道：“北秦，你當初說大學畢業就工作，後來你說你要出國，我也不知道你出國後，還會不會回來。”
如今，林然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江北秦愣住了，以致於他一時間都沒有回答。
實在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為他也沒有想過出國後要不要回來。
也或許不知什麼時候，林然然就不在他的計劃內了，他只是花了一個餅給林然然而已，對他來說，林然然就彷彿只是給他提供錢的人。
而且林然然從來沒有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聽著電話那頭的沉默，林然然臉色有些白，“北秦，其實你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回國的是不是？”
“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肯定會回國的，因為國內有你。”
如果是以前，林然然肯定會心動，為著這樣一句話感動，可是此時她想到她聽到的聲音，她深呼吸深呼吸，不知道要不要說，要不要問。
她也怕，怕問了後，她和江北秦的關係就變了。
她也害怕，他就是她的那根救命稻草的。
她彷彿是在河水裡漂浮著的，手裡只有這樣一塊救命的浮木，哪怕浮木無法將她送到河的對岸，她也捨不得丟下這個浮木。
因為抱著浮木的她，已經習慣了，一旦丟了浮木，她怕她自己也會淹死。
“北秦，我聽到一個聲音，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打電話的時候聽到的，她是誰？”
“她是學校一個同學，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沒打通，就出來找我，告訴我是導員找我有事。”
其實這樣的解釋，林然然根本不信。
“那電話為什麼結束通話了？”
“然然，你不相信我嗎？”
“沒有，我只是想去你學校看一看，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
手機那頭沉默了下，道：“然然，等我這次考試完，我去A城找你。”
“其實我一直都想去大學校園裡看一看的。”
其實以前，她是想過去帝都工作的，但是那裡的所有工作都要求高學歷，所以江北秦讓她在A城這裡。
從他的學校城市到A城距離也近，坐車也方便。
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兩個人見面次數卻寥寥可數。
“等我考試完，我去接你，帶你來學校看看好不好？”
“嗯。”
江北秦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林然然就忍不住心軟，還是捨不得他辛苦。
兩個人說了會話後，林然然用手機轉賬，將錢給了江北秦。
林然然這次打電話，宿舍另外兩個人也聽到了，她們都有些好奇和八卦。
“然然，你男朋友要出國啊？”
“嗯。”
“這……然然，你相信他嗎？先不說你倆在不在一個城市，如今他去了國外，你在國內，而且你們學歷也不想當，到時候他在國外上學，也會認識很多同學，志同道合的，一起談論學業的，你們還能有共同話題嗎？”
“就是，然然，這可是非常現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