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殺人可是契者大會明令禁止的,裁判一聽頓時暫停比賽,派人來檢查崔恩熙是否受到致命傷。

裴時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崔恩熙,演戲演全套,所以崔恩熙的脖子的確有一處傷口,但那傷口不是裴時清做的,而是她自導自演。

不得不說崔恩熙對自己真的狠。

脖頸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脖子上有傷口就代表攻擊的一方有想要殺人的念頭,否則身體那麼多部位,為什麼脆弱的地方會受傷?

崔恩熙已然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她隱蔽地瞥了裴時清一眼,心中得意。

但不僅僅是裴時清看出真相,華夏觀眾席也已經鬧翻了天,“不可能!那是源國選手故意陷害!”

“我們華夏人絕對不可能故意傷人,她就是在惡意陷害!我們看回放!”

“看回放!!”

畢竟生長在五星紅旗下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要殺人,更何況是在無數雙眼睛底下做這種事?

就算是昏了頭也沒人敢幹。

所以華夏觀眾心裡一萬個不相信。

更何況剛才的戰局是華夏選手以摧古拉朽之勢碾壓對方,沒必要下殺手以取得勝利,那不是本末倒置嗎?

彼時裁判已經下場衝他們走過來,崔恩熙也直接向裁判跑去,好像裴時清是什麼可怕的野獸,一副慌亂驚恐的模樣。

“把手拿開。”裁判說的是國家母語,但有翻譯器在,所以崔恩熙將手放開。

頓時,崔恩熙受到了裁判奇怪的目光,她不知為何心裡發慌,迫切道:“裁判,你看我脖子上的傷口,她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裁判搖了搖頭,“這位源國選手,你脖子上沒有任何傷口,如果你想要用這種方式誣陷華夏選手,我可就要將你判罰下場。”

“什麼?!”崔恩熙覺得裁判是赤裸裸的包庇,她摸了摸脖子,卻沒有如願摸到自己暗中做下的手腳。

她心中一涼,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敢肯定自己脖子上有傷口,之前也摸到了手底下的濡溼還有那股鐵鏽味。

可是……她脖子上的疼痛是從什麼時候消失的呢?她流出來的血又去了哪兒?

裁判轉頭往回走,宣佈比賽繼續。

崔恩熙猛地回身看著裴時清,那人細胳膊細腿,纖瘦的身子罩在紅色比賽服下,裸露的肌膚白皙細膩,如墨的黑髮在胸前留下幾縷,脖頸修長,小而精緻的五官不驚豔卻耐看,第一眼看去只以為是個高中生。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弱小不堪,人畜無害的女人,卻讓崔恩熙打心眼裡感到恐懼。

崔恩熙睜大的眼瞳裡倒映著女人越來越近的身影,女人挪步向自己走來,肩膀自然下沉,渾身透露出一種盡在掌握的懶散之感。

彼時裴時清已經站在崔恩熙面前,兩人差不多高,甚至崔恩熙還要更高一些。

裴時清如扇子一般的睫毛忽閃著,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燈光下無比明亮,她一手按住崔恩熙一側的肩膀,探頭貼近崔恩熙帶著翻譯器的耳廓,“幫你療傷不過舉手之勞,還是那句話,不用謝。”

若是其他人被崔恩熙誣陷恐怕只能硬生生地挺著,可惜,她碰見了裴時清。

崔恩熙渾身顫抖,她開啟裴時清的按著自己的胳膊,後退兩步,望著裴時清聲音顫動,“惡魔,你是惡魔!”

“還比賽嗎?”裴時清一臉平靜地詢問道。

崔恩熙喉頭一緊,這還比什麼了?她渾身再也使不出一絲鬼氣,她拿什麼和這個詭異的女人比賽?

她轉頭看向源國觀眾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緩了緩,最終下定決心說道:“不比了,我認輸。”

只要讓她裡這個女人遠點,她再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但源國教練再一次衝上裁判席,“華夏那個替補選手作弊!”

裁判今天一天聽這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次你又要說他們怎麼作弊?”

源國教練也知道這些裁判已經對自己心生不滿,但這次他真的找到了華夏作弊的手筆,“華夏的替補選手使用了不止一種鬼氣,光我看到的就有粉色和黑色!”

這就代表華夏也和他們一樣,請了其他鬼魂上身比賽!

哼,還以為華夏不屑於作弊,這不還是讓自己抓住了小辮子。韓國教練為自己的機智做法感到一陣得意。

他這麼一說,讓幾位裁判有些為難,因為規則裡並沒有寫不可以這樣做,畢竟鬼契者的身體承受不了不同鬼氣的存在,就算同體鬼也是使用同一種鬼氣。

看樸彩珠的下場就可見一斑,是以,規則裡壓根就沒提。

因為一年的時間裡,不論華夏還是其他各國都實驗過,鬼契者只能使用一種鬼氣,若是強行和其他鬼魂締結鬼契,企圖身體裡容下第二隻鬼,下場就是臟器破裂爆體而亡!

裁判之所以當裁判,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裴時清使用了幾種鬼氣,還用得著源國教練來說嗎?

但裴時清確實沒有觸及任何一條規則,裁判自然不會將她罰下場。

所以白鬍子裁判駁回了源國教練的請求。

可源國教練不依不饒,“肯定是華夏用了什麼秘法讓他們替補選手可以使用其他鬼氣,這對我們的選手不公平!我要求徹查此事!”

幾名裁判被他刺耳的聲音吵得不行,關於裴時清身上發生的事裁判也很奇怪,於是他們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先檢查一下裴時清,再判定比賽結果。

因為比賽結果遲遲不出來,眾多觀眾都很在意的看向裁判席,就連鏡頭都轉向了裁判席,大螢幕上出現了源國教練和裁判的身影。

這一看就知道源國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否則源國替補都已經認輸,還有什麼可商量的?華夏選手勝出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裴時清到底沒回去,被帶到一邊,華夏代表這時出面干涉,畢竟他們的選手光明磊落憑藉實力獲勝,沒道理被潑一身髒水,惹得一身腥。

裁判席。

“你是說她和三隻鬼魂締結鬼契?”白鬍子裁判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他身側的裁判也很震驚,“是你們華夏用秘術研究出來的?”

華夏代表搖搖頭,“我們國家也僅有一位特例,就是她自己,所以她只是使用了鬼契者本身的鬼氣,根本不觸犯規則。”

在一旁的源國教練聽到代表承認,已經顧不得震驚,嚷嚷道:“那不行,三隻鬼魂的鬼氣對戰我們只有一隻鬼魂的選手根本不公平,我要求重新比賽!”

華夏代表看著他仿若在看跳樑小醜,“這位教練,我們選手並未觸犯契者大會的規則,當初規則的編訂是各國同意透過的,並非我們華夏私自制定,若是任由你想重開比賽就重開比賽,我看契者大會也沒有舉辦的意義。”

“你們說呢?”他轉頭看向三位國際裁判,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侵犯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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