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時清還想說什麼,但是被申輝打斷,“走吧,都去超市買吃的。”

倒是張建國看了裴時清一眼,在其他人都往外走的時候,他落下了幾步來到了裴時清的身邊,“你發現了什麼?”

裴時清有些意外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叔來主動找她說話,然後悄聲說道:“少了一隻鬼。”

張建國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你們將它們丟失的東西還給它們之後就算過關,但是最後一個鬼明顯與前兩個不一樣。”

裴時清想著關於最後一個鬼的提示。

那鬼說它很冷,但是卻只是看上了人的衣服,看起來它是三個鬼中最無害的一個,可是……遊戲可能這麼簡單嗎?

或許,那不單單指的是人的衣服,而是——人皮!

裴時清無比慶幸昨天自己碰見的只是眼睛鬼,否則她拿什麼東西交給那個扒皮鬼?

她又看向了張建國,問道:“所以你才用了道具?”

“對。”張建國承認了,“碰上那個要人皮的鬼,估計無解,所以我索性直接使用道具,算是強行的跳過了這一關。”

裴時清邊思考邊走路,張建國也有可能欺騙自己,萬一他就是碰見了那隻扒皮鬼呢?

等一下還是需要自己一個人行動。

幾個人在超市隨便買了點麵包和水,墊一墊肚子。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怎麼才能獲得遊戲的勝利呢?”裴時清坐在超市前的臺階上問道。

她的新手遊戲給的提示其實很明顯,就是找到那個小男孩鬼,而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它之後,那個小男孩也給了她提示,說必須抓到他才行。

可是這次遊戲任務的提示,更像是告訴這些玩家碰上那些鬼之後應該怎麼做才能活下去,卻不算是通關提醒。

宋南楠站在裴時清對面,將最後一口麵包吃掉之後說道:“這遊戲不存在什麼勝利與失敗一說,活下去就是遊戲的獎勵,而失敗,就代表著死亡。”

“至於遊戲如何通關……”宋南楠皺眉想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趙清北適時接過話頭,“以我的感覺來說,就是找到源頭。”

張建國點了點頭附和道:“對,你們昨天碰見的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一個找眼睛一個找頭,知道了原因就很容易找到通關的關鍵。”

宋南楠也贊同他們的說法,又補充道:“尤其一點,這些鬼都害怕生前殺死過它們的物品。”

裴時清開始思考,找到這些鬼的死因以及殺死他們的兇器嗎?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那咱們兩三分組,一組人負責在旅館外面,一組人負責在旅館裡面怎麼樣?然後中午十一點還在這兒集合。”宋南楠提議道。

聽到宋南楠的提議,裴時清心底又湧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總覺得三三分組才比較平均且合理吧?

可是這次玩家一共五人,三男兩女。

(為了方便區分,裴時清稱呼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為現實世界,穿越之後的世界為平行世界。)

裴時清眉頭緊鎖,若是現實世界的她,忘了東西很正常,可是在平行世界,她可以說過目不忘,如今的自己就連和範雨澄見面那天吃了幾隻螃蟹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現在她居然有一種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模糊,卻如影隨形一直在她心底盤旋不去。

她絕對,忘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就像是在考試,你隱約記得你在課本上看到過,甚至當時你還仔細的看了,你明知只要想起來了就能把題做對,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糟糕了。

並且是她不止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感覺,這就已經夠說明問題了,那麼逆推一下呢?萬一最開始他們就是六個人,能三三分組,三樓三個人二樓三個人……

裴時清眼睛越來越亮,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觸控到了什麼,可這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她還在苦惱,那邊就已經把組分好了,由宋南楠和裴時清兩個女生探索旅館,三個男的在外面尋找線索。

說起來旅館裡面明顯更危險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居然都同意了。

裴時清也覺得可以,雖然旅館更危險,但是同樣代表線索也是最多的。

“那個,咱們都留一下電話吧,這樣有事也可以聯絡一下。”裴時清說道。

“哦!”趙清北彷彿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忘了和你說了,咱們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號,所以沒辦法互留電話,你來得晚,都沒來得及和你說。”

裴時清眨了眨眼,這手機都能付錢,卻不能打電話?

“那好吧。”裴時清也不勉強,反正都是要中午回來集合的。

回到旅館的路上,宋南楠說道:“不知道張建國是在說謊還是申輝在說謊,所以讓他們在一起是對我們來說最安全的。”

裴時清明白了宋南楠的意思,她也知道只出現了兩隻鬼很不正常,既然任務都提示了,那就的確存在三隻鬼。

而申輝說的晚,張建國又表示自己沒見過,對於這種危險分子,自然能離他們多遠就多遠,只是苦了趙清北。

可宋南楠為什麼相信自己呢?她剛想到此處,就聽見宋南楠說:“咱們也分頭行動。”

“好。”裴時清答應了,看來宋南楠也不打算和她一直在一起,但她又問了一句,“我們真的只有五個人嗎?”

宋南楠一愣。

裴時清明白,顯然不止自己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宋南楠沒說話,但是裴時清知道她已經開始懷疑了。

宋南楠很快就進入了旅館。

裴時清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外面沉思片刻,之後去找了其他的玩家。

然後才回來,進入旅館大廳。

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只有老闆帶著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站在前臺。

裴時清繼續往裡走,她還沒有走上臺階,就突然回頭,那老闆還沒有收起自己的表情,他眼睛幾乎要鼓出來一樣,眼仁只有黑豆大小,貪婪陰狠地看著她。

而下一刻他突然又變成了笑眯眯的表情,彷彿剛才都是她的錯覺似的。

裴時清攥緊了拳頭,若無其事的往樓上走,心想她是不是不該單獨行動。

而且他們五個玩家的樓層都被分在了二三樓,為什麼沒人在一樓呢?一樓都住滿了嗎?

還有,這個旅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居然一個服務人員都沒有看到,只有老闆一個人在。

昨天這老闆還提到過老闆娘,可是所謂老闆娘根本沒出現。

裴時清倒是想直接去找廚房,但是那個老闆一直都在盯著她,她只好先來到了二樓。

到了二樓,裴時清隨手就敲了202的門。

“幹什麼?一大早上還不讓人睡覺了?”一個火爆的女聲傳出來,門也被驟然開啟。

居然有人住?

裴時清還以為這種老破的旅館除了他們幾個玩家不會住人呢,敲門也只是試探,結果一次就中了。

“姐姐,我和爸媽吵架了,昨天剛搬進來,但是晚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有點害怕……”她怯生生的說道。

剛才還一副氣勢洶洶的女人瞬間軟了下來,誰能拒絕一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小女孩呢?

裴時清確實二十多歲,但是她看起來就顯小,如果她不主動說,別人都會以為她是高中生。

“你先進來吧!”女人警惕在門外看了一眼,之後將她拉了進去。

裴時清一時不查,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她屋子裡了。

女人自來熟的給她倒了熱水,遞到了她的手上,“你遇見什麼了?和姐姐說說。”

裴時清也不敢喝,這水看著清澈無比,可是卻散發著腥臭的味道,所以只是雙手握著,她說道:“昨天旅店老闆敲門要我去吃晚餐,我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在屋子裡睡著了。”

“結果晚上我半夜突然驚醒,就發現窗臺上的盆栽變成了一顆人頭,但是一眨眼功夫它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她半真半假的說道。

女人擺了擺手說道:“晚餐我吃了沒事,就是那個肉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什麼肉,這老闆人還挺好的。至於人頭,你看錯了吧?”

“那姐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這家旅館啊?”裴時清好奇問道。

“兩三天之前?反正也差不多。”女人思考了一下回道。

“六月十四號?”裴時清看了一眼手機推算了一下。

“對。”女人點頭。

裴時清心道:這個女人在他們這些玩家來臨前三天才搬進來。

“那你為什麼來這個旅館啊?”

“我和妹妹吵架了,吵得好凶!一氣之下我就搬出來了,這個旅館雖然小,但是便宜,比租房子合適多了。”女人認真的說道。

“那你妹妹不會擔心你嗎?”裴時清詢問道。

女人好像也想起什麼,神情有些落寞,“我們兩個一起從老家出來打工,在這個城市裡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她當然擔心我,還給我打過電話,可是我沒接。”

裴時清也不去問她為什麼沒接,肯定還在氣頭上唄,身為姐姐又拉不下臉面再打回去。

她又看了看裴時清說道:“你和她一邊大,我看你就像看我妹妹一樣。”

“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到底有多久了呢?”女人陷入了迷茫,之後也不再說話。

所以……這個女人孤身一人,在這個大城市裡除了妹妹就沒有其他社會關係了。

裴時清也不想打攪她,但是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得問。

“姐姐,那你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女人終於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著裴時清喃喃道:“我做夢總夢見我丟了一隻眼睛……可是怎麼找也找不見……”

“啪嗒”女人的右眼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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