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回答:“沒有。”

螢幕中的一切都是灰白色,只見那長髮女生接住半空中的紙,伸出手虛空摸了摸,就好像在摸誰的腦袋一樣。

看著監控的兩人只覺得背後發涼,為什麼監控裡看不到這女生在對誰說話?

“會不會是這個遊客故意搞怪,想要反嚇我們?”寸頭的工作人員開口猜測,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旁邊有些豁牙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就算是想要反嚇他們,那怎麼解釋那張紙飄在空中?

“咱們換一個看吧,這個遊客手中有對講機,遇到難題會呼叫我們的。”寸頭工作人員訕訕開口。

“好。”另一個毫不猶豫地同意,他們將視線轉到這三人團體中唯一一個男人的病房裡。

寸頭男人崩潰道:“不是?他怎麼找到監控的啊!”

螢幕裡,男人的臉在紅外線的鏡頭下曝光嚴重,蒼白的猶如一張紙,可就是這麼一張臉,佔滿整個螢幕。

這個監控攝像頭處於及其隱蔽的位置,更何況這男人的眼睛明顯就是在盯著攝像頭看,絕對不是因為尋找線索所以意外湊近攝像頭!

豁牙工作人員嚥了咽口水,“這個人以前不會是什麼偵察兵吧?反偵察意識這麼強?”

聶徵扶了扶因為垂頭而滑落的眼鏡,最後看了一眼那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這才轉身找線索。

整個病房裡只有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被子也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枕頭放在疊好的被子上。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安靜地搭在床邊,聶徵走過去拿起病號服,一張照片便暴露在他的視野內。

他將照片拿起來,這張照片似乎很久了,還有折角,邊緣也已經泛黃。

上面是一家三口,裡面的男人冷著臉,旁邊的女人唯唯諾諾,她的雙手就按在孩子的肩膀上,女人和孩子和男人之間隔著一些距離,像是全家照,又感覺貌合神離。

照片上還有一個帶血的大拇指印。

聶徵將照片翻轉,後面還有幾抹濃厚的鮮紅顏色,像是被一雙染血的手抹上的。

血色遮蓋下的是藍色圓珠筆的字跡:媽媽,我替你解脫了

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一個張牙舞爪的女鬼,她壓抑著嗓音低吼,“呃啊!!!”

聶徵晃了晃手中的照片,不慌不忙地詢問:“你就是被這個孩子殺死的母親嗎?”

“呃啊——!”

NPC奮力揮舞著手臂,對聶徵的話充耳不聞。

聶徵好笑地低下頭,他怎麼忘了這裡是鬼屋,而不是在遊戲裡。

吊著的女鬼NPC做出放下的手勢,直接來到地面,她還企圖嚇唬聶徵,落地後便直衝他而來。

聶徵巍然不動,那NPC也在他面前停下,發出一聲一聲的低吼。

挫敗,真是挫敗!

女鬼NPC已經不能再從天花板回去,只好在默默地縮回牆角蹲著,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嚇的滿屋子亂竄了,第一次見這麼艮的人,就連裝一下都不裝。

她的手在地上畫圈圈,耳邊聽著外面指揮人員的沉默。

他們鬼屋的人又不能真的上手打人,他們只能嚇唬人,人家不跑他們又能怎麼辦?

哪兒來的鐵坦,怎麼一來來倆,這種人來玩鬼屋到底有什麼意思啊!

鬼屋工作人員欲哭無淚。

聶徵捏著照片提著塑膠提燈來到女鬼前面,“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女鬼NPC呆愣愣地抬頭,“什麼事兒?”

“一會兒從病房出去,我需要你追著我嚇我。”

女鬼NPC小小的腦袋裡充滿大大的疑惑,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能答應我嗎?”聶徵真誠地看著她。

她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好……好吧。”

聶徵唇邊掀起一絲笑容,接下來就要看他的演技了。

他轉頭去找線索,在病號服的口袋裡找到一堆髮卡,上面滿是血跡。

聶徵拿著照片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髮卡正是這照片裡女人帶著的髮卡。

目前簡單的線索能推斷出,照片裡的女人或許已經死了,而殺死女人的就是她的孩子,並且她的孩子還在有目的的尋找帶髮卡的人,繼續殺人。

這些不同模樣的髮卡上全部沾染血跡便可證明這一點。

聶徵將髮卡和照片全部放在床上,屈膝開始在床墊下翻找,他耳朵一動,身體一頓,然後回頭。

默默往暗道移動的女鬼NPC:“……”

靠。

“我找其他人來一起嚇唬你。”

女鬼NPC內心暗忖:這話說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聶徵臉上揚起笑容,“多謝了。”

女鬼NPC連忙擺手,“這是我們該做的。”

這話在這種情境下更奇怪了呀!

她開啟藏在衣櫃裡的暗道順利離開,很快她便來到後臺,裡面坐著一個手拿燒傷頭套的男人,還有一個疤痕頭套的小夥子,他們兩個都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你們倆怎麼了?”女鬼NPC摘下頭套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見過鐵坦,沒見過這麼鐵的,一般鐵坦都是在一起的時候膽子大,分開之後經過音樂和劇情的誘導,漆黑的環境和神出鬼沒的我們,再鐵坦他也腿打顫。”燒傷面具NPC咬牙切齒道。

“可這幾個人分開,一個比一個膽子大,這位老兄還被反嚇了一跳,剛才回來的時候腦袋都炸毛了。”

疤痕頭套NPC惱羞成怒道:“我那是沒有心理準備,下次肯定能嚇到他們!”

女鬼NPC嘆了一口氣,“病房A4的玩家要我追著他嚇唬他,第一次聽見這麼離譜的要求。”

燒傷面具NPC眼珠子一轉,“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女鬼NPC翻了個白眼,她伸手一掃身上染血的衣服,無語道:“你看看誰能看上一個恐怖的女鬼?”

“那也說不定啊,現在什麼人都有……”疤痕頭套NPC在旁邊默默地說道。

“我猜,一個根本不怕鬼的人讓我一個鬼屋NPC去嚇唬他自己,肯定是別有目的。”女鬼NPC猜測道:“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讓我幹這種事,無非是嚇唬女人然後男人再出來保護,左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勇敢。”

“不過嘛,我確實也有點搞不懂他的腦回路,我嚇唬他,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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