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清雙手捂著耳朵,轉頭去左側的觀眾,那是一個面板蒼白麵容憔悴的男人,他眼中充滿紅血絲,似乎很久沒有休息好一樣,下巴上也冒出很多胡茬。

他的頭髮好像很久沒有打理過,長長的甚至都要遮住眼睛,腮上無肉,單眼皮,鷹鉤鼻,嘴唇有些厚,目測一米七以上不到一米八的身高,微微駝背。

她左側是這個人,右側還是這個人,這一排觀眾全部都是這個人!

毛骨悚然。

倏然,所有長相一模一樣的觀眾全部看向裴時清,裴時清猛地攥緊拳頭。

“娃娃會審判你。”

他們一起開口,聲音一浪一浪地傳過來,他們人頭湧動,都開始靠近裴時清,漸漸將場地圍成一個圈。

“娃娃會審判你。”

裴時清向前一抓,手臂直接輪了個空。

“裴時清,裴時清?”冰冷的聲音中帶著些擔憂,裴時清一抬眼,看見傅俞的臉。

見裴時清的臉上有了表情,傅俞頓時收起情緒,“你剛才怎麼了?”

“我剛才看了一場演唱會,演唱的人是那個娃娃,下面觀看的觀眾都長著一模一樣的臉。”裴時清轉眸看了一眼走廊。

此時走廊中只有幾個人聚在一起,比之前少了很多人,她問道:“你們這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傅俞開口道:“在你抓到那個娃娃之後,出現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那些人呢?”

“石海剛被我派去二樓檢視,其餘人在娃娃消失之後就都躲回去了。”

裴時清低頭看著手中的歌詞碎片,一首歌肯定不能只有這兩句歌詞,而且自己手上拿著的明顯是被撕開的紙張,那剩下的歌詞又會在哪兒?

傅俞垂頭看了一眼裴時清手中的碎紙,然後轉身走向還在走廊裡沒回去的幾人,“你們都是英才公寓的住戶嗎?”

還在走廊中逗留的幾人都是不敢一個人回去的人,他們覺得和其他人在一起會比較安全。

見傅俞詢問他們,其中一個臉頰上帶著些雀斑的女生開口道:“嗯,我是。”

“我也是。”一個胖胖的梳著蘑菇頭的男人也應和道。

其餘人都點頭。

裴時清將歌曲碎片揣到口袋裡,也向這些人走過來,“那你們見沒見過一個有著長長的頭髮,長到遮住眼睛,然後是單眼皮,鷹鉤鼻子,很瘦,大概這麼高的一個男人?”

她說著,比量了一下在觀眾席上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身高。

五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沒見過。”

不等裴時清繼續問,那個臉上有雀斑的女人看向兩人,“你們看起來好像很專業的樣子,是先行者嗎?”

傅俞點頭道:“沒錯,我們是梁城異調局的先行者,所以不要害怕,我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也請你們能配合我們的行動,聽從我們指揮。”

“謝天謝地,有你們在我們就不害怕了。”有著蘑菇頭的胖男人雙手合十放在下巴處,而他自己則是閉上眼睛仰著臉,臉上皆是慶幸。

“滴答”水滴掉落的聲音。

胖男人混不在意地將臉上的水拂去,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擦臉的手,頓時神情驚恐,“血……是血!”

“啊!!”本就神經緊繃的幾個人叫做一團,互相擁擠全部靠在走廊牆壁上。

“滴答”天花板上血水聚集,成流一樣開始向下掉落,幾個人身上幾乎都被血水打溼。

裴時清率先跑到走廊處,“咱們先上二樓。”

其他人爭先恐後地往樓梯處跑,伴隨著啪嗒啪嗒上樓的慌亂腳步聲,很快就都來到了二樓。

二樓同樣沒有向上的樓梯,只有回到一樓的樓梯。

就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坐著一個橙色波奈特帽子的娃娃,這個娃娃要比一樓的娃娃大一些,姿勢也有所不同。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就好像是在對眾人說“噓”一樣。

娃娃塑膠質感的眼睛微睜,睫毛卷而長,她臉上沒有表情,就好像個普通的娃娃。

在他們這些人來到二樓後,童聲的歌唱再次響起——

“在娃娃的巨人國裡~”

“有娃娃在伸張正義~”

歌詞變了,這和在一樓唱的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句歌詞。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這兩句歌詞裡面的主旨都是娃娃來審判罪惡,只不過一樓的娃娃被裴時清直接抓住,導致沒有審判完成。

二樓裡房間門緊閉,就只有石海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走廊中央。

“石海?”傅俞喚了一聲,而石海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傅俞眼眸一沉,快步走過去。

石海身前衣服被完整地割開一個方形,那裸露出來的面板上似乎是用美工刀刻出的不能轉彎的筆畫,歪歪扭扭,殷紅的字型下還流淌著血液。

他整個肚子都血淋淋的,看起來分外恐怖。

午夜十二點,在長廊裡,她開始罪惡的審判,善者上天堂,惡者下地獄。

傅俞迅速伸手去探石海的脈搏,他表情越來越冷,終於指尖觸控到一絲微薄的心跳,他這才如負釋重。

讓石海一個人上二樓是他的錯,如果石海死亡,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只是石海雖然沒死,卻一直一個表情,身體也一動不動,就好像是靈魂出竅一樣。

裴時清看著傅俞的表情就知道石海沒事,於是說道:“你留在這裡照顧他,我去看看那個娃娃。”

傅俞看著裴時清,女生素淨的臉上滿是認真,半晌,他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好。”

裴時清越過傅俞,直徑走向窗臺上的娃娃。

“你不要過來。”稚嫩的童聲迴盪在整個走廊,而裴時清充耳未聞。

童聲著急了,“壞人就是要下地獄,我還沒有審判,你是在助紂為虐!”

“那你出來我們聊聊,這上面的歌詞到底是怎麼回事?”裴時清拿出口袋裡的歌詞晃了晃。

“歌詞就是歌詞。”

“不說是吧?”裴時清繼續靠近橙色波奈特帽子的娃娃。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娃娃顯然很懼怕裴時清,她很無奈,“我也只知道兩句歌詞,等我審判完成,會把那些歌詞留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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