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能保證自己和裴時清的安全。

石柔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她轉頭望向聶徵,卻只看到他嘴角揚起的完美弧度和在燈光下反光的鏡片。

明明看起來很溫柔的一個人,可她光是看上一眼就心中發憷。

石柔立馬躲到裴時清身後,裴時清疑惑地瞅她,“怎麼了?”

她也不敢說,畢竟那只是自己的感覺,於是她搖搖頭,貼緊了裴時清。

“可以割肉喂鬼。”聶徵語不驚人死不休,“既然它們的目的就是吃人,在保證自己不死的前提下,這樣可以拖延時間。”

裴時清眼角抽了抽,她看了聶徵一眼,發現他一臉認真,似乎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而石柔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連連搖頭,“這樣不行。”

聶徵:“我是法醫,相信我,我能保證你不死。”

他說著,抬腿走向石柔。

石柔抓著裴時清的胳膊躲在身後,一臉無助,“你管管他,我害怕。”

裴時清清了清嗓子,“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聶徵抿著薄唇一臉遺憾,“好吧,聽你的。”

石柔頓時鬆了口氣,幸好有人能管住他。

真是不敢相信,如果這裡沒有裴時清,自己會是怎樣的境地。

裴時清一直都是在別人口中聽說聶徵的事蹟,誰都說他是個瘋子,但她除了那一次在聖心孤兒院裡看到他解剖屍體,從來沒覺得他很瘋狂,怎麼看都是一個正常人。

但她現在似乎有些理解,畢竟剛見面就要給她開顱的能是什麼正常人?

幸好,聶徵比較聽勸。

裴時清走進活動室看著外面,外面濃霧不散,黑暗中樹木好似鬼影,影影綽綽。

“這些鬼應該不能上樹吧?”裴時清靈光一閃,突然說道。

聶徵沉思道:“可以試試。”

裴時清低頭看時間,“過去兩分鐘了,咱們趕緊上樓找到合適的位置,等道具失效,我們就能直接出現在樹上。”

石柔想來想去,上樹總比被丟去喂鬼強。

一分鐘時間過去,房子消失不見,三個人則站在粗壯的樹幹上,上面的霧氣顯然比下面淡薄許多。

石柔小心地抱住粗壯的樹身,一動不敢動。

裴時清扶著樹身一點一點坐下,她有點腿軟,聶徵則是和裴時清在同一顆樹上,只是不在一條枝幹上。

“有人嗎?”

石柔聽著熟悉的語束和聲音,無奈道:“怎麼沒完沒了了?”

穿著條紋毛衣的小姑娘站在樹下,她四處尋找人類的身影,卻無一所獲。

裴時清見狀徹底放下心來,爬樹是無奈之舉,萬一這幾隻鬼也能爬樹,那她就只能使用冤魂水井逃跑。

清晨,碎金般的陽光穿透樹葉間隙灑在幾人身上,裴時清睜開眼,她居然在樹上睡了一覺,還沒掉下去。

石柔是真羨慕裴時清強大的心臟,這種時候也敢睡覺,她可是一晚上都沒敢睡,生怕自己一個腳滑就從樹上掉下去,到時候還是免不得被鬼吃。

下面的濃霧也散了很多,只有薄薄的霧氣在林中漂浮,這下沒有霧氣遮擋,樹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鬼也暴露無遺。

它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條紋毛衣,只是它們的身軀已經腐敗化膿,上面翻滾著蛆蟲,濃郁的屍臭已經飄到林中上空。

陽光一出現,它們的身影逐漸淡去,直至消失。

聶徵已經身手矯健地爬下樹,他站在樹下等裴時清下來,然後伸手去接她。

裴時清平安落地,石柔卻困在樹上不敢爬下來。

她保持一個姿勢差不多一整晚,身體乏累的不行,這樹說高不高也說矮也不矮,石柔一低頭看地面就感覺腿軟,根本不敢爬下去。

裴時清來到石柔的樹下說道:“你別怕,我在下面接著你,你只要爬到一半往下跳就行了。”

“我不行。”石柔抱著樹幹欲哭無淚,上樹容易下樹難,她現在連轉身都做不到。

聶徵此時開口道:“我們先去找朱雅的屍身,只要遊戲結束就好了,她在樹上不會有危險。”

裴時清仰頭看石柔,“那我們先走了?”

石柔心中著急卻無可奈何,“先別走!我試試。”

她試探地轉過身,一腳抵在樹身,一隻手扒著樹幹和樹身連線處,一點一點地挪動下來。

到了樹中央,石柔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趴在樹上順著樹身滑下來,“啊——!”

眨眼間她就掉在地上,幸好高度不高,土地也是溼潤的,只不過雙臂雙腿有些擦傷。

她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裴時清面前,“咱們走吧。”

藍天如洗,山中翠綠,密林中三個人一身狼狽地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前進,他們身上的揹包也早就不知道丟在了何處。

沒多久,裴時清眼前突然開闊。

這是一塊平地,中間還有湖泊,就在湖泊邊支著兩個軍綠色的帳篷。

她眼睛一亮,“我們會不會找到當時朱雅他們露營的地方了?”

“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裴時清很疑惑:“我記得民宿老闆說他們就在我們之前上山的吧?咱們也不過耽擱了一個晚上,而且帳篷什麼的怎麼也沒收走?”

聶徵:“去看看。”

裴時清跑過去,發現外面擺放著一些炊具,帳篷的門還是拉開的,她在帳篷裡找到兩個睡袋和兩個揹包。

聶徵則是看了另一個帳篷,這裡只有一個睡袋和一個揹包。

裴時清毫不客氣地將揹包拿出來翻看,石柔好奇地湊近,這揹包裡也不過是一些爬山用具,她翻著翻著,在揹包裡找到一個小數碼相機。

裴時清開機後,發現居然還能用,裡面還有拍攝的影片。

“2010年7月3號,我終於結婚了!今年三十三歲了,再不結婚,親戚的唾沫星子都要淹了我家,幸好我老公從天而降拯救了我。”影片畫面是一個女人的懟臉直拍,女人五官明媚大氣,臉上滿是幸福。

“我老公叫章文博,他比我小了八歲,沒想到我還是他的初戀,哈哈哈哈。”

可以看到背景是在一個新房裡,潔白的牆面上貼著紅色的大喜字,而她頭上還帶著白色頭紗。

隨後又是其他人打趣的聲音,“雅雅,恭喜恭喜呀!章文博那小子下半輩子是不需要努力嘍~”

畫面轉向門口,是兩個穿著粉色伴娘服的女人,她們一個笑眯眯地走向朱雅,一個抱臂站在門口。

“我說你們真信雅雅是他初戀?就章文博那小白臉的模樣,能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門口的伴娘似乎對章文博有些不滿。

朱雅立馬反駁道:“我都問過章文博周邊的人了,他真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純情的很!你們別把人想的那麼壞。”

“嗐……我是覺得不可能沒談過,他不會是不行吧?”那伴娘又開口。

朱雅惱羞成怒地說道:“你說什麼呢!”

“好啦好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祝福朱雅和章文博……”她們異口同聲道:“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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