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大興城裡逃了出來,杜愷和代晴就先在淶水城裡安頓了下來,本來想著儘快拔營南向,帶著“忠義軍”的人馬投奔南都去。可杜愷擔心一旦全軍出動,始終與他們對峙的倪昌時就會揮軍掩殺過來,這樣反而就被動了。再者,杜愷聽到的來自南都的訊息並不太好,太陵城裡始終都處在群龍無首的紛亂之中,自己再貿然領兵南下,帶的又大都是飛齊舊部,很容易被太陵城裡的話事者們當成了賊兵。於是,他們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待局勢的變化,再依情勢而應變。

依著代晴的看法,天下形勢雖然暫時平靜,但各方都在積蓄力量,彼此間消長不定,應該很快就會有大的變局出現,到時紛爭不可避免,要是南北興起了刀兵來,那時或許有可能尋機南下。

果然,張齊元的死訊傳來的同時,淶水城外也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這一天,代晴坐在內堂寢室的圓桌前,看著一臉官司的杜愷,她知道杜愷也預感到戰事將近,可是事發突然,他也一時理不出頭緒,於是代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將軍可是因當下局勢不明而愁困?這局勢吧看似混沌實則明朗,依妾看,申國必定揮軍西進!”

“娘子何以見得?”杜愷忙問道。

“自申國領兵佔了大興城,大津朝南北分裂,南邊現下該是群龍無首,情勢不明。北邊又有個佔了北直隸的申國和殘聚西原的飛齊。三家之中唯有申國新勝餘威尚在,因此,申國氣勢較盛,其也必有意於天下,然其受困於北直隸戰亂日久,加之流民四走,糧草取之不易,故而暫未輕舉妄動。如今,張賊既死,則西原城必然內亂,實力驟減,申國定會先行掃滅飛齊殘軍,以圖穩定後方。”

代晴的說法也正是杜愷所擔心的:“娘子所言在理,只是真若如此,我軍必處危難之中啊!”

“唉!”代晴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不錯,待到申軍重兵圍城,你我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要不我們乾脆舉兵南下,這淶水城城破池淺,外無援兵,內無糧草,無法長時堅守。不若殺出城去,拼他個魚死網破算了。”

“當下讓城別走,怕是絕非上策。”代晴搖了搖頭說道:“城外原就有倪昌時虎視眈眈,這倪昌時乃是大津舊將,故而眼見百姓流離失所,並未加以阻攔,加之糧草不濟也無力與我軍鏖戰,因之,一直按兵不動,而若我軍傾巢南下,其必揮軍掩殺而來,那時後有追兵,將士疲敝,南境再不接納,我軍必然萬劫不復。”

“是啊,是啊!我又何嘗不知呢?倪昌時手握五萬大津鐵騎,戰力不可小覷,我軍棄城奔逃於曠野,必定凶多吉少。只是,眼下四面楚歌難尋脫身之法呀!”杜愷憂心忡忡。

“將軍且莫心焦,依妾看來,目下當務之急還是要編練士卒,整兵備戰,將軍想想,若申軍兵臨城下,會如何決勝我軍?”代晴問道。

“申軍想要西進,應當不想與我軍久戰,那將遷延時日,虛耗糧草,我想他們必然快刀斬亂麻,以圖速戰速絕!”

“對呀,妾以為,在申軍看來,攻城久戰乃是下策,而其定會倚強兵逼我軍棄城別走,而後令鐵騎於城郭之外追殲我軍。如此方為上策。”

杜愷邊聽邊點著頭。

代晴接著說道:“將軍想想,若申兵伏兵於我軍必經之路上,半道截殺,會將伏兵置於何處?“

一聽代晴這麼說,杜愷好像有些明白了,他回應道:“莫非城西?”

“妾以為是,申軍自然以為我軍兵敗後將會西逃,意在與西原殘兵匯合,因此,其必在淶水城西方向伏下重兵張網以待,而你我決計南下,申國則並不知曉,我軍若能尋獲戰機,先行擊退當面之敵,而後再急轉南下,衝破敵陣,或可甩開申兵南歸呀!”

“對對對,娘子言之有理,這也只怕是我軍唯一可行之道!”

看來,想要拜託眼下的困境,一場慘烈的大戰是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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