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大門前,一大群修行者擋住去路。

看著迎面走來的唐震,他們的表情嚴肅無比,因為接下來就將面臨生死抉擇。

是攔住唐震的去路,還是退出這一場爭鬥?

關於時空行者,他們知道的更多的訊息,知道這是一位強大的存在,很早就有與其相關的傳說。

如果對方是修行者,就等同於所有修行者的始祖,甚至還有人將他當做神靈。

傳說不代表事實,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人們更相信親眼看到的一切。

修行者們需要確認,時空行者是否如傳說一般,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唐震停下腳步,看向前方的皇宮,他已經感受到了碎裂神軀的氣息。

“還真是不容易啊……”

找尋了這麼久,終於碰到了第一塊,唐震難免會有感慨。

融入不同的時間段,碎裂神軀只有一次選擇,想要重新選擇,就必須要退出這個世界。

只因唐震緊隨而至,對方不可能有這個時間。

潛入這世界之後,碎裂神軀要麼選擇隱藏,直到被唐震發現蹤跡為止。

要麼讓自己變得越發強大,利用守護者的規則,對抗來自唐震的追殺。

雙方都是王級之下,只要碎裂神軀的實力夠強,就能夠將時空行者誅殺。

透過不斷的獵殺,以此來保證自身的安全。

隱藏這種方法,屬於最愚蠢的選擇。

不管躲藏的多巧妙,都不可能瞞過唐震的感知,這才是碎裂神軀最絕望的地方。

唯有主動出擊,將時空行者獵殺,才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並且拖延更長久的時間。

禁忌之物的傳聞,讓世人為其拼殺,就是它提高力量的一種方式。

只要不突破規則,可以想盡一切手段,用來增強自身的實力。

擁有來自太古神王的殘缺記憶,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強大自身,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堂堂太古神王,卻被迫遵守一名神王守護者的規則,其實也是一件很悲屈的事情。

唐震也是如此,可以斬殺太古神王,卻也絕不會毫無準備的挑起戰爭。

就像碎裂神軀一樣,唐震也會在不違背規則的情況下,讓自身擁有更強力的手段,並以此來鎮壓碎裂神軀。

身為神王強者,唐震可以掌控規則,一念之間就可以創造萬物。

對於低階修行方法,唐震從來沒有仔細研究,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但是這一次,因為特殊的情況,唐震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

並不需要刻意去做,在行走中思考便可,而且不需要擔心浪費時間。

從第一任時間行者,一直走到現在為止,唐震已經走了不知多少年。

或許是幾千萬年,又或許幾億年的時間。

他一直在路上,不斷的推演著各種功法,在有限制的情況下嘗試著無限可能。

好比拿著普通手槍,卻想一槍擊沉星際戰艦,正常的情況下根本辦不到,唐震卻在研究如何讓它變得可能。

有時候唐震覺得,這種修行本身就很有意義,獲得的好處甚至超過碎裂神軀。

或許早就應該如此,透過一次遙遙無期的跋涉,讓自己有機會獲得更進一步的提升。

就像某些苦修士,當苦到極致時,便有機會收穫甘甜的回報。

第一塊碎裂神軀,終於出現在眼前,唐震反倒非常的平靜。

唐震向前行走,修行者們開始攔截,如今的修行都在摸索狀態,法術和裝備都相當原始古樸,卻也更加的乾脆而兇悍。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光芒閃過。

凶神惡煞的修行者們,看著自己的身體出現裂縫,緊接著像石頭一般碎裂開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更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整個過程無比簡單。

試圖攔截的修行者,就這樣化作一堆石頭,散落在皇宮前的道路上。

有人看到這一幕,震驚的無以復加。

傳說果然沒錯,時空行者強大無比,高高在上的巫和修行者們,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唐震向前走,緊閉的城牆和宮殿大門,在他的面前化作了灰燼。

防禦森嚴的皇宮,就這樣出現了巨大缺口,唐震慢慢的走了進去。

足足有數千名士兵,手中舉著標槍,正等待他的進來。

“射!”

伴隨著一聲令下,數千根青銅標槍被甩出,直奔他所在的位置。

標槍密集如雨,不斷的射落下來,平地彷彿長出了一片樹林。

就在下一瞬間,標槍真的生根發芽,長出了翠綠色的枝葉,又開出鮮豔的巨大花朵。

看到這一幕景象,士兵們瞪大了眼睛,握在手中的標槍卻再也不敢射出。

唐震目不斜視,穿過這條花香撲鼻的通道,沿途的草木紛紛為他讓路。

“時空行者,請饒恕我的罪過!”

一名被新王精心挑選,用來充當死士計程車兵,因為恐懼而開口求饒。

可就在下一刻,身後計程車兵舉起標槍,刺穿了求饒者的脖子。

“殺!”

伴隨著喊殺聲,死士們衝向唐震,要將冒犯新王者剁成肉泥。

他們已經被控制洗腦,願意捨棄所有,只為保衛新王的安全。

然而就在這時,巨大的花朵同時綻放,射出了一根根的紅色尖刺。

紮在身上之後,轉瞬便進入麻痺狀態,倒在地上等待死亡降臨。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廣場便倒滿了屍體,死得悄無聲息。

唐震繼續向前,來到了宮殿的深處,同時也是新王的住所。

然後他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

對方穿著華麗的服裝,面容卻無比扭曲,眉心中長著一顆碩大的眼球。

眼球盯著唐震,充滿了惡毒和不甘。

“時空行者,你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針對我,為什麼要搶奪屬於我的東西?”

新王看著唐震,發出不甘的嘶吼,同時還有濃濃的絕望。

從得到禁忌之物,獲得力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時空行者會盯上自己。

他想盡一切辦法,聚攏收買修士巫師,試圖以此對抗時空行者。

結果卻發現,一切都只是徒勞。

面對時空行者,普通修行者只是土雞瓦狗,根本就不開一擊。

新王看向唐震,嘗試著進行收買。

“只要你臣服於我,我就賜給你無盡的財富,土地還有女人,還可以讓你成為新的王。”

唐震輕聲一笑,感覺這新王愚蠢至極,竟然用這些來收買自己。

“交出禁忌之物,我可以饒你不死。”

唐震語氣平淡,他有足夠的時間,勸說眼前的傢伙迷途知返。

聽到唐震的要求,新王立刻瞪圓了眼睛,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我擁有禁忌的力量,能夠召喚規則降臨,是這一片天地真正的主人。

這是神靈賜給我的權力,縱然你是時空行者,也絕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不過轉瞬之間,新王的身軀就發生了異變,變成了身高足有十米的鱗甲怪物。

尾巴輕輕一抽,就將地面抽出一道深溝,同時還有細密的電光閃爍。

完成變身的新王,惡狠狠的盯著唐震,用得意和殘忍的聲音問道:“我如此強大,難道會真的怕你?”

唐震搖了搖頭,輕輕的嘆息一聲,用淡淡的語氣說道:“給你力量的禁忌之物,或許並沒有告訴你,它其實是被我所轟殺,而且死得無比悽慘。”

唐震說道這裡,舉起了充當手杖的木棍。

“所以你該知道,當你不聽警告,獲得了禁忌力量之後,就已經註定了難逃一死。”

新王聞聽此言,立刻揮舞著巨爪,朝著唐震惡狠狠砸來。

“該死,我不信,給我去死吧!”

唐震不閃不避,舉起了手中的木棍,捅向了猙獰的新王。

“該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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