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依痛到慘叫,痛到顫抖。

聽著滴答滴答血流的聲音,又害怕。

唐忠仁他真的敢,他不是剛正不阿,正直忠善的嗎?

他怎麼能對一個孕婦下這麼狠的手?他怎麼敢?

“忠仁哥,救救我,快救救我,繼續這麼流血我會死的,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死的。”

“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我不怪你,只要你讓我離開,你對我做的事情,我都不會計較。”

“忠仁哥,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忠義哥的面子上,你放過我吧。”

不提唐忠義,唐忠仁或許會更有耐心。

所以,棉依話音一落,唐忠仁就再次舉刀,劃破了棉依另一隻腳,挑斷腳筋。

這次他沒那麼幹脆利落,用刀慢慢的割,用鈍刀割。

聽著棉依淒厲又痛苦的慘叫,他很舒爽。

就是要這樣,要她痛,要她怕。

鮮血嘩嘩的流,已經流了一地。

棉依覺得好冷。

這是她上輩子臨死前的感覺。

不,她不要死,她不能死。

“忠仁哥,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贖罪,我去給叔叔阿姨磕頭,我把你們家的地還回去。”

“只要你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您了。”

唐忠仁不為所動,棉依忍不住破口大罵。

“唐忠仁你個窩囊廢,你是畜生,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出手,你不是男人。”

“你就是災星,掃把星,你克父克母,你剋死全家,活該孤寡終老。”

“你家都是被你剋死的,跟我沒關係,都是因為你這個天煞孤星。”

“你放開我,要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

唐忠仁還是不為所動。

棉依是真怕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唐忠仁撕了她的衣襬,把傷口纏上,慢慢止血。

不再流血,棉依鬆了口氣。

剛想放鬆,唐忠仁卻又拿著鈍刀,在她身上割。

一刀刀的割。

傷口不深,流血就止。

她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

整整一天一夜,她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唐忠仁用鹽水給她消毒,用針線給她縫合。

棉依都快瘋了,痛瘋了,被折磨瘋了。

唐忠仁沒看見,棉依的腹部,一團黑影正在凝聚,緩緩飄出,飄到他的影子裡,大口大口的啃食。

他覺得有些冷,但是不在意,繼續冷眼看著棉依痛苦害怕的表情,享受報復的快感。

“轟……”

倉庫大門被什麼東西撞開。

肉眼看不見的人影衝進唐忠仁的影子裡,和那團黑影纏鬥在一起。

棉依和唐忠仁都看不到,兩人只看了眼自己開啟的門,又都失望的收回視線。

棉依還在痛苦。

唐忠仁還是麻木死寂。

他的影子裡,人影不是黑影的對手,節節敗退。

人影知道,他打不過這個鬼東西。

狠狠咬著牙,強大的鬼氣,一把將唐忠仁掀飛出去。

大門轟然關上。

唐忠仁愣住,看向關上的大門,意識裡閃過什麼。

跑去開門。

但是打不開。

門裡響起了慘叫,很淒厲刺耳。

唐忠義,是唐忠義。

唐忠仁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發瘋似得踹門。

“讓開,我來。”

棉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把拎開唐忠仁,抬腳踹出去,門輕鬆開啟。

強大的鬼氣撲面而來,唐忠仁險些跌倒,被緊隨其後的司命接住。

唐忠仁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

棉襖司命卻沒顧得上他,迅速衝進了倉庫裡。

倉庫裡,黑影和唐忠義打得激烈。

或許是裡面鬼氣過於濃郁,鬼影都現了形。

棉依看得清清楚楚,兩個鬼影在打架,鬼在打架啊,竟是嚇到失語,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來了。

說來也奇怪,她自己就不是個正常的人,竟然還會怕鬼。

應該是惡事做多了,心虛吧。

唐忠義剛成型沒多久,不是生來就是惡鬼的鬼胎的對手,被鬼胎壓著,單方面撕扯。

魂體已經淡到透明。

棉襖伸手把它拎開,再一把捏住鬼胎。

這玩意臭,她不吃。

五指收緊,鬼胎淒厲慘叫。

棉依也跟著慘叫,她肚子痛,好痛。

“放開,快放開,好痛,我好痛,快放開。”

棉襖歪頭看了她一眼,又捏了捏手裡的鬼胎。

鬼胎慘叫,棉依也慘叫。

棉襖覺得好玩,又捏。

一胎一人又叫。

司命……

“別玩了,讓我看看。”

棉襖伸手把鬼胎往司命臉上懟。

差點被鬼胎咬掉鼻子的司命……

拳頭硬了。

伸手扣在鬼胎頭頂,搜魂。

鬼胎又慘叫,棉依也跟著慘叫。

棉襖還覺得有趣,時不時捏一把,一人一鬼叫得更慘了。

唐忠仁站在一旁沒有上前,視線落在幾乎透明的唐忠義身上。

唐忠義也在看唐忠仁。

“哥,我錯了,我下去給爸媽爺爺賠罪,欠你的,只能下輩子再還。”

“哥,是孟世輝,不,不是孟世輝,是常青,常家的常青,他佔了孟世輝的身……”

唐忠義沒說完就徹底散了。

唐忠仁猛的撲過去,什麼都沒能抓住。

死寂的眸子,染上痛苦。

他真的,再也沒有家人了。

司命分了一份心思看過來,唐忠義傷得太重,他救不了。

個人的選擇,他也幫不了。

收回手,鬼胎那裡能知道的東西不多,畢竟鬼胎,也是個懵懂的嬰孩。

“丫頭,解決了吧,它不該存在於世。”

“哦。”

棉襖五指一收,就要捏碎鬼胎。

棉依淒厲大叫:“別殺他,他是我兒子,是個孩子,是個無辜的孩子。”

“它不是。”棉襖沒有停手,鬼胎叫聲虛弱了幾分。

棉依急得哇哇大叫,她雖然不知道鬼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知道這個東西很危險,不該存在於世。

但她更知道,鬼胎死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它不能死。

可棉襖根本不理她,她能看到鬼胎在棉襖手裡,就要爆體。

怨恨染紅了眸子,她恨棉襖,為什麼一定要和她作對,為什麼?

“呼……”

一道勁風襲來,打在棉襖手上,棉襖下意識鬆開鬼胎。

怪胎慘叫一聲,鑽進棉依肚子。

棉依痛到幾近昏厥,但卻鬆了口氣。

棉襖看了眼自己焦黑的手背,受傷了?

司命沉著臉上前,替棉襖檢查。

“疼嗎?”

棉襖搖頭:“不疼。”

司命眉峰緊蹙,怎麼可能不疼。

視線移向門口。

二三十個黑袍人極速閃現,將三人圍在中間。

又有十人去救棉依。

棉依驚喜:“世輝哥,是世輝哥嗎?”

黑袍人沒說話,將棉依放下來,就護著她離開。

司命冷眼看著,拍拍棉襖的頭:“鬼胎必須死。”

棉襖腦袋一歪,衝了出去。

司命和唐忠仁也同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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