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熱鬧的商業中心,棉瑜仰頭看向聳入雲霄的標誌性大樓,滿心震撼激動。

他不止一次從這裡路過,想象自己也在這裡上班的場景。

每次都人血澎湃到洩氣無力,這裡就連他爹都沒資格上去,又何況是他。

加上他那點本事,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他家大哥棉璟倒是上去過,曾經他娘還為此到處炫耀過,得了不少羨慕。

所以的,大哥成了家裡最受寵的人。

原以為此生無可能。

嘿,今天夢想他就實現了。

回去告訴老孃,自己是不是也能得一頓誇?

想了想,不妥。

哪有比悶聲發財來得暢快,家裡人要是知道棉襖攀上了司家少爺,還有他什麼事。

自新車就停在角落,這麼繁華的地方,都是有錢人,棉瑜堅信沒人看得上他的腳踏車。

隨著棉襖走進大樓,心口砰砰直跳,還有些忐忑:“親姐,這裡真的能隨便進嗎?”

不會被趕吧?

被趕很丟人的。

棉襖沒懂,茫然的看著棉瑜。

“為什麼不能進?將週週家的。”

將週週說了,可以進。

棉瑜沒聽懂。

他知道這樓是將家的,將家是暴發戶。

將週週應該是將家獨子。

老有錢了,他也羨慕過。

奈何棉家也就算個小富,他連富二代都稱不上。

比不得,比不得。

棉瑜也第一次坐電梯,看什麼都稀奇,想摸。

為了以後的美好生活,他忍了,不能丟臉掉份。

頂樓,電梯門開了。

入眼是光滑的地面,奢華的裝修,許多他沒見過,但一看就很值錢的工藝品。

那些其實都是清潔公司擺陣用的各種法器。

貴是事實,有錢都買不到那種。

棉襖熟門熟路的下電梯,往裡走,棉瑜趕忙跟上,生怕跟丟了。

“司命,我回來啦……”棉襖的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好吃的好吃的。

聽到喊聲的司命動作一頓,他還說去接人,沒想到這丫頭動作挺快,自己回來了。

他記得涵涵蕊蕊放學還得有一個小時,臭丫頭逃課了?

不管是不是逃課,他擔心了一天,得趕緊去看看。

腳步剛動,旁邊斜飛出一個人影,朝著棉襖飛奔了過去。

司命上揚的嘴角瞬間下耷,呵,還是活少了。

“小襖子,想死哥哥了,聽說你上學了,快讓哥哥看看有沒有受欺負。”

將週週跟只花孔雀似得撲過去。

迎面就捱了棉襖一拳。

將週週???

對上將週週朦朧淚眼的棉瑜……

好尷尬,不會被滅口吧?

“司命,好吃的。”棉襖躲過將週週,繼續朝司命飛奔。

司命陰沉的臉瞬間陰轉晴,護住撲到自己懷裡的炸毛丫頭,滿心無奈。

這丫頭太喜歡自己了,不行,還是得狠心糾正,要不然丫頭嫁不出去,砸手裡了怎麼辦。

剛準備動手把人從懷裡扯出去。

棉襖自己就站了起來,揚起小腦袋迫不及待問:“好吃的,好吃的,你說好好上學就有好吃的。”

司命老父親的心拔涼拔涼的,臭丫頭就惦記吃了。

“慌什麼,回家再說。”

棉襖氣鼓鼓的撅起了小嘴。

將週週捂著鼻子湊過來:“小襖子,哥哥給你帶好吃的了,快來。”

善良大度的將哥哥一點不記仇,歡歡喜喜的拿出自己帶的水果罐頭。

棉襖的小脾氣一下就消了,美滋滋的抱著罐頭幹。

司命撇了一眼,沒攔著。

視線看向棉瑜。

棉瑜虎軀一震,陪笑道:“姐夫好,我是親姐的弟弟,棉瑜。”

姐夫兩個字讓司命莫名愉悅。

不過,還是虎著臉駁斥:“別亂喊,你送棉襖過來的?”

棉瑜聽著司命呵斥了又好像沒呵斥的語氣,明悟了。

笑道:“對,我和親姐都在一個學校,反正沒事,就送她過來了。”

棉瑜這點小伎倆,司命看得分明。

不過他不在意,只要不欺負臭丫頭,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辛苦了,暫時沒什麼事,你先回吧。”

被客氣請走,棉瑜也不失望。

笑嘻嘻道:“沒事,應該的,那我就先走了,以後在學校,我肯定好好護著我親姐,不讓假姐欺負她。”

司命挑眉:“假姐?棉家假千金?”

嘖,聽聽這稱呼,司三少對他這個親姐,還真是瞭解透徹,有意無意的維護。

“對對。”

“她也在你們學校?”這事司命還真不知道。

棉瑜點頭:“她在學校教書,正好教親姐他們班,也是今天去的。”

司命眯了眼,棉家假千金他調查過,學習成績一般,品性一般。

給幼童啟蒙都夠嗆,還能去教初中尖子班?

從兜裡掏出一把錢票遞給棉瑜:“第一次見,沒準備禮物,這些拿著自己去買喜歡的。”

“以後在學校,你姐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跟我說。”

棉瑜喜得牙不見眼的,乖乖,這可比姓孟的大方多了。

他沒選錯大腿。

“謝謝姐夫,我一定照顧好我親姐。”

司命張了張嘴,沒再糾正稱呼,反正都習慣了,這些人沒一個聽他的勸。

“行了,回吧。”

棉瑜歡歡喜喜離開,進電梯後,看著低調奢華的清潔公司,嘴角冷笑。

棉依想把他當刀子,真以為他傻,看不出來?

不過,還是得謝謝她,給了自己這麼大塊餡餅。

美滋滋的下樓拿車。

車呢?

他那麼大一輛車呢?

棉襖吃完好吃的就翻臉不認人,甩開將週週,往司命身邊湊:“司命,我有腳踏車了。”

司命???

小丫頭不會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這車,應該是棉家的。

老父親對此用沉默表示贊同。

“會騎嗎?”

“不會。”

小襖子搖頭。

“我教,我來教。”將週週自告奮勇。

司命幽幽的看過去:“邪修死了,你就沒事做了?”

垃圾場的老頭,也就是那個邪修,死了。

死後也飄出一滴精血。

將週週覺得事情不簡單,第一時間來跟司命彙報。

同時帶來的訊息還有,那些失蹤者的魂魄都沒了。

而身體,能賣的都賣了,不能賣的,都進了焚化爐。

為此趙國巖還抓獲一個販賣組織。

只是邪道背後的人沒能查到。

現在人死了,線索斷了,再想找,就有些難。

將週週訕笑:“有,有事,那個老大,你要是沒其他事情吩咐,我就去忙了。”

說完也不敢跟棉襖打招呼,縮著脖子就跑了。

司命冷哼,揉了把棉襖的炸毛腦袋:“回頭空了,我教你騎。”

“我還有點事,忙完就回去,你先自己玩。”

“不準和西施玩。”

在旁邊瘋狂勾搭棉襖的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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