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參照,司命總覺得過了許久,他不太適應這種無法判斷和預料的感覺。

每走一步,司命就數一個數,他數了不下一億個數。

這絕對不正常。

一億個數,不下兩萬公里。

他沒有覺得很累,天也沒有變化,街道上的鬼也沒有什麼變化。

司命覺得這感覺有點像鬼打牆。

但又不像。

因為他們確實在往前走,每一步都是真實踏出去的。

經過的每一個鬼,每一件物都不相同。

但他還是覺得很奇怪。

“丫頭,你沒發現什麼嗎?”

棉襖茫然看他:“發現什麼?”

“走了這麼久,不累嗎?不餓嗎?”

這也是讓司命覺得奇怪的地方,走了這麼久,棉襖一次也沒喊過餓。

棉襖更茫然了:“走很久了嗎?沒有啊?不過我餓了,可以吃好吃的嗎?”

司命往前的步子猛然頓住,俊臉沉了下來。

“可以。”

棉襖大喜,張大嘴就朝司命撲了過去。

司命站立不動,接住了撲在自己身上的棉襖。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耳朵,眼睛,鼻子,嘴上被棉襖撕扯下來,三兩口吞進肚子。

怪異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司命吐口濁氣,沒想到自己也有被鬼迷眼的一天。

看了眼從棉襖身上飄出來的魂體。

這是和厲鬼同級別的魅怪,鬼的一種。

魅怪性詭異,喜捉弄人,迷惑人心智。

剛剛司命就是被它遮住了五識,產生了錯覺。

心下惱怒,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纏上的。

看著心滿意足的棉襖,想生氣又氣不起來。

沒好氣的戳了戳她額頭:“你看到了對不對?”

棉襖委委屈屈的揉額頭:“你不讓我吃的。”

司命磨磨牙,行吧,都是他的錯。

“找人吧。”

“哦,”棉襖興致缺缺的應了一聲:“那我還能吃好吃的嗎?”

司命呵了一聲,自己要說不能,這丫頭怕是又會看著他犯蠢而不開口。

真是好樣的。

“可以,主動找我們麻煩的可以吃。”

棉襖一下就高興了,恨不得鬼街的所有鬼都來找他們麻煩。

司命懶得看什麼心思都在臉上的棉襖,拽著她走得飛快。

鬼街的另一端,黑袍人和兩人一鬼打得激烈。

他們在一棟類似教堂的建築裡,這裡方圓一里都沒有鬼,也就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兩人就是司命正在尋找的木桐和金鐵。

木桐金鐵很清楚的感覺到,黑袍人很詭異,他們打不過。

而且,黑袍人啊,多熟悉的裝扮。

不止司命和棉襖經常遇到黑袍人,他們調查鬼魂失蹤事情的時候,也經常看到黑袍人的蹤跡。

隱約間,他們發現黑袍人,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

將週週帶著倒黴鬼和羅福旭正在查的,腦子裡有精血的邪修鬼怪,好似也和黑袍人有很大關係。

黑袍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黑袍人,目的是什麼。

旁邊還有一個鬼將,傷得不輕,身上鬼氣就像漏氣的氣球,不斷往外洩。

看著黑袍人,漆黑的眼珠不斷翻滾。

它是被黑袍人傷的,就在剛剛。

當然,不全是眼前這個黑袍人,是之前,好幾個黑袍人圍攻它,才會傷重不濟,被眼前這個偷襲。

要不是兩個人類突然出現,它早就魂飛魄散了。

鬼將很憤怒,也很害怕。

黑袍人太強大了。

木桐金鐵同時被震飛,嘴角掛著血,臉色很難看,應該傷得不輕。

兩人勉強站起身,警惕的看著黑袍人,向鬼將靠近。

“跑。”

趁黑袍人不注意,木桐一聲低呼。

鬼將也不傻,跟著往外躥。

黑袍人好似早就知道他們的打算。

勾唇冷笑,一揮手,就在四周布上了禁制,兩人一鬼都沒能逃出去。

雙手結印,無形的力量將兩人一鬼束縛住,不斷收縮。

這是一種束魂印,專門用來束縛魂魄的。

被它捆上的瞬間,魂魄就像是被架在火上慢烤,疼痛又折磨。

鬼將被燒得雙眼赤紅,幾乎失去理智。

木桐金鐵好歹是修士,能夠抵抗。

只是他們能力不及黑袍人,抵抗力道很低。

眼見就要被燒得魂飛魄散,禁制咔嚓碎響,破了。

司命如同獵豹極速閃現,直奔黑袍人咽喉。

黑袍人驚得不輕,沒有料到這樣的變故,迅速閃躲。

木桐金鐵看到來人,忍不住歡喜大喊:“老大。”

司命嫌棄的撇了他們一眼,出息。

兩人頓時羞憤欲死。

黑袍人不敵司命,被打得節節敗退。

看了眼鬼將,不能退,他必須完成任務。

狠狠一咬牙,扭頭衝向門口事不關己,啃雞腿啃得歡快,一看就很好抓的棉襖。

司命驚了一瞬,淡定了。

想死的人,真是攔都攔不住。

棉襖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朝她撲過來的黑袍人,一點沒感覺到危險臨近。

黑袍人勾唇冷笑,還真是一個蠢貨,能死在這裡,死在他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黑袍一掃,掃落了棉襖手裡的雞腿。

棉襖???

雙眼頓紅,一把捏住黑袍人砸過來的拳頭,輕鬆用力,拳骨碎成粉末。

痛感好似有些延遲,黑袍人愣了一秒,才慘叫出聲。

“我的手。”

木桐金鐵驚呼:“是個女人。”

黑袍人聲音猛然頓住,又恨又急。

黑袍下的雙眼,帶著狠意,一大把符紙甩出,將棉襖團團圍住。

棉襖無視這些廢紙,她的雞腿還在地上躺著,她很生氣。

拳頭從符紙中間穿過,將符紙震得粉碎。

一把拽住黑袍人衣襟,高高舉起,狠狠摜在地上。

清脆的碎響,讓幾人忍不住牙疼,骨頭怕是碎了好幾塊。

黑袍人驚駭不已,她沒想到在一個臭丫頭手裡,別說過招,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單方面毆打。

疼痛讓她清醒的認識到,她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她不是人。

怕了,也後悔了。

難怪司命看到她朝著這個賤人出手,沒有阻攔,不是不在意,是根本不用擔心。

黑袍人恨。

在棉襖再次出手時,果斷捏碎手裡的逃命符,消失在一片黑霧裡。

棉襖還在生氣,要追。

司命把她攔住了:“這種符追不上,乖,重新拿個雞腿。”

棉襖鼓著小臉,把黑袍人記下了。

沒了黑袍人控制,木桐金鐵和鬼將身上的束魂印自動碎開。

鬼將覺得棉襖和司命身上的氣息讓它害怕,沒敢靠近。

木桐和金鐵歡歡喜喜的跑過來,圍著司命哭訴他們的委屈和後怕。

司命嫌棄得要死:“行了,都閉嘴,說說你們調查鬼魂失蹤,為什麼會來鬼街?”

“因為它啊。”木桐朝鬼將一指。

鬼將渾身一緊,警惕著又往後退了幾步。

棉襖眼裡紅光散去,直勾勾的盯著鬼將:“好吃的。”

鬼將心肝一顫,扭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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