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聽到白狼的回報,繃著臉沉默了。

沒想到這夥人竟然是那座城池裡的人,自己這點小伎倆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夠看。

跟自己單挑?這事情透著邪乎。那年輕人沒見過自己就敢提出單挑,如果不是傻子二愣子,那就是對自身的實力非常的自信,自通道無所畏懼。

那人是什麼身份?看樣子像是明國的官軍?可是官軍的德行他最清楚了,不可能會提出跟自己單挑的要求。

就算他能贏了自己,可是收編一支馬賊隊伍那也不是小事,這麼年輕的將領能做的了主嗎?

野狼想了半天,總是覺得這事情透著一股子古怪。雖然易天已經說了自己是天河城的城主,野狼也只當他是這座城池的守將,卻壓根沒想到這座城就是易天自己的。

不過想來想去,自己都無法拒絕這個提議。如果拒絕了,手下人一定會覺得自己這個老大慫了,不敢跟人單挑。而且他現在也急需要開張一回,如果能夠並不血刃的白撿這麼大的好處,那自己的實力一下子就會突飛猛進的。

“好,我去會會這小子。”野狼其實沒得選,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答應。

當然,他對自己七級的身手還是很有些自信的。

按照白狼的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傢伙應該厲害不到哪裡去。

易天見到了野狼,他那碩大的狼牙棒很是顯眼。

這個人的眼神氣質給他的感覺是陰狠狡詐型的,不是那種光會使蠻力的傢伙。

狼牙棒這種需要力氣的近戰重武器,不僅僅是說明這個傢伙力氣大,而且也可能是個幌子。

野狼也看著對面的年輕人,沉穩自信,但是眼神之中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光芒,讓人有一種心生折服的感覺。

是個看不清底細的人,那把巨大的長刀很顯眼。

野狼收起了原本的輕視之心,將狼牙棒緊緊的握在了手裡。

易天也感覺出對面這個傢伙與自己有一戰之力,但是僅僅只是一戰之力而已,並不能構成威脅。

雙方的手下都在身後五百步之外。

“大當家怎麼稱呼?”

“野狼”

“易天,條件你都聽明白了,那就開始吧,生死不限。”易天淡淡的一笑。

野狼繃緊麵皮,點了點頭,不說話,催動胯下戰馬便衝了過來,手中的狼牙棒垂在手中,蓄勢不發。

易天眼神眯了起來,長刀在手,也對沖過去,長刀斜斜拖著。

兩人都是高手,不到最後一刻,不露出自己的進攻軌跡。

雙馬交錯的瞬間,兩人幾乎同時揮動了兵器。

野狼的攻擊路線狡詐,沒有將狼牙棒如常規一樣當頭砸下,而是從下往上撩起,衝著易天的脖子去了。

易天卻理也不理,長刀如雪,狂風刀法第一招狂暴而起,攻其必救,如一道閃電一般的向野狼頭頂斬去。

野狼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兩敗俱傷的戰法,易天的刀長,自己的狼牙棒還沒到位,估計自己的腦袋直接就會被長刀給劈成兩半了。

無奈之下,野狼揮動狼牙棒格擋長刀,雖然力氣用足,可還是感覺虎口劇震,差點狼牙棒脫手,心中大駭。

能夠使狼牙棒這種重武器,這已經說明了野狼對自己力氣的自信了。再加上七級高手已經修煉出了內息,那力氣更是大的驚人。

可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一刀就讓自己的狼牙棒差點脫手,刀上傳來的力道讓他心驚膽戰。

野狼忽然生出一絲膽怯,對自己的信心不那麼足了。

這個年輕人有眼力,有膽魄,更有力氣,搞不好今天自己栽了。

易天一招試出了野狼的力氣,雖然相比一般人也算是天生神力了,可比起自己來還是差了點。

剛才那一刀他只使出了五分力道而已。

雙馬交錯而過,雙方勒馬再戰。

再次錯馬而過的時候,易天長刀還是毫無花哨的當頭斬下,野狼繼續格擋。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野狼狼牙棒脫手,虎口崩裂鮮血淋漓,甚至嘴角都冒出了血絲。

下一刻,易天的刀已經架在了野狼的脖子上,寒芒激的他脖子上的毫毛都豎起來了。

“不服?”易天淡淡的看著野狼一臉憋屈的表情,淡淡的笑。

野狼沒有說話。

“不服沒關係,因為你已經輸了。我只要輕輕一動,你的脖子就會被割斷,人頭一落,這個世界跟你就沒有關係了。”

易天輕聲笑著說,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野狼面色青白,嘴唇蠕動了片刻終於道:“你不殺我,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你,和你的人以後跟我混。”易天的聲音依然很平靜。

“我答應你。”野狼知道自己再一次沒得選。說好的生死有命,不答應肯定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如果自己死了,這些手下會不會給自己報仇都不一定。就算報仇,那也跟自己沒關係了。

死去元知萬事空,死了就是死了。

“給你一次機會。不過跟了我就得守我的規矩,如果犯了那就是死,自己心裡有個數。”易天把刀放下,淡淡的道。

“給你一炷香的功夫去收攏你的人馬,願意跟著去的就走,不願意的遣散。時間一到,我不會等你。”

易天騎在馬上,背對著野狼淡淡的道。

野狼心中實在不甘,可是他卻知道再來一次自己照樣不是對手,而且再也不會有說話的機會了。

強自壓抑下心中那股不甘,野狼說了一聲縱馬向自己的隊伍馳去。

馬賊隊伍遠遠的看著自己一向厲害的大當家兩個照面就被人家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都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複雜,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失了聲。

白狼也是眼神複雜,這年輕人果然厲害。

看著自己大當家被放回了本陣,看來是談好了條件了。

“我輸了,願意跟我一起走的留下,不願意的直接走,每個兄弟十兩銀子安家費。”野狼回到本陣,看著一群眼神複雜的手下,開門見山的道。

他也想過現在帶著弟兄們就此逃跑,或者直接集體衝過去,可是他沒有了信心。

那個年輕人算計人心的本事和自身的本事他已經深刻領教了。他能放自己回來,那就說明他考慮過這些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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