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偷襲者的後面有一塊地勢較低的區域,乍一看,好像只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地面。但是仔細看去卻是一個個人體的輪廓伏在地上,藉著夜色的掩護跟地表融為了一塊。

“大哥,真讓你給說著了,這幫滿腦子肌肉的傢伙竟然真的會來偷襲。”竇武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火海,表情嚴肅的對著易天說道。

而他們身後那些潛伏計程車兵們此時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營帳,聽著那噼裡啪啦的聲響,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支騎兵大隊人員組成複雜,既有老百姓,也有馬賊,還有正規軍,雖然這段日子在嚴格訓練和嚴苛的紀律之下慢慢的融為了一體,但是彼此之間還是有著不少的嫌隙。

對於易天,他們的態度也不一樣。最早的那些班底對於易天是真正的崇拜信服。至於那些從馬賊中被轉化過來計程車兵則是對易天是一種畏服。

至於那些明軍俘虜目前對於易天更多的則是一種畏懼。易天當日大發神威,幾乎是用一人之力就讓他們這支千人精銳明軍騎兵片刻之間就崩潰瓦解。

所以對於易天他們更多的是害怕,是敬畏。

這一次出發,易天從內心來講是不願意就把這麼一支還沒融合好的軍隊給帶出來的。畢竟一支沒有融合好的軍隊,人心鬆散,會有很多的變數。

如果是打順風仗還好,可是一旦遇到了不利的戰況,那麼這些平日裡看著不嚴重的問題就成了致命的危害來了。

所以說,一支真正的精銳不是看打勝仗的時候怎樣的如狼似虎,而是看一旦失敗了撤退的時候是不是能夠臨危不亂。

戰爭中很多軍隊的傷亡大多數是發生在潰敗的時候,而且很多都是屬於自相踐踏而造成的傷亡。

易天之所以這次帶他們出來,第一個是沒得選擇,第二個也是希望能夠透過這次的戰鬥會讓他們更加緊密的融合在一起。

一支軍隊的軍魂就是這樣透過一次次的戰鬥給凝聚起來的。

這些士兵在這樣陰冷潮溼而且黑漆漆的夜晚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丟棄可以遮風擋雨的軍帳而披著蓑衣趴在陰冷泥濘的地上淋雨,幾乎人人心中都有不滿,都有怨氣。

竇武作為大隊長自然明白這些人的不滿情緒,他只是告訴他們今夜會有敵人襲擊。

士兵們壓根不信,誰沒事這大半夜的還下著雨跑來襲擊。

可是當他們看著那一支支火箭飛向不久前自己還安睡的軍帳時,看著自己的營盤在大火中熊熊燃燒化為灰燼時,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才知道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很多人看向易天的眼神已經是一片崇敬火熱之情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個優秀的主將那在戰場上就是保命最大的依仗。這樣的主將,士兵才會真的願意擁戴,願意把命交給他。

易天今夜就事實來證明了自己的英明,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合格的主將。

以易天如今的修為,自然能感覺到身後那些士兵的火熱眼神。

而且他隱隱的感覺到,這些士兵對於自己的崇敬能讓自己體內的內力緩慢的增長。

他在想這應該就相當於宗教之中那些信徒對於神邸的信仰之力。而對於一個需要在戰場上用命搏殺計程車兵來說,那麼主將就是他們信仰的神。

“大哥,咱們現在動手嗎?“竇武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營盤問道。

“不著急,再等等。這些孫子應該很快就發現不對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上去檢視的,到時候就是咱們動手的時候了。”易天搖搖頭,嘿然冷笑道。

竇武眼前一亮,明白了易天的意思,那是要來個反包圍然後甕中捉鱉啊。

哈爾巴拉帶著人悄悄緩慢的向火場中靠近過去,一邊走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

而另一邊,騰格爾也帶著人摸了上來。

雖然他們保持著高度警惕,可是誰都沒有發現在他們後面的陰影之中有一團團的黑影正在向前匍匐前行,慢慢的將他們包圍在了裡面。

哈爾巴拉帶人終於靠近了火場,首先看到眼中的是一開始就被他用箭射殺的兩個哨兵。

這哪裡是哨兵啊,根本就是兩個用木棍撐起來披著一身盔甲的假人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哈爾巴拉怎麼還會不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

“撤退,快撤退!”哈爾巴拉大聲的叫了起來,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

只可惜他們醒悟的太晚了。

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暗夜中飛過來,精準無比的插進了哈爾巴拉的咽喉之中。

哈爾巴拉兩隻眼睛****,雙手死死的捂著咽喉上的箭矢,猩熱的血液從指縫中不斷的溢位,整個身子慢慢的委頓在地上,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幾乎同時,無數的箭矢閃著幽黑的寒芒從黑暗之中攢射而出,飛向了那些仍然呆若木雞的蒙古士兵。

有了身後那仍在燃燒的火海的照亮,這些士兵就成了最好的靶子。

幾乎每一支箭都是箭無虛發,都會射中目標。

易天和竇武兩個都是一等一的神箭手,每一支箭矢都是命中敵人的咽喉之處。

蒙古士兵在混亂之中,凡是有試圖站出來指揮的那些將領都會優先被照顧,結果就是沒有人再敢冒頭指揮了。

群龍無首的蒙古士兵們驚恐的慘叫著,他們看不見敵人,但是他們身邊的同袍族人卻一個個的倒在了敵人的箭下,這種場景讓很多人心理開始崩潰了,開始大喊大叫,胡亂而徒勞的揮舞著手中的刀槍。

還有人試圖用弓箭向著黑暗之中還擊,雖然偶爾也會帶來一生悶哼,但是自己也會很快就被射成刺蝟。

蒙古士兵們驚慌失措之下有人甚至慌不擇路的闖進了火場之中,然後不出所料的變成了一個火人,慘叫著掙扎著又撞入了人群之中,又會引發新的混亂。

易天神色淡然的不停的拉弓射箭,而且每一次都是兩支箭同時飛出,蒙古士兵也會有兩人同時咽喉中箭身亡。

竇武也不甘落後,每一支箭都會帶走一個蒙古士兵的性命。

兩個人猶如地獄而來的死神,在比賽著收取蒙古士兵的生命。

身後計程車兵們在兩名主將的感染下,也都一個個狂熱的拉弓射箭,整支部隊漸漸的進入了一種節奏之中,這種節奏或許應該叫做勢。

大勢已去,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一場屠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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