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庭院當中正在擁吻的一對璧人,紫衣的腳步忽然凝滯了。

她感覺自己心裡忽然升起一股難以明言的感覺,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很疼。

對於易天,她從一開始的利用到欣賞,再到現在的琢磨不透。

這個男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已經成功地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一個女人一旦對男人產生好奇心,那就代表著淪陷的開始。

這個如謎一樣的男人卻已經大踏步的闖進她的少女心扉之中,只是她並不自知,只當那是一種欣賞。

可是為什麼自己看到別的女人跟他親吻,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呢?

紫衣有些惘然,呆呆的立在原地,痴痴的看著。

易天自從被系統改造過身體之後,耳聰目明,從紫衣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她細微的腳步聲,但是卻並不在意。

他素來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率性而為,風流瀟灑,並不會刻意去營造一個道貌岸然的形象。

“紫衣姑娘,你找我有事嗎?”易天輕輕的推開獨孤敏火熱的嬌軀,轉過頭來,對著紫衣微微一笑問道,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倒是獨孤敏小丫頭,聽到易天的話才發現紫衣已經站在門口了,本就佈滿紅暈的臉此刻更加羞紅,扭捏著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紫衣姐姐”,然後便羞臊不已的躲在易天的身後。

看著那張英氣勃勃卻又沉靜溫和的臉,紫衣心神一陣恍惚。

只是她素來是一個心智堅強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年級輕輕就被委以重任,因此很快的便強行收斂了自己的心神,淡淡的一笑道:“紫衣冒昧打擾,還望兩位不要怪我這個不速之客才好。”

獨孤敏聽了這話,更加害羞。

倒是易天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深深的看了一眼面上雲淡風輕的紫衣笑道:“紫衣姑娘說笑了,咱們裡面談。”

說完然後寵溺的捏了捏獨孤敏嬌嫩飽滿的小臉蛋,溫柔的道:“丫頭,你先自己去玩,等我忙完了還有事情找你。”

此刻被幸福和羞澀甜蜜等等感覺衝昏頭腦的小丫頭現在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乖乖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輕快的跑了出去。

經過紫衣身邊的時候甜甜的打了個招呼便帶著一臉幸福的甜蜜衝進了黃昏的風景之中。

“易將軍很會哄女孩開心嘛。”紫衣走過來,淡笑著戲謔的說道,一雙美目卻是緊緊的盯著易天。

“敏兒天真爛漫,熱情率真,我很喜歡她。”易天淡淡一笑,卻是答非所問。

“你什麼意思?她天真爛漫,那我就是心機重重了?”這句話聽在紫衣耳中,卻是產生了其他的解讀。只是這些話畢竟不能說出口,只能在心中腹誹一下。

“獨孤姑娘很可愛,確實很招人喜歡。你要珍惜才好。”紫衣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不勞紫衣姑娘掛心。我只是覺得,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應該努力把握自己喜歡的東西,努力珍惜自己所愛的人,等到臨死的時候不要留下太多遺憾就好。只是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終其一生,擔負了太多並非自己真心想要的東西,反而因此背上了沉重的枷鎖。也許直到臨死之前才能參悟明白。可悲可嘆無過於此。”

易天淡淡的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內堂走去。

紫衣呆呆的站在原地,咀嚼著他這番似有深意的話,面上表情變幻,最終卻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許多惆悵一般,蓮步輕移,追了上去。

紫衣要跟易天商議的事情跟蒙古人相關。

她這次擔負重大使命而來,沒想到半路上卻遭遇了黑鬍子馬匪的襲擊,因此已經在易天這裡耽誤了好幾天了。

因此這次前來其實就是想跟易天辭行的。

其實說是辭行,也有一些別的心思在裡面。

易天聽了紫衣的話,知道人家遲早要走的,也並不意外。

“姑娘既然要走,我也不好再強行留客,那就祝你一切順利。”易天淡淡一笑道。

聽他說的如此平淡,紫衣心中卻很有些失望的感覺。她以為這傢伙最少能夠出口挽留一下,沒想到卻如此平淡。

紫衣強自忍住自己的失落之情,淡淡的道:“多謝將軍掛念。只是我身邊的護衛都沒了,還需要將軍派人護送我去目的地。大恩日後必有回報。”

易天眉頭微蹙,這確實是個問題。人家畢竟是一個弱女子,既然救了她,那就要好事做到底,不能讓人家姑娘一個人就這麼走了,這草原上危機重重,很容易就會出事的。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難處,現在手頭就那五十多個人,到處都在等著用人。而且現在這些傢伙的實力還很弱,派的人少了不頂事,派的人多了自己這邊就停頓了。

所以這倒是個兩難的問題。

“你要去的地方遠麼?”易天想了半天,抬頭問道。

“如果快馬加鞭的話,應該一天就能到。如果坐馬車的話,最少得兩天、“紫衣沉吟了一下說道。

“既然如此,我親自送你去。”易天凝聲說道。

“什麼?你親自送我?”紫衣聞言一驚,然後又是一喜,失聲問道。

“沒辦法啊,人手不足,大家都很忙,就我一個比較閒一點。”易天故意苦著臉說道。

紫衣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感動來。她自然知道易天說這些話都是故作輕鬆。如今天河城新建,而且又危急重重,他自然是最忙的那一個。

而在百忙之中,還說要親自護送自己,那真的是很大的恩情了。

紫衣忽然感覺眼睛有些發酸,多年來的巨大的壓力讓她一直喘不過氣來。如今眼前這個男人忽然讓自己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有種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感覺。

她多想此刻奮不顧身的就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使命。她知道自己一旦心房一鬆,就會變得脆弱許多。因此她必須不斷的加固自己心中的大堤,不能讓情感的洪水沖垮大堤。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在這些事情面前,兒女情長都必須為此讓路。這是她的身份所註定的,逃避不了的。

易天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忽而明媚忽而憂傷忽而又堅定的神色,心中也有一絲瞭然,輕輕的道:“我聽過一句話,地球離了誰都會轉的。可是人生只有一次,別把不該自己承擔的擔子壓在身上,那樣太苦了。”

紫衣的一雙美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天,雖然不知道地球是什麼,但是對他後面的話卻聽出來點撥自己的意思。

“興許你說的對,可是很多東西都是天生註定的,逃也逃不掉的。你又何嘗不是一一樣?金蟬子轉世下凡,擔負拯救萬民的責任,難道這就輕了?”紫衣輕聲的說道,眼神之中雖然有一絲哀傷,但是更多的卻是堅定。

易天被她一句話給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自己這個神棍的故事編的太深入人心了,自作自受啊這是。

“可是我是男人,自然該去承擔這一切。你是女人,天生就是要被人疼的。看著你這麼辛苦,我也會覺得心疼的。”易天嘆了一口氣,溫柔的說道。

“女人天生就要被人疼的!”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一下子劈碎了紫衣心中的大堤,情感的洪水一下子就衝了出來。

在她所接觸的世界中,女人從來都是男人的附屬品,都是男人用來傳宗接代和實現各種利益的交換品和發洩慾望的物件。

多少高貴顯貴都是把女人當做牲畜一樣隨意凌辱,虐待,甚至殺害。她雖然身份高貴,但是自小也是耳濡目染,都已經看的有些麻木了。

她的父親雖然對她極好,但是對待自己的母親和其他的女人也都是一樣的殘暴。偶爾的溫情也是因為他恰好心情比較好而已。

所以她已經有些麻木了。若非父親看自己還算聰慧,能幫助自己幹很多事情,自己很有可能早都和其他女人一樣淪為男人的附屬品了。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用溫柔的語氣對自己說“女人天生是要用來疼,我心疼你”這樣一句話,一下子就如一道溫暖的暖流融化了她心底的堅冰一般,如一道熾烈的陽光衝開了她心中的陰霾一樣,讓她美麗的大眼睛之中迅速盈滿了晶瑩的淚水。

一滴淚珠沿著她嬌豔無雙的臉蛋緩緩滑落下來,摔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碎成了無數瓣。

心防一鬆,淚水便如決了堤似的不停的滑落下來,打溼了臉蛋,打溼了衣裳,打溼了腳下的那片青石板,更打溼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暖男害死人啊。”易天輕嘆一聲,上前一步,猿臂輕舒,將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卻有傾國傾城之色的佳人輕輕的攬入了懷中。

懷中佳人身子一僵,很快就放鬆下來,柔嫩修長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了男人結實的腰。

“如果你以後累了,我的懷抱為你一直敞開著。”易天附在懷中佳人的耳邊柔聲卻又清晰的說道。

懷中佳人微微一愣,卻又更緊的抱住了易天的腰,似乎要把自己揉進去一樣。

易天感受著懷中佳人凹凸有致的嬌軀,心中卻是異常的平靜。

這世界上苦命的美女太多,各有各的不幸,能救一個是一個吧,誰讓我這人心太軟呢!易天暗自感嘆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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