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一直以為紫衣或者孤獨秋爺孫倆一定回來找自己問個清楚的,可是最終並沒有等到。他也沒有時間去解釋,因為他也沒辦法解釋這些。

根據梁思辰的安排,第二天一大早,負責搬遷的人就由秦虎臣帶隊趕著大車回了帽兒山。

易天則是帶著梁思辰在城裡巡查,考慮要配備那些必備的生活措施。

雖然大架子基本都有了,但是很多小的細節方面還得自己添置。

“這幾個地方日後都要組織人手打水井。雖然說旁邊就有河水,但是河水並不適宜直接飲用,而且日後一旦發生戰爭,河水很有可能被敵人故意汙染。這件事你要記上了。”

易天一邊走一邊看一邊跟梁思辰吩咐著,梁思辰則在一旁用心記著。

“另外,這個房子的分配你得拿出一個合理的分配方案來,要根據個人貢獻和差事來分配。目前所有的房屋都算是租住的。日後如果個人功勞大的話可以獎勵給個人。”

“是,將軍,這件事我也在琢磨,一定到時候做一個合理的方案出來。”梁思辰沉穩的說道。

“嗯,這件事你要上心一點,畢竟安居才能樂業。另外,在公共區域也多建一些茅廁,到時候可以僱一些人專門清理打掃。對於隨地便溺的行為我不想以後再天河城看見。你以後就是咱們的民政官,這些方面都要考慮周到。”

易天絮絮叨叨的繼續吩咐道,心裡是有些不耐煩的。他知道古代這種隨地大小便,亂扔垃圾,亂倒汙水的行為其實很普遍,即使在京城天子腳下這些行為都是司空見慣。雖然有城市排水排汙設施跟不上的原因,但是官府的管理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天河城是新城,這些不好的行為他要從一開始就杜絕。

想想以前在部隊裡,這些事情都有別人代勞,自己只管專心訓練。現在倒好,掛了個將軍的大帽子,卻還得操心這些吃喝拉撒的事情,也著實有些鬱悶。

梁思辰已經習慣了易天的風格了,這位主一向對清潔問題很關注,在山上的時候誰要是隨地便溺被抓住都會受罰的。

“將軍,如今咱們有了天河城,雖然有了住的地方,可是這日常的生活所需物品卻是很緊缺。屬下考慮是不是找一些商人販賣一些物品過來啊。”

梁思辰一邊走一邊建議道。

“這個想法不錯。一座城市如果沒有商人的流動,那就是一座死城。咱們現在雖然人不多,但是以後人一定會越來越多的,商業的繁榮那是必然的。而且這些商人的到來不僅僅是為咱們帶來所需的物品,以後也是咱們一個大財源。”

易天點點頭說道。

梁思辰受到鼓勵,正想繼續說說自己的其他想法時,卻聽東邊傳來一聲鳴鏑的響聲,那是在城外遊弋偵查的守衛隊員發出的警報。

“看來有不速之客來了。你安排人們關閉其他三門,我出東門看看。”易天沉靜的吩咐道,旁邊的守衛隊員早都將他的坐騎牽了過來。

易天翻身上門,腰間挎著長刀和箭壺,背上長弓,一勒馬韁,巨大的馬蹄叩響了青石板路,向著東門疾馳而去。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隊員急忙策馬跟了上去。

梁思辰如今也經歷了一些事情,變得沉穩了一些,並沒有太過驚慌,而是急忙安排佈置去了。

因為大部分的青壯都跟著秦虎臣他們回去搬遷去了,所以天河城裡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以及一小隊守衛隊員。

易天策馬快速的衝出東門的時候,發現一個騎士策馬向他這邊狂奔過來。那騎士策馬賓士到易天身前,正是負責警戒東面的一個守衛隊員。

他翻身下馬,大聲稟報道:“將軍,東邊來了一撥人馬,屬下大概估算了一下約有百騎,看旗幟和服飾應該是馬賊。”

“好,辛苦了。回去守著東門,聽我命令,隨時關閉東門。”易天點頭說道,神態甚為輕鬆。

那隊員點頭應了立即跨上戰馬向城裡衝了進去。

易天策馬前衝了一陣,便看見地平線上出現的正在策馬向這邊而來的一隊人馬。

遠遠看去,那隊騎士一個個馬術精湛,馬蹄翻飛,在草原上形成一陣悶雷似得聲響。

天河城裡的老弱婦孺們都已經接到了預警,知道有人來犯。雖然他們有些吃驚,但是卻並沒有多麼害怕。

易天之前以幾十個人全部絞殺了四百多號的馬賊黑鬍子,這本身已經在他們心目中營造了戰無不勝的形象。

當然更重要更根本的原因卻是易天如今的金蟬子轉世的身份讓人們心中對易天的期望已經達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了。

所以雖然有些心驚,但是並沒有人產生惶恐失措的情緒,反倒是一個個跟著梁思辰爬上了東門的城樓上面觀望,一個個喊著要親眼瞻仰易將軍的神威。

紫衣和獨孤秋爺孫倆也上了城樓,看著下面那個單騎出城的男人。

那一百餘騎來勢迅猛,很快就到了三百步外,以易天的眼力甚至已經能夠看清楚前面騎士臉上的表情了。

這些人看起來好像隊形紛亂,但是看在易天眼中卻很有講究。他們這是擺出了衝鋒的隊形,而且隱隱的形成了一種錐形陣勢。而且每一騎之間的距離也都保持的恰到好處。

因此這百餘騎雖少,但是卻好似有著近千騎的氣勢一般。

來人應該就是禿鷲的人了。

易天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自背上取下弓,又從箭壺之中緩緩的抽出一支箭,張弓搭箭,然後緩緩的挽弓如滿月。

大概估算了一下距離,手指一鬆,砰的一聲,一支鵰翎箭便如流星趕月一般向那最前面的騎士奔去。

那隊騎士也早都看見了易天,見他單人單騎,雖然微微有些驚愕,但是更多的卻是輕視和嘲笑,並不在意,三百步一過,便立刻催動胯下戰馬擺出了衝鋒的姿態出來,顯然是想跟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個下馬威。

這夥人正是易天這幾天一直念念不忘的匪幫禿鷲的人。

自從上一次黑鬍子被易天偷襲之後,禿鷲就收到了訊息。這些馬賊之間互相競爭,互相提防,所以都派了眼線盯著對方的舉動。

黑鬍子這邊受挫之後禿鷲那邊離開就有了反應,派人偷襲了黑鬍子,逼的黑鬍子只能撤回了進攻帽兒山的人馬。

只是沒想到黑鬍子最終卻被易天給滅了,而且還是滅的乾乾淨淨,犁庭掃穴那種,這讓禿鷲一下子對易天上心了。

只是他派人打聽了許久,也沒有太明確的情報,只是知道易天這夥人是原本就是一夥流民。

對於這個情報,禿鷲是不太相信的。什麼時候一群手無寸鐵的流民也這麼厲害了,能完全絞殺幾百名縱橫大漠的老匪。

而且根據得會的情報,這夥人裝備精良,人數雖少,但是人人都是一身裝備齊全的魚鱗甲,這讓禿鷲更加起了疑心而且還起了一些貪念。

所以他一直沒有放鬆對易天這邊的偵查,直到昨天禿鷲的探子發現易天帶著大隊人馬下了山,便一路尾隨,最終親眼見到了天河城從無到有這一個神蹟的出現。

那探子是驚得目瞪口呆,魂不附體,一直到了天黑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給禿鷲報信去了。

禿鷲接到信之後一開始以為這個探子是得了失心瘋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可是那探子賭咒發誓,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親眼看到一座城池憑空出現,這又讓禿鷲心中生了疑竇,決定要試探一下。

因此一大早,就派手下心腹二當家跳澗虎帶著一百號人馬前來試探一下虛實。

跳澗虎帶著人一路疾行,本來也覺得那探子是胡說八道,嚷嚷著一刀砍了。可是當他遠遠看見天河城那巨大的輪廓的時候,眼睛也是一下子瞪大了。

他對這片草原的熟悉程度甚至比的上他對女人身體的熟悉程度,這裡之前還是一馬平川的荒原,怎麼忽然之間就有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這種景象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觀。

在發呆了半響之後,他決定到跟前一探究竟。

當那個單人單騎的漢子準備開弓射箭的時候,跳澗虎很是好笑,覺得這個傢伙是不是瘋了,這麼遠的距離能射中才怪,所以毫不在意。

可是當他策馬馳到距離那漢子兩百步的地方時,一支鵰翎箭飈射而來,又穩又準又狠的插在了他馬蹄的前方地面上。

跳澗虎大吃一驚,急忙全力勒住韁繩,戰馬長嘶一聲,急忙人立而起,差點把跳澗虎顛下馬去。

“若再前進一步,射中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遠處那漢子口中送來一句話,輕飄飄的,但是似乎響徹在耳邊一樣清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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