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芷瑩和阮玉蘭忙著做題的時候，遠在一品鮮包間的陳文軍和孫玉竹終於從那位“朋友”嘴裡打聽出了更多的內幕。
他們這頓飯吃了很久，因為是有求於人，一開始沒敢做得太明顯。
所以他們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先請那位“朋友”吃好喝好了，等到推杯換盞，酒足飯飽後，夫妻倆才開始打探。
結果費了老鼻子勁兒打探出來的訊息，卻是讓夫妻倆的心情更糟糕了。
因為陳文軍那位“朋友”說了，明珠集團那位高層看他不順眼，就是因為他老婆和女兒冤枉了那個女護工！
所以覺得他們品行不好，不是好的生意夥伴，不打算繼續跟他們合作。
夫妻倆能高興嗎？
那位“朋友”說完之後就找藉口走了，留下兩人坐在包間裡面面相覷。
桌上全是吃剩的空盤子，還有喝光的酒杯。
包間裡充斥著酒水和香菸的氣味，還有剩湯剩水散發出的香味。混雜在一起，讓夫妻倆的心情越發煩躁。
陳文軍吸著煙沒說話，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他之前喝了不少酒，臉色本來紅通通的，跟抹了胭脂一樣。結果聽完“朋友”說的內幕，他的臉色直接就漲成了豬肝色，還隱隱發黑，就跟腐爛的膿血一樣。
孫玉竹坐在一邊，她是不抽菸的，甚至很討厭煙味。以前陳文軍要是在她面前抽菸，她肯定要發脾氣。
所以陳文軍想要抽菸的時候都會特地躲著她，也算是很體諒了。
這一次，他卻氣得當著孫玉竹的面就抽起了煙，抽得還特別兇。
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嚇得孫玉竹壓根沒敢開口讓他別抽菸。
包間裡特別安靜，氣氛壓抑極了。
孫玉竹心虛地抓著手提包，想要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是始終沒敢把她想好的那些話說出來。
每次她要說的時候，陳文軍陰惻惻的眼神就朝她掃了過來，嚇得她什麼也不敢說。
一陣極致的壓抑後，孫玉竹還是忍不住了，開口勸道：“文軍，你別抽那麼多煙，抽這個對身體不好。”
陳文軍依舊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沒動，像是沒聽見孫玉竹的話。
孫玉竹見了，只得再勸：“文軍……”
不想這次才剛開了個口子，陳文軍就突然朝她看了過來，眼神冰冷刺骨：“你之前說那個女護工偷了手錶，現在能說說那隻手錶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到底是她偷的，還是麗莎故意塞她口袋裡的？”
“我……”孫玉竹糾結地動了動唇，她自然是不想說實話的，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看著陳文軍難看的臉色，哪裡還敢說謊？
“我……我也不清楚，可能……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孫玉竹吸了吸氣，還是不肯說是陳麗莎故意塞進去的，就用了折中的說法，“可能是她給麗莎擦手腕的時候下意識摘下來放口袋裡了，後來忘了拿出來。”
“呵……”陳文軍突然笑了一聲，“孫玉竹，我們結婚那麼多年，我雖然不是麗莎的親生父親，卻一直對她視若己出，你到現在還不肯對我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