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瑩坐在席子上，透過精神力監視著上頭的一切。
有個事情讓她很在意。
老九的記憶裡，老四一開始是想親自養大女兒，看著蔣思雨長大。然而隨著蔣思雨越來越大，性格變得越發古怪，他似乎起了別的心思，想要給蔣思雨換個好的身份。
可蔣思雨現在已經六歲，不是襁褓裡的奶娃娃。
姜芷瑩就有些好奇，老四要怎麼給蔣思雨換身份？
……
老九封閉地下室後，把梯子放好，然後就去找那老女人。
老女人坐在堂屋裡，一起坐著的除了她，還有一個抽著旱菸的老頭子，以及老四跟老八。
老八還在說揹簍上的髒東西，可惜壓根沒人信。
他們這些人，乾的全是天打雷劈的生意，要是真信這些，早被嚇死了，哪可能堅持到現在？
所以老八剛說完就被老四嘲諷了一頓。
然後老九就進來了：“那丫頭已經放在下頭了，一直睡著沒醒，現在怎麼辦？”
老頭子吧嗒吧嗒抽著旱菸，沒說話。
老女人問老八：“給她餵了多少藥？大概會睡多久？”
老八皺起眉頭：“我給她糖，她不肯吃。我就帶她去了老七那兒，給她吃了雪糕。她吃了沒一半兒吧，就睡過去了，雪糕還砸我衣服上了！”
說完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服，結果只聞到了一股臭汗味兒。
他回來的時候累得不輕，身上的衣服都汗溼了，結果老爹老孃有話要講，他都還沒來得及去換洗呢。
老八想到這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覺得累得慌。
老女人看得直皺眉頭，突然問他：“你今天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
老八瞬間有了精神：“我昨晚睡好了，老孃，我懷疑我是被髒東西吸陽氣了！戲文裡不都這麼說的嗎？那什麼聊齋，上頭就講了女妖精吸男人陽氣！”
這話一出，老女人的臉色難看極了：“什麼戲文聊齋吸陽氣的？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那些都是騙人的！世上哪有什麼髒東西？”
要真有那些髒東西，她們這些人哪可能活到現在？
老女人在心裡冷笑。
以前她也是怕的，睡覺都睡不安生，就怕有髒東西找她報復。
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世上壓根就沒有那些東西，不過是傻子自己騙自己罷了。
她幹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老九也嘲諷：“老八，你該不會是在外頭亂搞，把身子給搞得不行了吧？扯什麼髒東西？在老爹老孃面前你也敢扯謊，想造反哪？”
老四聽到這話，看向老八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惡起來：“老八，你想造反？”
老八嚇得魂都快沒了：“我哪兒敢！我是真被吸陽氣了！老爹，要不你幫我看看，我這身子絕對出問題了！”
抽著旱菸的老頭吐了口煙，掀起眼皮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過來我看看。”
老八連忙走過去，伸出手給他看。
老頭給他把了脈，很快眉頭一皺：“你這身子怎麼虛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