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星走進蕭復興的房間,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蕭復興急吼吼地跑了回來。

她美滋滋地露出笑容:“復興,你真拿藥回來了?”

蕭復興挺著小胸膛,一臉得意:“當然了,我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有辦不好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餘星面前,躍躍欲試地問她:“餘阿姨,你傷到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餘星立刻拉開裙子,露出蹭掉一層皮的膝蓋,可憐兮兮地說:“你看吧,阿姨的膝蓋摔傷了,好疼啊。”

她的右邊膝蓋蹭掉了拇指大的一塊皮,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就露出了下頭的嬌嫩面板。這會兒傷口雖然沒滲血,卻呈現出脆弱的粉紅色,看著就疼。

蕭復興看到後,立刻失望極了:“才這點兒傷啊,真沒意思。”

餘星:“???”

什麼意思?

她都傷成這樣了,這孩子居然嫌棄她傷得不夠嚴重?這是親生的嗎!

肯定是趙營的種不好,肯定不是她的錯!

餘星默默安慰自己,然後就聽見蕭復興說:“算了,小傷就小傷吧,我不嫌棄你。餘阿姨你等著,我馬上給你上藥,保證藥到病除!”

說完他立馬開啟手裡的小瓶子,往手心裡倒了一點,然後猛地朝餘星膝蓋上的傷口拍去!

餘星聞著味兒不對,當即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結果還沒來得及躲,就聽見

“啪”的一聲!

蕭復興的小手直接拍在了她破皮的地方。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的手一拍上去,傷口的位置就傳來火辣辣的疼!

餘星實在受不住,當場伸長了脖子,發出了殺豬般的喊聲:“啊啊啊啊啊啊——”

她太痛了,一邊喊一邊哆嗦,嚇得蕭復興都害怕地退開了。

嘴裡還不解地嘀咕:“餘阿姨你怎麼了?你現在叫得就跟犯人一樣。”

蕭家有電視機,蕭安邦經常喜歡看新聞,還有打仗的片子。那些片子裡,經常就有鬼子或者反動派審訊犯人或者折磨人的畫面。

蕭復興跟著蕭安邦看電視,所以沒少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這次他給餘星“上藥”,就是從電視裡頭學來的。

小孩子喜歡模仿,他也不例外。

只是苦了餘星,被他折騰得夠嗆。

蕭復興拿來的藥其實就是酒精,那東西倒在傷口上,滋味兒簡直了!

餘星已經很多年沒吃過苦了,平時被太陽曬一下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傷口上抹酒精了。

她叫得太慘烈,再次發出了自己本來的聲音,把樓下客廳裡的蕭安邦都給嚇得不輕。

蕭安邦擔心出事,焦急地跑上來:“怎麼回事?餘星剛剛是你在叫呢?怎麼叫得跟殺豬似的?”

蕭復興連忙甩鍋:“爺爺,餘阿姨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給她上藥,她突然就叫了,好嚇人啊。”

還在痛的餘星:“!!!”尼瑪!

她氣得想罵人,偏偏蕭復興是她親生的,又從小跟她分開,實在捨不得罵。

最後只能勉強擠出笑臉,強顏歡笑地說:“蕭伯伯,我沒事,就是……就是剛剛傷口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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