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晴也看到了姜芷瑩的通紅的雙眼，還有掛在她眼角的“淚珠子”，當即心疼壞了：“珠珠，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這樣的提問已經比較尖銳了，畢竟這裡是陸家，姜芷瑩在陸家被欺負，本就是在打陸家人的臉。
更何況，欺負她的人總不可能是姜家人，那就只能是陸家人，或者陸家的親戚。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更加打臉。
沈婉晴不可能猜不出來，可她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這麼問了，可想而知她此時有多生氣，甚至都不肯顧及陸家的臉面，直接就問出來了。
陸老爺子等人其實也在猜測姜芷瑩是被人欺負了，正是有所猜測，才心虛地沒敢多問。如今沈婉晴直接問出來，他們的心便提了起來。
恰在這時，陸長姝大步走了進來。
她剛剛被陸長城拉到角落裡臭罵了一頓，這會兒既生氣又委屈，就本能地來了客廳，想找人給她撐腰。
卻不想，姜芷瑩早等著她了。
陸長姝“咚咚咚”地走進來，姜芷瑩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連忙往沈婉晴的懷裡縮。
在場的人精們看到這一幕，心裡立刻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姜芷瑩用手指著陸長姝，委屈巴巴地說：“奶奶，她罵我是不三不四的人。”
說完眼圈更紅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彷彿隨時會哭出來。
急匆匆走進來，正想告狀的陸長姝：“？？？”
她懵逼了一瞬，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下子漲紅了，怒氣衝衝地吼道：“你胡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姜芷瑩嚇得身子一縮，又往沈婉晴懷裡躲了躲。
這時蕭凜說道：“剛剛我和珠珠還有陸晨在玩牌，她突然跑過來，把陸晨的牌撕了，讓他不要跟我和珠珠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玩兒，還說我們賭博。”
姜芷瑩聽到這話，偷偷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幹得漂亮！
本來她是想自己說的，沒想到蕭凜直接幫她說了。不過這樣更好，蕭凜把情況說了，她就只需要委屈就行啦。
效果更好。
嘻嘻，死對頭很上道嘛。
姜芷瑩心裡美滋滋，卻不知道，蕭凜看著她那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即便知道她是在做戲，還是忍不住心疼了。
他不想看到姜芷瑩繼續演下去，乾脆替她告了狀，這樣她就不用再費力去演，只需要坐著看戲就好。
陸老爺子氣壞了，就連顧家的兩位老人都皺起了眉頭，看向陸長姝的眼神十分嚴厲。
是人都有個親疏遠近，陸長姝是他們的外孫女，他們難免更向著陸長姝。
如果這次告狀的是姜詩云，他們肯定會偏心外孫女。
可問題是，現在告狀的是兩個五六歲大的小娃娃，而陸長姝都二十多歲了！
他們就是再偏心，也覺得陸長姝這次太過分了。
就算對姜詩云不滿，也不能欺負兩個小娃娃呀。
陸老爺子板著臉質問陸長姝：“你是這麼說的？”
陸長姝嚇得打了個哆嗦，本能地否認：“我……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