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瑩不開口還好，她這一開口，姜富國和姜世勳心頭壓抑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姜富國問姜世勳：“你覺得這事可信嗎？會不會是有人的惡作劇？”
“我相信他絕對做得出這種事。”姜世勳陰沉著臉，眼神冷颼颼的，“錢砳這人心高氣傲，之前他來咱們家，咱們沒給他好臉色，把他趕了出去，他肯定惱羞成怒了。”
姜富國回想起錢砳當時的臉色，就信了姜世勳的話，可他還是覺得心寒：“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
姜家和錢家關係不錯，錢砳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真的沒有想到，以前看著還不錯的人，長大後居然這麼狼心狗肺！
姜世勳繼續說道：“我查過了，錢砳的物件叫江怡，她爸爸是XX銀行OO分行的行長。錢砳跟她談了好幾年的物件，可他心裡還惦記著小妹，一直沒死心。這種朝三暮四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上次離開龍京之前，他就特地跟姜富國說過一次，免得姜富國和沈婉晴什麼都不知道，讓錢砳鑽了空子。
姜富國聽著姜世勳說的這番話，臉色更難看了。
是啊，跟人家女同志談了好幾年的物件，他居然還有臉惦記姜詩意，這事不管是對江怡還是對姜詩意來說，都太過分了。
難不成他還想坐擁齊人之福？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
姜富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說這紙條是誰扔的？”
姜世勳冷笑了一下：“不管是誰，我都謝謝他。”
他心裡有個猜測，但不是很確定。不管怎麼說，對方扔了這紙條，也算是提醒了他們，讓他們防著錢砳。
至於還有沒有挑撥離間跟借刀殺人的意思，就只有那人知道了。
反正他絕不會放過錢砳，但也不會傻乎乎地給人當刀。
姜世勳嘆了口氣：“可惜了，沒有證據。”
姜富國也跟著嘆氣。他知道姜世勳的意思，這紙條他們看了，知道了錢砳的為人，可以有個防備。
可是要拿到錢家去找錢砳對峙，甚至把錢砳怎麼樣，光靠這紙條就不夠了。
不過不管是姜世勳還是姜富國，都咽不下這口氣。
姜富國想了想說道，明天我去錢家一趟。
就算光憑這紙條不能把錢砳送進牢裡，他也得跟錢老說一說，總不能吃了這個悶虧！
“那我也去。”姜世勳很快說道，“這紙條不能直接拿出來，不過可以先試探一下。只要錢砳露出馬腳，剩下的就簡單了。”
姜富國輕輕應了一聲，顯然是答應了。
父子倆都知道，他們這一去，兩家的關係就要徹底降到冰點。
不過這都是錢砳自找的，可不是他們恩將仇報。
父子倆心裡都有氣，所以誰也不肯耽擱，第二天兩人特地起了個早，連早飯都沒吃，就去找了錢砳。
錢砳腦子裡還有姜芷瑩留下的精神力印記，還沒完全消退，所以父子倆一去，錢砳就控制不住情緒地露出了馬腳，還直接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