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的話一出，姜世勳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扭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陸長霖：“你是這麼想的？”
陸長霖都想吐血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
他憤怒地反駁：“我從來沒有嫌棄過阿雲，我怎麼會嫌棄她？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公安並不相信：“可你這段日子確實跟趙靈芝走得很近。”
陸長霖連忙解釋：“我……是，我這些日子是跟她走得有些近，可我真的不喜歡她，更沒有嫌棄阿雲是拖累。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日子我就跟中邪了一樣，明明不喜歡她，卻總是沒辦法拒絕她。”
說到最後，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然而，公安怎麼可能會信這種話？只當他是為了給自己脫罪，在胡說八道。
年長的公安不悅道：“陸知青，你可是知識青年，怎麼能夠有這種迷信的想法？”
陸長霖：“！！！”他說的都是真的！
姜世勳打量著他，見他表情痛苦，還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到不像是在假裝，心裡突然就有了個猜測。
他記得珠珠說過，趙靈芝身上有個怪物，而且還是馮寶芝的那一個。
當初，陳建設也是莫名其妙對馮寶芝有了好感，還有村裡的那些幹部，似乎都莫名其妙地喜歡馮寶芝。
後來陳建設他們倒黴後，村裡就有了流言，說馮寶芝身上有髒東西，他們是中邪了。
不過這種迷信的說法顯然有些危險，所以唐興華還特地在村裡喊過話，不許人再傳中邪的事。
既然趙靈芝身上的怪物就是馮寶芝身上的那一個，那她是不是也能夠蠱惑人心？讓人中邪？莫名其妙地喜歡她？
陸長霖這種情況，是被那怪物給控制了嗎？
不過……就算真是這樣，那陸長霖也是夠沒用的。當初在紅星村，喜歡馮寶芝的人可沒多少。
那麼多人都沒有被馮寶芝身上的怪物控制，陸長霖怎麼就不行？
姜世勳還是遷怒了，不然又豈會想不明白這裡頭的重點？
馮寶芝當初蠱惑的那些人，要麼是村裡的幹部，要麼就是汪秀秀這樣的赤腳大夫，都不是一般人。
也就是說，她蠱惑人心的時候，對目標是有要求的，一般人還看不上。
那些沒被蠱惑的，自然不會中招。
陸長霖就很倒黴了，正好成了趙靈芝的目標，又過了這麼多天，能不中招嗎？
姜世勳嫌棄地看著他，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卻沒有幫他解釋的打算。
這事根本就沒法解釋。
一旦解釋起來，他就得把那個怪物供出來。
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那個怪物，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只會以為他在胡扯，還亂搞迷信！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任由陸長霖像個困獸一樣悲憤不已。
這時公安突然問姜世勳：“你為什麼懷疑趙靈芝？有什麼證據或者線索嗎？”
姜世勳面不改色：“沒有，就是一種直覺。我是姜詩云的弟弟，或許是親人之間的一種心電感應吧，我覺得趙靈芝是害了她的兇手之一。”
公安聞言大驚：之一？難道還有別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