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你、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手機裡傳來了祁盛有些慌亂又驚訝的聲音。

畢竟之前簡伊寧被救之後,祁盛一直不敢主動給她打電話,更不敢跟她有其他聯絡,此時突然接到簡伊寧的來電,難免心慌意亂。

簡伊寧深吸一口氣,單刀直入的問道:“我打電話給你不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

祁盛很快回答道。

“這次我的醫藥公司出事,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

簡伊寧聲音有些冷硬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祁盛下意識沉默了一會兒,只能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看到祁盛這個反應,簡伊寧就知道有戲,祁盛絕對知道些什麼!

簡伊寧乘勝追擊,追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祁盛過了好久才重新開口,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起來,似乎在剛剛那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經過了很是劇烈的心理鬥爭。

“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祁盛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嚥了口口水,但這樣也無法挽救他乾澀的喉嚨?

簡伊寧眼睛眯了一下,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對勁。

“我只是問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為什麼突然給我道歉?”

簡伊寧輕聲說道:“你難道是做了什麼愧對我的事情嗎,所以現在才這麼心虛,甚至在我還沒說什麼的時候就直接給我道歉……”

“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還不快說!”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簡伊寧厲喝一聲,成功讓本就心虛的祁盛抖了一下。

祁盛最終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煎熬,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是我做的,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罪該萬死,我——”

簡伊寧聽到祁盛說的話,先是下意識皺眉,又直覺沒有這麼簡單,乾脆直接打斷了祁盛有些機械的重複,“你在撒謊。”

簡伊寧的語氣十分篤定,聽在祁盛耳中,彷彿是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也已經看透了自己現在的惺惺作態,只是冷眼旁觀他像個小丑似的掙扎罷了。

祁盛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心理防線崩潰,此刻有些神經質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柔嫩的掌心裡,鮮紅的血液落在地上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心裡只重複著一句話——“簡伊寧知道了,她知道了所有事情”。

“你確定不說嗎?”

就在此時,簡伊寧恰到好處的加上了一句意味深長的反問,成功在祁盛身後推了一把。

祁盛用手抱住了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我說!”

祁盛似乎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壓抑很久了,此時突然被打破了一個口子,頓時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好在簡伊寧理解能力超出一般人的水平,因此儘管祁盛說的有些顛三倒四,簡伊寧還是成功理解了祁盛想說的內容。

“你說,其實是你父親讓你散播出去相關訊息的?”

簡伊寧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不帶感情色彩的重複道。

祁盛倒出了心裡的苦水,此時的情緒也冷靜了很多。

祁盛聽不出來簡伊寧此時是喜是怒,但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理虧,因此聽到簡伊寧詢問後,就忙不迭的點頭,表示道:“是的,之前一段時間我父親突然聯絡上了我,讓我把這些訊息散佈出去。”

祁盛舔了舔唇角,心中忐忑不安,惴惴的說道:“我、我知道我不應該做這件事情的,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他是我父親,而且又威脅我,我真的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我知道這件事情給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我現在把我知道的這些資訊告訴你,只希望能夠將功補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

簡伊寧狠狠皺起了眉毛,聽著祁盛似乎虔誠極了的道歉,心中冷笑。

如果祁盛真的心有愧疚,一開始就應該拒絕他父親的無禮要求。

就算當時的情況下拒絕不了,在他父親離開後也能把事情告訴自己吧?

如果自己提前知道有人要下黑手,肯定會馬上採取措施,保全祁盛的同時,也能阻止事情惡化到今天的這一步。

甚至就算祁盛把訊息散播出去後,沒有及時告訴自己,他只要趕在事情鬧大之前給自己透個口風,自己也能馬上亡羊補牢,至少不會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搞得她和整個公司焦頭爛額,現在還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一攤爛攤子。

想到此處,簡伊寧的聲音更加冷酷,像是隨時都能掉下來冰碴子一樣。

簡伊寧繼續詢問祁盛其中的細節:“其他的事情暫且不提,你的道歉也留在我把事情解決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知道一個問題,你父親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甚至都是在問題鬧出來之後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伊寧頓了一頓,有種自己的私密暴露在不懷好意的人眼中的感覺,“你父親是在我工作中安插了人手嗎?還是他和其他人勾結,間接得知了我公司的情況?”

祁盛被簡伊寧問得滿頭大汗,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祁盛似乎生怕簡伊寧不相信,指天指地發誓:“我用我母親和我的性命擔保,我父親真的沒有告訴我這些東西!”

“當時他找上門來,威脅我聽從他的命令,把那些訊息散佈出去,我也試圖問過他到底從哪裡得知的這些訊息,又或者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他一手主導的,但是他一個字都不肯告訴我,如果問的多了,他還會跟我翻臉。”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簡伊寧聽出來祁盛說的是真心話,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盛聽著手機中的忙音,整個人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他才邁步回到屋裡,看到仍然還陷在昏迷中的母親,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眶通紅,眼白中都佈滿了紅血絲。

“這個畜生!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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