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最終給了楊玉佩一個很勉強的吻,滿足了她非分的要求。

就在楊玉佩鼻息急促,難以自禁之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侍女在門外道:“夫人,宮裡傳來訊息,半個時辰後,請夫人去太極宮。”

“該死的老混蛋!”

楊玉佩忿恨地罵了一句,只得放過了李鄴,“好吧!今天暫且饒了你這個小子,寶石我收下了,不過我過幾天還會找你,你不準拒絕。”

李鄴又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楊玉佩,“這是我從康記藥鋪拿到的,我覺得夫人恐怕需要它。”

“是什麼?”

“夫人上車再看,不需要就扔掉它。”

“好吧!”楊玉佩確實也來不及了。

她收起盒子,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在李鄴臉上重重親了一下,這才笑著揚長而去。

李鄴著實有些無奈,雖然他也知道唐朝的風氣如此,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

馬車上,楊玉佩喜滋滋地開啟錦盒,取出那枚紅寶石左看右看,最頂級寶石的光芒著實讓她迷醉了。

這時,她忽然想起另一隻盒子,開啟來,她一下愣住了,盒子裡是八丸丹藥,竟然和袁思藝給她的丹藥一模一樣,氣味也一樣,她掰了一點在嘴裡嚐嚐,終於認定了就是袁思藝給自己的忘憂丸。

每一次,袁思藝就只給自己一丸,她就靠這種丹藥維持著天子的興致,很多時候,天子要的不是自己,而是這種丹藥,每次服用這種丹藥不久,天子便興奮異常,至少要交合近半個時辰,然後便萎靡好幾天。

這種忘憂丸不僅控制著天子,同時也控制自己,如果自己不替袁思藝辦事,袁思藝就會威脅自己,這種藥不多了。

沒有這種藥,天子就會發狂,她也承受不起這種後果。

沒想到李鄴竟一下子給了自己八丸,也就是說,自己想要多少,李鄴就會給自己搞來多少。

楊玉佩眯起了眼睛,忍不住自言自語,“他居然什麼都知道,還真不能小看了他!”

李鄴回到獨孤府,來到自己住的院子前,便聽見了母親裴三孃的聲音,“有什麼關係,萬一真的發生戰亂,我們就去張掖,我早就託家人在張掖買了一座宅子,我們也不用寄人籬下。”

李鄴走進院子笑道:“娘,你什麼時候在張掖買了一座宅子,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院子裡,裴三娘和獨孤新月以及王氏正坐在一起曬太陽閒聊,女兒星官在祖母的懷中,她看見了爹爹,立刻張開小手。

李鄴連忙把女兒抱在懷中,在她小臉蛋上親了一下。

裴三娘笑道:“你這個臭小子整天呆在西域,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告訴你,杭州那座宅子我早賣了,還賺了兩千貫錢,賣的錢在張掖買了一座十畝的大宅,你不知道吧!”

“我確實不知道,但娘怎麼會想到去張掖買宅,那裡可不安全!”

“為什麼?”

裴三娘不解道:“我覺得再怎麼造反,也打不到張掖去,能打涼州就不得了啦!”

“娘,造反的軍隊是打不到張掖,朝廷一定會調張掖的軍隊去鎮壓造反,河西走廊上沒有了軍隊,吐蕃軍就會趁虛而入。”

裴三娘呆了一下,顯然她沒有考慮吐蕃人,裴三娘頓時急道:“鄴兒,吐蕃軍真會殺進河西走廊嗎?”

李鄴點點頭,“有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不光河西走廊,還有河湟、隴右和安西,都非常危險。”

裴三娘想通了,兒子說得對啊!吐蕃軍比造反可怕多了。

“那哪裡安全呢?你說說看?”

“對長安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是巴蜀,不一定去成都,巴蜀的小縣城都很安全。”

王氏抿嘴笑道:“親家母,到時還是和我們一起去成都吧!我們在成都宅子多,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裴三娘無奈,只得苦笑一聲,“好吧!等鄴兒他爹回來,我們商量一下。”

這時,裴三娘想起一事,連忙對李鄴道:“今天一早,小胖來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讓你回來後,去東市找他。”

李鄴點點頭,“時間還早,那我去看看。”

李鄴在女兒小臉蛋上又親了親,把她交給妻子,獨孤新月接過孩子笑問道:“夫君回來吃晚飯嗎?”

“我也不知道,別管我了,估計張平要請我喝一杯。”

李鄴來到東市,找到了商行總管張平,兩人來到對面的小張百味酒樓,在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現在還是下午四點左右,但酒樓已經坐滿了,幾乎都是東市的商人。

“我覺得你的酒樓應該開到坊裡去,就算開到半夜也沒有人管,東市很早就得打烊了。”

張平笑了笑道:“有利有弊吧!東市雖然打烊早,但客人多,從早到晚都不停息,很多都是談生意的,我測算過,這家酒樓和平康坊的安然居酒樓收入差不多。”

“那很不錯啊!”

“都是朋友照顧生意,認識人多了,大家都會來捧場。”

李鄴點點頭,“看來你現在人脈很廣。”

張平搖搖頭,苦笑道:“三教九流,以商人居多,”

“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張平嘆口氣道:“上個月廣平王來找我了。”

李鄴眉頭一皺,“廣平王來找你做什麼?”

“我也一頭霧水啊!我這種小人物,廣平王居然會來找我,簡直.簡直讓人受寵若驚。”

“他找你,是找你做什麼事嗎?”

張平搖搖頭,“還沒有說做什麼事,他只是說,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作用,假如我能為他效忠,將來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前途。”

“然後呢?”李鄴又追問道。

“然後他給我一塊這個.”

張平將一塊銅牌取出來遞給李鄴,李鄴接過來細看,銅牌就像書籤,一寸寬,兩寸長,半寸厚,上面只有一個繫繩的眼,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李鄴也是一頭霧水,“給你牌子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嗎?”

張平一臉不安道:“他只是說,會有人和我聯絡,讓我不要擔心!”

李鄴越聽越聽奇怪,這倒像加入了某個組織。

“廣平王親自接見你?”

“對!就在三樓的雅室內,他獨自一人,門口有兩名大漢。”

李鄴沉思片刻又問道:“那他有沒有提到我,他知道你是我兄弟嗎?”

張平點點頭,“他提到了,他說你是他的兄弟,所以我也是他的兄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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