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警方的人,來得足夠快。

桑明朗上午去明城提交了證據,下午,明城京城兩地警方聯動,大批警力包圍了阮家住宅,帶走了阮承。

謝時安得到訊息趕回去時,阮承被崔曜扶著,正要上警車。

他非但半點沒有慌亂,反而臉上帶著一貫的淡淡笑意,從容淡定至極。

好像他不是去警局,而是出門溜達一圈,很快就要回來。

反倒是阮曉霜,眼睛紅腫,哭得不行。

阮承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兩年深居簡出很少出門,被警方帶走調查,各方面照顧肯定不比家裡,無疑會加重他的病情。

然而警方帶來了拘捕令,阮承必須得去這一趟。

阮曉霜不知道哥哥發生了什麼事,又是擔心,又有些害怕。

“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哭成這樣。”

阮承替她擦了擦眼淚,“以前我也去過好幾次警局,最後不是都回來了?”

阮曉霜哽咽著說,“可是現在哥你病著,怎麼禁得起這般折騰。”

“有崔曜跟著呢,放心。”

阮承揉了揉她的發,“我不會有事。”

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遠處的謝時安,阮承招了招手。

謝時安遲疑幾秒,還是走過去。

“時安,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講道理。”

阮承眼裡帶著笑意,可是那笑意看在謝時安眼裡,卻只覺寒意森然。

他用只有謝時安一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低地說,“是你喜歡的女人,太不聽話了,一邊拖著你,一邊讓桑明朗將影片交給了明城警方。時安,別怪我。”

話說完,阮承還替謝時安整了整衣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很快回來的,時安。”

謝時安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

直到警車開動,帶起的風吹得他打了個哆嗦,他才猛地驚醒,掌心竟已然沁出冷汗。

......

桑淺淺才剛回家沒多會兒,趙姨領著謝時安進來,“桑小姐,這位先生說有緊急的事找你。”

桑淺淺臉色微冷,“你怎麼還來這裡了?我說了影片不會給你,就不會給你,死也不會。時安,你告訴阮承,別白費功夫了。”

謝時安的臉色異樣蒼白,“淺淺,阮承剛被警方帶走了。”

桑淺淺怔住,警方的速度,怎麼這麼快。

她還以為,至少得要好幾天才會有行動。

“淺淺,你為什麼瞞著我?”

謝時安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你明明說,要考慮清楚,才會將影片交給警方......”

“時安,我做什麼,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質問。”

桑淺淺笑了笑,“你知道我來京城是為了什麼?我就是想要找出槍擊案的真兇,好不容易我才拿到那個影片,我怎麼會不交給警方?”

謝時安眸底,帶著說不出的意味,心酸,黯然至極,“所以你從始至終接近我,都是為了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桑淺淺沉默了一會兒,“我並沒有刻意接近你。”

相反她對謝時安,始終保持足夠的距離。

只除了那次,百靈山看雪。

謝時安澀然苦笑,“也是,跟你沒關係。”

是他自己,根本就不能拒絕桑淺淺。

別說只是陪她去看雪,別說她只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真相。

就是她張張嘴,說要他這條命,他怕也是毫不猶豫地就會給她。

“淺淺,我來,不是要質問你。這些年,阮承被警方帶走調查過七八次,可是沒有一次他被警方認定有罪。最長的一次,他在警局呆了三天,可是後來,也平安出來了。”

謝時安的聲音很低,“這次的事,阮承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趕緊走吧,回明城去找沈寒御,讓他帶你去國外避一避。還有你哥哥,你父親,暫時最好也不要留在粵城。”

他說完,腳步沉重地轉身,便要離開。

“時安,”桑淺淺追出兩步,“你是最關鍵的證人,警方一定會找你,你能不能如實說出你知道的所有事?”

謝時安轉頭,深深地看著桑淺淺。

“當年我和我姐被趕出謝家時,是阮承收留了我們。”

謝時安的聲音有些啞,“淺淺,我知道的,只有我在影片裡對你說的那些,其他的,我不清楚,也無法給警方更多資訊。”

桑淺淺明白他的意思。

阮承對謝時安姐弟有恩。

所以謝時安,不會徹底站在阮承的對立面,去指控他。

就算他很清楚阮承是殺人兇手,可他除了影片裡那幾句話,不會再提供任何證據。

如此一來,阮承最後能否定罪,或許,就全得靠警方去查了。

想到謝時安說,以往阮承曾被警方帶走過數次,卻每次都平安出來。

桑淺淺心中難掩憂慮。

想了想,還是給哥哥,打了個電話。

......

謝時安出來時,就看到了靜靜站在門外的沈寒御。

他沒說話,與謝時安一同出了小院。

謝時安要上車,沈寒御伸手按住車門,看著他:“阮承想找淺淺,要什麼影片?”

顯然,方才謝時安和桑淺淺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謝時安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明知故問?”

桑明朗都將影片交給了警方,沈寒御是桑淺淺的老公,又是槍擊案的當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此事。

沈寒御眉眼沉淡:“我沒那麼閒。”

謝時安回身,對上沈寒御的視線,他看起來,似乎的確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桑淺淺為什麼瞞著他,但。

桑淺淺現在很危險,需要沈寒御帶她離開京城。

謝時安將影片的內容說了,“阮承絕不會善罷甘休,你最好馬上帶她走。”

沈寒御若有所思,“這個影片,是你們百靈山看雪那晚,她拿到的?那晚她去你房裡,是為了問槍擊案真相?”

謝時安有點不太能理解沈寒御,這個緊要關頭,不關心阮承要怎麼對自己的妻子不利,反而,還這般細問影片的事。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點頭:“是。”

沈寒御眼底的黑色深了深,“那她被停職,又是怎麼回事?”

“沈寒御,她是你的妻子。”

謝時安皺眉,“她在京城的事,你難道一無所知,還要問我這個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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