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空而來,也像憑空消失了般,就連找都不知道去哪兒找。

經歷了一段情緒極低落的日子,沈紹豐漸漸走了出來。

本以為這段網上的關係,便到此為止。

卻不意,甄以欣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真人比影片裡看到的還要美,因為常年生病,她的肌膚如雪一樣白,又彷彿琉璃水晶般,脆弱易碎。

她第一句便語出驚人:“我不想做你女朋友,我想嫁給你。沈紹豐,你願意娶我嗎?”

沈紹豐怔愣當場,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甄以欣以為他不願意,紅了眼睛,轉身就走。

沈紹豐衝過去緊緊拉住她,語無倫次地說了不知道多少句“我願意”,甄以欣才破涕為笑。

他們很快便成了婚,婚禮很是簡單。

但婚後的日子,卻無比溫馨甜蜜。

雖然甄以欣身體不好,總是要去醫院,常年臥床,可沈紹豐從未有半分抱怨。

甄以欣從未提過自己的家庭,沈紹豐問起,她總是含糊地說,家裡沒什麼親人。

沈紹豐後來也就不再問。

只以為她是個身世可憐的孤女,不願提及過往那些傷心事,對她更是心疼呵護之至。

沈紹豐根本不知道,妻子真正的身份,是京城第一家族,甄家家主甄遠化最小的女兒。

早在幼年時,甄以欣便與京城方家的二公子方弘益訂有婚約。

收到沈紹豐的“表白”郵件時,她和方弘益的婚禮即將舉辦。

平日那麼弱不禁風,從不違逆父母的人,卻無比激烈地反抗這場婚約,在遭到父親甄遠化拒絕後,她做出了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舉動:逃婚。

那時的天網系統,遠沒有後來這般發達。

想要找一個人,絕非易事。

但以甄家的能力,並非找不到。

幾個月後,甄家的人在一家醫院查到了甄以欣的就診記錄。

彼時,沈紹豐出差在外,甄以欣懷著四個多月身孕,被強行帶回了京城。

甄遠化軍伍出身,性情暴烈,得知女兒已擅自與人成婚,且有了身孕,大怒之下,要將她送到醫院做流產手術。

甄以欣哭得肝腸寸斷,她本就體弱,暈倒後心髒一度停跳。

萬幸搶救及時,才算沒有生命危險。

方弘益不願強人所難,主動取消了婚約,更不忍看甄以欣鬱鬱寡歡,整日以淚洗面。

在甄以欣哭求他幫她離開時,他心軟了,以帶她出去遊玩為由,送她離開京城,遠遁他鄉。

而甄以欣與沈紹豐重逢後,對京城的事隻字未提,只說自己回了老家一趟,因通訊不便,這才斷了聯絡。

沈紹豐出於對她的信任,壓根沒懷疑。

半年後,孩子出生,甄以欣給方弘益發了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裡,甄以欣滿面笑容,被一個男人擁在懷裡,而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男嬰。

隨著照片一併發來的,還有三個字:“謝謝你。”

也正是因為那張照片,不久前在醫院偶遇沈紹豐,雖然時隔多年,他的樣貌已然有了變化,但方弘益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這才有了之後,沈寒御與甄家相認的後續。

......

“我跟你說這些,其實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母親,她很勇敢。”

沈紹豐深深地看著沈寒御,“撇開身份不談,她知道自己有心衰之症,可她還是願意來找我,願意嫁給我。她陪了我十八年,我從未後悔過,那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留戀的日子。”

他語重心長地說,“寒御,你何不像你母親一樣,勇敢一回?”

“我的情況,和母親不一樣。”

沈寒御瞳眸漆黑,讓人看不出情緒,“二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你怕委屈了淺淺?”

沈紹豐說,“但我看淺淺這丫頭對你感情很深,也許根本不會計較什麼。”

“她不計較,我不能不計較。您剛才見過陳老,想必陳老都說得很清楚了。”

沈寒御望著窗外的燈火,朦朧的夜色,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她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若淺淺是您女兒,您覺得,她是該知道真相好,還是不知道好?”

沈紹豐想到先前陳老說的話。

再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各種小心翼翼的隱瞞,費盡苦心的解釋,還有假冒兒子名義,給桑淺淺送去的那束鮮花,不免無聲嘆息。

或許,終究還是他太自私了些,只想著能讓淺淺陪在寒御身邊,卻忽略了桑淺淺以後的人生。

心裡真是滿腔的火,又發不出來,也不知該向誰發。

到最後,只能在心裡將阮承罵了千百遍。

阮承真的是該千刀萬剮,人都死了,卻還要繼續為害。

若不是他,寒御和淺淺,本該可以和和美美在一起。

無法改變沈寒御的決定,沈紹豐失望至極,到底還是開口:“不管怎樣,明天你還是去接淺淺出院。”

沈寒御淡淡道:“明天外祖母來,我得去甄家。”

“甄家可以等接完淺淺再去也來得及。”

沈紹豐堅持,“你早晚得跟淺淺把話說清楚。”

沈寒御沉默了許久,“好。”

*

桑淺淺本來以為,沈寒御不會來。

因為沈紹豐說,沈寒御上午和甄家老太太在一起,可能會晚點到。

辦完出院手續,桑淺淺心裡沒什麼期待地走出醫院大樓時。

一眼就見到了靜靜站在車旁的沈寒御。

不是沒想過,和沈寒御相逢的情景。

可二人目光相對的剎那,桑淺淺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原本是羞於在家人面前,和沈寒御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但她現在,有兩世的記憶,思念早就不堪其重。

所有偽裝的平靜,在見到沈寒御的那一刻,徹底瓦解崩塌。

桑淺淺哽咽著,飛鳥投林般撲進他懷裡,泣不成聲。

桑明朗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沈寒御,“我和我爸先回。你最好,給我妹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寒御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反而是一旁的沈紹豐,甚是黯然。

只有他最清楚,不會有解釋,什麼都不會有。

今日這場見面,註定,會是不歡而散。

桑淺淺的眼淚終於止住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身前男人的懷抱,一如記憶中那般熟悉堅實。

唯一不同的,或許是,他沒有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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