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警車停在阮宅門口,荷槍實彈的警員圍住了阮宅。

腳步聲,質問聲,穿透夜色傳來,聽來似乎混亂不堪。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行道樹的陰影裡,沈寒御透過玻璃車窗,冷淡地注視著阮宅的情況。

桑淺淺緊張不安,掌心都沁出汗水。

心臟好像被懸著,細細的一根線,隨時都要斷掉。

沈寒御側頭看一眼她的臉色,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別怕,很快就會有結果。”

謝時安的線索,已經說得足夠明白。

但凡桑明朗在阮家,今日就一定能救出他。

桑淺淺深深吸氣,“我沒事。”

她看著沈寒御:“寒御,待會如果我哥出來,我跟我哥坐一輛車,你和郭木楊一起。”

夢裡,沈寒御就是來接她哥,兩人同乘一車時,出的事。

沈寒御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到底還是點頭:“好。”

今晚所有用到的車,郭木楊都安排人檢查過無數遍。

不論坐哪輛,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二十多分鐘後。

電話突然響起,是佈置此次搜查行動的警方負責人電話。

沈寒御接通,片刻後,結束通話。

他看向桑淺淺,對上她焦急不安的眸,有些不忍般,聲音很低:“淺淺,警方沒能找到你哥。”

密室內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桑明朗。

若不是謝時安提供的資訊有誤,那便是阮承察覺了什麼,提前將人轉移。

但郭木楊的人一直盯著阮宅,若有什麼動靜,該能及時發現才對。

這個念頭剛轉過。

一個電話又打進來,那頭說了句什麼,沈寒御臉色微變,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復如常。

桑淺淺繃到極致的神經軟下來,虛脫般無力,頹然又沮喪。

她有些失神,沒注意到這個電話。

阮家大門處,警方人員已然魚貫而出。

顯然,今晚一無所獲。

沈寒御發動車子,眉眼沉靜,“我送你回去。”

桑淺淺一路都心神不寧。

回到住處時,已是凌晨一點多。

沈寒御沒下車,幫她解開安全帶,“木楊那邊還有點事跟我商量,我得過去一趟。淺淺,你先睡。”

桑淺淺不放心地叮囑,“早點回來。”

他柔聲應:“好。”

桑淺淺下車,走上臺階,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

沈寒御仍望著她,夜色裡,他漆黑的眸異樣溫柔。

“寒御。”

桑淺淺不知為何,心中一跳,幾步奔到車前,“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太晚了,沒必要。再說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來著?”

隔著車窗,沈寒御抬手替她捋了捋頰邊的髮絲,微微探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哄孩子般的語氣,柔聲道:“乖,趕緊回屋,早點睡。”

桑淺淺到底還是聽他的話,進了屋。

身後,沈寒御升起車窗,車轟鳴著掉頭,疾馳而去。

幾乎是在車窗升起的一瞬間,他的神色變得格外冷峻。

一路都開得很快,趕到醫院時。

郭木楊正躺在病床上,疼得眉頭都蹙成了山。

醫生正在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左腿褲子挽到膝蓋處,半條腿劃傷厲害,紮了許多碎玻璃。

看到沈寒御匆匆進來,郭木楊反倒咧嘴一笑,“來得這麼快?放心,死不了,就受了點傷。”

沈寒御沉聲問:“怎麼回事?”

醫生拿了鑷子,正將一大塊玻璃渣取出,郭木楊疼得猛嘶一口氣。

聲音都有點不穩:“被邵錦擺了一道。是我大意了。”

警方包圍阮宅前半小時,邵錦突然從阮家開車出去。

後座上隱約靠著個男人,看不清面容。

擔心他車上的是桑明朗,郭木楊一時情急,親自帶了人,開車跟著對方。

結果在一處路口被一輛卡車別了下,車子不慎側翻。

萬幸他的人及時趕來,將他救出,郭木楊才算沒大事。

而邵錦的那輛車隨後被警方截停,這才發現後座上的男人,就是個普通下屬,車裡根本沒有桑明朗。

至於別了郭木楊的那輛卡車,被發現停在一處偏僻路口,裡頭的司機早已不知所蹤。

“你這是什麼表情?”

郭木楊看著沈寒御沉得能滴水的俊臉,故作輕鬆笑著道,“今晚還有比咱們更惱火的人。剛來找我瞭解情況的警察都快氣炸了,明知這一切可能是阮承安排的,可他們就是拿阮承沒轍。”

因為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證明今晚郭木楊受傷,和阮家有關。

沈寒御沒應聲,神色很有些冷。

阮承能跟警方鬥智鬥勇這麼多年,每次都全身而退,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應對的。

而今唯一忌憚的,就是桑明朗在他手上,以至於行事處處掣肘。

“阮承應該早就發現我們在盯著阮家,也知道今晚警方的行動。他根本就不怕查。”

郭木楊說出心裡的疑慮,“沈御,你說,會不會是謝時安給我們的就是個假線索?他跟阮家關係那麼密切,怎麼會背叛阮承?有沒可能,他壓根就是阮承指使的,故意告訴這個假訊息,故意騙咱們?”

他思索著,“不過,要真是阮承指使謝時安這麼做,他騙咱們的目的何在?”

沈寒御臉上沒什麼情緒,眸光卻暗沉。

來的路上,他也在想,郭木楊說的這個問題。

若謝時安真騙了淺淺,那騙她的目的何在?

為了給郭木楊一點教訓?

以阮承的手段,倒也不至於這般大費周章。

要知道警方深夜大肆搜查阮宅,這種新聞傳出去,對眼下的阮家,可是沒有半分好處。

阮承不惜讓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的阮家,捲入一場搜查。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心裡,突然升起濃重的不安。

沈寒御掃了眼郭木楊的傷,站起身來,“有事,我先回了。”

郭木楊震驚,“你這才呆了幾分鐘,就不管我了?”

“不是死不了?”沈寒御已然往外走,“好好養著。”

幾個字落音時,他已然大步流星出了病房門。

郭木楊:“......”

這麼晚了,能有啥事。

不就是趕著回去見自己媳婦兒麼,真當他不知道。

......

桑淺淺睡不著,連臥室都沒去,就在客廳裡等著沈寒御回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謝時安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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