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目光冷漠地看著她,“找思彤什麼事?”

“送點資料……”

桑淺淺忙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他:“其實資料是給你的,我想讓思彤轉交你來著……”

沈寒御沒接,皺眉道:“這是什麼?”

“和韓家合作過的公司的材料。你看完就明白了。”桑淺淺說。

沈寒御看了她一眼,女孩目光殷切地望著他。

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伸手接過來。

桑淺淺見他收了,鬆了一口氣,“我爸說,韓尚榮這個人做事比較絕,你告訴沈叔叔要多小心……”

“絕?韓尚榮再絕,有桑鵬程絕嗎?”

沈紹豐不知何時,坐著輪椅出現在門口,冷冷道:“得不到想要的,就不惜殺人,桑家做得才夠絕!我該小心的,不是韓家,是你們桑家!!”

“沈叔叔,那場車禍,真的不是我哥造成的。”

桑淺淺到底忍不住解釋,“至於沈阿姨的死……“

“閉嘴!”

沈紹豐怒不可遏,“桑家有沒有殺人,桑鵬程心知肚明!”

桑淺淺知道多說無益,低眸輕聲道:“沈叔叔,你多保重身體,我走了。”

“站住!”

沈紹豐操控輪椅上的開關,來到沈寒御跟前,奪過他手裡的資料,重重扔向桑淺淺。

“把你的東西帶走,告訴桑鵬程,以後少玩這種挑撥離間的把戲,我沈紹豐不會信!”

雪白的紙張散開來,飄飄揚揚灑了一地。

桑淺淺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來送這些資料,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我爸他根本不知道。抱歉,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你最好別來!當初你表白寒御不成,就動用關係逼他退學,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紹豐語氣不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桑鵬程當初願意幫忙治療我太太,執意讓寒御出國照應你,不過是為了給你和我兒子創造相處的機會!”

他冷笑,“你們桑家父女倒是用心良苦,只可惜寒御根本看不上你,你以後好歹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沈寒御臉色微沉,“爸!”

“怎麼,我說錯了嗎?”

沈紹豐厲聲道,“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了,她再怎麼喜歡你都沒用,你也最好別被她的外表矇騙,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無可能讓她和你有半點關係!”

桑淺淺再怎麼能忍,到底也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年輕女孩,被沈紹豐這麼一說,眼睛頓時紅了。

她強自忍住眼淚,蹲下身去撿那些散落的紙張。

沈寒御無聲看了眼桑淺淺,扶住輪椅,“我送您回屋去。”

安頓好沈紹豐,他回身倒了杯溫水,淡淡道:“您那些話,實在太過分了些。”

沈紹豐餘怒未消,“過分?我有桑家人過分?”

“您真的誤會她了。”

沈寒御臉上看不出情緒,“她並不喜歡我,我跟她,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他將水放在沈紹豐身前,轉身便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沈紹豐狐疑。

沈寒御平靜地說,“思彤該到了,我去小區門口接她。”

前些天高考結束後,夏思彤被姨媽接過去住了些日子,說好今晚回家。

沈紹豐這才臉色稍緩,“你順便帶思彤去趟超市,買些她愛吃的水果零食。”

......

沈寒御匆匆下樓,腳步很快。

直到出了小區,望見站在路邊的身影,他才無形中鬆了一口氣,大步走過去:“桑淺淺。”

桑淺淺抬頭,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了怔。

沈寒御沒想到她哭得那麼傷心,女孩滿臉是淚,眼睛紅紅的。

桑淺淺也沒想到沈寒御會突然出現,忙慌亂地去擦眼淚。

沈寒御低聲說,“今天的事,抱歉。”

自從車禍發生、他母親去世,父親的性子就變得偏激乖戾,脾氣也比以往暴躁許多。

桑淺淺勉強笑了笑,“沒事。我知道沈叔叔也是一時生氣,才那麼說。”

沈寒御沉默片刻,“你那些資料,我看看。”

其實這些資料到底是什麼,沈寒御並不是特別關注。

只是桑淺淺專程送來,他不知為什麼,不想讓她失望而歸。

桑淺淺忙遞給他,就著路燈的光,沈寒御快速翻看著那些資料。

越往後看,沈寒御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他沉聲道:“我會跟我父親再溝通與韓家合作之事。”

桑淺淺多少有些欣慰,沈寒御總算還是能明白她的苦心。

“合不合作,反正你和沈叔叔多小心。”

桑淺淺心情此刻稍好了些,拿出手機叫了計程車準備回家。

她突然想起個事,“對了,我在網上看到你考取明城大學的新聞了,恭喜你。”

沈寒御淡淡“嗯”了一聲。

接連發生那麼多事,沈紹豐雙腿又癱瘓,公司的事也需要人照應,沈寒御自然不能再去留學。

他前不久和夏思彤一起參加高考,以省高考狀元的高分,考取了明城大學。

明城大學在國內也算一流高校,國際排名雖趕不上哈佛牛津,但好在學校非常重視他的報考,承諾給予他足夠寬鬆的條件。

如果家裡有需要,他甚至可以不用去學校上課,只需修滿學分,便可提前畢業。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靜靜地站著,若有所思。

車很快來了,桑淺淺正要上車,沈寒御叫住她,“那些資料,謝謝。”

桑淺淺抿了抿唇:“不客氣。”

沈寒御目送車輛遠去,回過身來,就看見夏思彤拖著行李箱,站在不遠處。

夏思彤的神情異樣複雜,“寒御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跟桑淺淺在一起?”

“她來送些材料。”

沈寒御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走吧,我帶你去超市買點吃的。”

夏思彤手指絞著衣角,沒動:“寒御哥,發生這麼大事,沈叔叔都恨死了桑鵬程父子,你還跟桑淺淺在聯絡嗎?”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根本不能相信,沈寒御面對桑淺淺,竟可以這般平靜自若,就好像和桑家的那些不快,根本沒有發生過。

沈寒御淡淡道:“她是她,桑鵬程父子是桑鵬程父子。”

如果車禍真的是桑家的陰謀,那桑淺淺,也該是不知情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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