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今日無事,勾欄作詩

門檻設定的有多高,門檻內的人就有多逍遙、奢靡、醉生夢死,恍如天宮,有著外人無法想象的愉悅。

外面的人想邁進來,裡邊的人去不想出去,也不想被稀釋掉自己的享受,於是每一個邁進來的人,都會自覺地把門檻堆高……這裡指的是彩雲星河樓的客人們,對於用各種偷奸耍滑的方法溜進來的人很不滿意。

他們甚至願意讓彩雲星河樓提高姑娘們的茶水費、鋪床費、飲酒錢、纏頭等等,以保證這門檻不是誰都能邁進來。

即便是秦守安,若不表明身份,若不找人提帶,光憑著才貌雙全,要登船也不容易。

他隨意看了兩眼,船上護衛也在打量他,但並沒有懷疑他心懷不軌,像他這種沒有人脈和老客介紹,只能絞盡腦汁鑽營上船的年輕人,見得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他衣飾華貴,顯然荷包滿滿,足夠在畫舫上花銷,而不是白嫖之後被人丟入河中的那種窮酸。

秦守安也看了看這些護衛,相比較那兩個黑熊似的巨漢,神情警惕,頗有些江湖殺氣的護衛,看上去身手不凡,估計他們才是彩雲星河樓真正的戰力。

他沒有馬上就想方設法去找梁十三娘,而是準備長長見識。

在這個時代,可能絕大多數方面都會落後於他曾經生活過的世界,但唯獨在玩女人和被女人玩這方面,絕對更領風騷。

秦守安在龜奴的帶領下,走進了甲板上一樓的大堂,隨手打發了一錠碎銀子,龜奴恭敬收下告退,卻沒有像一般勾欄瓦舍的龜奴那樣馬上笑的卑躬屈膝,喜不自勝的模樣。

果然訓練有素,龍吟城中幹這一行的,多得是專業人士、專業素養、專業管理與培訓啊。

甲板一樓佔據整個彩雲星河樓的絕大部分挑高空間,只見一條條紅綢從頭頂懸掛,把整個大堂分割成數不盡的空間,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千嬌百媚的姑娘們正在各自妖嬈。

紅綢飄飄蕩蕩,一個個用屏風和窗門隔斷的空間內,有的姑娘們甚至就坐在浴桶裡,酥肩靠在木桶邊上,纖細的秀足不再是女子的隱秘處,而是溼噠噠地從木桶裡伸了出來,落在客人們的眼皮子底下。

有的姑娘則是斜斜地躺在臥榻上,手指懶洋洋地提著裙襬搖動,時不時露出一些腿肌,跪在她身前的男子有四五個之多,她卻始終不看他們一眼,玉體橫陳卻神色清冷。

還有的姑娘在展示才藝,和身前的公子哥們吟詩作對,也有的穿著英姿颯爽的束身勁裝舞劍,刀光劍影中滿足少俠們對江湖女俠的幻想。

總之,每一個姑娘都有自己的特點,或者說……賣點,腿長的裙子分叉很高,腰細的跳舞時多有扭來扭去的動作,而身軀豐滿的,則喜歡做貴婦人那種半遮半露以高山滿月之姿視人。

看來看去,秦守安發現這裡胡姬、北域女子居多,那種江南味道明顯的溫軟嬌弱女子,倒是沒幾個。

秦守安心中嘖嘖感慨著,這彩雲星河樓經驗的未必多麼有心意,但是明目昭彰地勾起男女之谷欠,卻是龍吟城中數一數二的?

難怪二樓三樓看上去有許許多多的廂房,大概登上彩雲星河樓的客人,就沒有幾個不在這裡過夜的。

好在姑娘們即便衣衫輕薄、胴體若隱若顯,直接在大堂之中行苟且之事的倒是沒有。

秦守安繞了一圈,心中頗有些期待,海棠春塢中的丫鬟們都稚嫩了些,可是招隱龍池屋那幾個唐家的女子,卻十分熟稔這一套侍奉和討好男人的東西。

王府的侍女們也可以這麼搞一搞,她們只需要侍奉秦守安一人,而且秦守安又是女子們夢寐以求的美男子,侍奉起來無須委曲求全,想必大家都會很開心。

他在一個青絲及臀,眉眼間隱約有碧藍之意的番邦女子的屏風前坐下。

那番邦女子和中原女子一樣穿著抹胸,衣衫褪在臂彎間,從側面可以看到一大片雪白的背肌。

她雖是番邦女子,卻似乎擅長中原詩詞文章,正在出題考校圍攏在她身旁的才子們。

“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彩雲星河樓嗎?我家姑娘伊莎,我是她的小丫頭白袖.”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頭招呼著秦守安。

“兩位姑娘好,在下榜一.”

看旁邊的才子們正在苦心竭慮地思索著什麼,秦守安壓低聲音說道。

伊莎和白袖俱是一笑,對著他點了點頭,這“榜一”明顯是個假名,卻也習以為常了。

一般從外地入京的公子哥們,常常小心謹慎些,來這風月之地都用假名,反而是龍吟城裡的達官貴人們,並不忌憚自己的風流事蹟流傳出去。

“iesha,youcongerefro”秦守安聽到伊莎的名字,試探著說了句番語。

伊莎聽到秦守安說的番語,鮮豔的紅唇微微張開,顯露出驚愕之色,隨即馬上回答:“ilaiziyingluolaneire!”

原來她來自櫻羅蘭帝國,這倒也出乎秦守安的意料,這個帝國在海外極西之地,前朝雲周王朝的艦隊遠航時,曾經遇到過櫻羅蘭帝國的海軍,對方被雲周王朝的艨艟鉅艦所震懾,放棄了往東海外殖民的計劃,還送給了雲周王朝一對獅子。

最開始雲周王朝的國民,還以為自家的艦隊從海外帶回來了麒麟獸,以為祥瑞,引起了非常的轟動,想要親眼目睹“麒麟獸”的百姓每日紛紛擾擾地聚集在寶津樓的皇宮城門前,等著宮中侍衛抬著“麒麟獸”的籠子出來給大家看新鮮。

“oh,issoyuan!”秦守安憐惜地看著伊莎,“youlaineinghoongle?”

“nojiyear!”伊莎倒是笑意盈盈,“notocalltondzaiherecanyujiannengspeakyingluolanlanguageden!”(翻譯: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能講櫻羅蘭語的人。

考慮到書友再博學多才也未必懂得番語所以才翻譯,非水)

秦守安和伊莎說話聲音雖小,幾個正在冥思苦想的才子還是注意到了,不禁愕然,這龍吟城果然是臥虎藏龍,居然還有新秦人懂得如此生僻罕見的番邦語言。

“這位公子懂得外邦語言,實在讓我等孤陋寡聞之人生出欽佩之意,只是如今我新秦國力繁盛,放眼四海皆學習新秦文字與詩詞文章,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否捨本逐末,在詩詞文章上的造詣相比外邦語言的研究,孰高孰低?”

大傢伙正在琢磨著伊莎姑娘出的題,不過就是想一鳴驚人,博得伊莎姑娘的青睞,可要是伊莎姑娘忽然生出思鄉離愁,那還不是這會說番邦話的人佔了便宜?

於是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番言論,會說番邦話不算什麼,還是喲會作詩詞文章才行啊。

小丫頭白袖卻給秦守安倒了一杯好酒。

這裡邊的意思便是,這位公子已經入了伊莎姑娘的眼,各位要努力哦……在白袖看來,伊莎姑娘考校詩詞歌賦,不過就是場面功夫罷了,人家那讓她熟悉和勾起心底思鄉情緒的番邦話,才是真的打動了人心啊。

“詩詞文章啊,隨便學了學.”

秦守安如實回答道。

聽他這麼說幾個才子嗤笑了一聲,各自或搖了搖手中摺扇,或整了整衣袍,好整以暇地靜待雙方分個高下。

伊莎姑娘媚眸微斂,並不說話,只是斜斜伸過來的腳尖,碰了碰白袖。

白袖會意,對秦守安解釋道:“我們彩雲星河樓的規矩,是姑娘可以自己挑選客人上樓。

今天伊莎姑娘對入幕之賓的要求,便是以《思鄉》為題,以新秦太宗皇帝倡導的新詩文體,作詩一首.”

新詩已經流行多年,隨著當朝宰相房杜魏的倡導,科舉文章中的新詩文體,非常得到主考官的青睞,於是天下士子學生無不琢磨新詩,而原本更講究格律音韻的舊體詩,反倒更傾向於自娛自樂的興趣愛好了。

官場所盛,總是容易影響到民間,這不連勾欄瓦舍也流行起了新詩。

“可否以伊莎姑娘家鄉的語言作詩呢?”秦守安敢答應房杜魏陪房之湄去詩會,自是有些底氣的。

“啊——伊莎姑娘,你千萬不能答應啊!”剛剛都見識了秦守安的番邦語言功底,這不佔盡便宜?

“這不公平!”

“是啊,在新秦作詩,怎能用外邦語言比較?”

其中更有一人站了起來,伸出扇子點了點秦守安,“新詩往往可以對應轉為舊體詩,你用外邦語言做的詩,如何轉為舊體詩?”

“沒聽說過翻譯嗎?自然是能的.”

秦守安信心十足地說道。

“各位……伊莎幼年離開故土,今日見到這位榜一公子能夠說家鄉語言,還能以家鄉語言作詩,心中思緒難抑,還請各位看在伊莎的面子上,讓榜一公子作詩一首,以慰伊莎思鄉之情……榜一公子既然說能翻譯,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評判.”

伊莎眼眸流轉,目光從秦守安的臉龐上挪開,又看了看眼前四位才子的臉,嘴裡說著寬慰人的話,心中卻已然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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