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畎啊,你自找的

敖彪出身南海國,大海之中的諸多海蟹,都是大補之物,非常適合九品高手進補。

光以口味來說,他倒是更加喜歡河蟹,鮮甜可口,肉質緊實,兼且蟹黃和蟹膏很多。

生吃河蟹主要是容易在腑臟內發現蟲子,好在九品高手早已經對身體掌控自如,連腑臟的變異部位都能暫時封住慢慢調理,更何況些許蟲子?直接真氣摧殘致死再排出體外即可。

九品高手除了刀劍加身,真氣爆體,自然衰亡,否則真的很難死。

八品就沒有那麼難死了,至少做不到封住腑臟的致命傷口,被人強橫的真氣逼人體內,也難以自行驅逐。

剛剛他這一拳,是每日站在礁石上,與巨浪搏擊而練就,其中蘊藏著大海的澎湃與洶湧,在這大河上施展威力略減,卻也非常人能承受。

驚濤拍岸,大地尚且顫慄,何況血肉之軀?

河面依然在晃盪。

幾個咕嚕咕嚕的水泡浮了出來。

一道黑灰的身影從水中激射而出,衝向了敖彪。

敖彪下意識地一拳打出,觸之感覺骨骼並不十分堅硬,血肉被真氣衝擊剝離,旋即露出一整條魚的骨骼來,腹中內臟紛紛掉落,似乎是一條體長超過六尺的巨型鯰魚。

秦守安趁機從水中衝了出來,滑行到了相對安全一點的距離。

對方不可能好整以暇地等待他浮出水面,九品高手的攻擊範圍覆蓋面很大。

秦守安可以在水下游至遠處,雖然安全,但對方若選擇離開,卻也沒法再追擊。

“狡猾的小子!”

敖彪剛剛就是在蹲守秦守安出水的那一刻,哪裡想到他會從水下捉來這麼大一條鯰魚丟過來。

讓敖彪有些奇怪的是,秦守安剛剛和他對拳那一隻手,袖管完全炸裂,而手臂上卻一絲一毫的傷痕都沒有,完好無缺。

“敖遨蛟叫你彪叔,只要我繼續調查下去,你的身份必將徹底暴露。

作為九品高手,急急如喪家之犬逃竄,不覺得有失身份嗎?”秦守安好整以暇地說道。

“你聽錯了.”

敖彪冷笑一聲。

他原本負責一些海上運輸的生意,只是最近接頭人似乎出了點問題。

以前的海運路線不能再用,大量紅罌草膏積壓在手中,他不得不親自來看看情況。

作為九品高手進入龍吟城,本來應該主動去九州府報備,但敖彪身份敏感,此行的目的又無法公開,自然就選擇隱瞞身份潛入。

這種情況下被抓捕,倉庫裡又全是偷運進來的紅罌草膏,顯然麻煩更大。

敖彪無法確定發生在榮青書身上的一系列事情,到底是新秦朝廷要徹查走私偷運,還是意外而已。

本來想利用南海國在龍吟城中官方駐派人員,打探訊息,沒有想到接頭以後,敖遨蛟竟然被打成重傷。

敖彪怒不可遏,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最終在敖遨蛟的勸誡下止住了殺上琅琊王府的衝動。

決定利用榮青書那些秘密儲存的紅罌草膏,先幫敖遨蛟治傷再說。

現在敖遨蛟被琅琊王世子打成那副慘狀,他是去找紅罌草膏治傷,新秦官方不大可能為難南海國的三王子。

敖遨蛟只要不蠢到直接供出敖彪的真實身份,隨便找個託辭說是認識的人見到他疼痛難忍,才帶他來倉庫使用大量紅罌草膏來治傷便可。

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敖彪更加不想和眼前的男子糾纏了。

“伱剛剛和我們一打照面,就直接逃跑。

是不是你覺得,只要抓不住你,敖遨蛟便也沒事?看來你多半是涉入了紅罌草膏走私偷運的人,而敖遨蛟對此並不如何知情.”

秦守安冷靜地分析道。

他一開始就覺得九品高手跑的如此果斷很不正常,那便只有他分析的這種可能了。

一般身上沒有揹負什麼案子的九品高手,即便面對同級高手,也不至於如此。

“胡說八道,我只是恰巧……”敖彪詫異於對方的眼光之毒,本來想隨便編一個理由,但想想言多必失。

更何況對方肯定還會詢問敖遨蛟,到時候就穿幫了,於是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他腳下的浪濤再次湧動,秦守安也嚴陣以待。

biu——biu——biu——

遠處忽有打水漂似的聲響,兩人同時側頭看去。

只見五名龍吟衛已經支援趕到。

“我看你……”

秦守安話未說完,這僧人竟然在秦守安側頭的下一瞬間,已經迅捷無比地繼續逃竄。

他的真氣毫無保留地散溢而出,壓低身體像在水面劃過的流星,秦守安只是一個不留神,他已經拉開了數十丈之遠。

“我看你……看你跑的是真快.”

秦守安剛剛還能不遠不近地跟上,原本以為對方的輕功不過如此。

沒有想到這僧人剛剛只是不願意太消耗真氣而已,眼見秦守安的支援趕到,這才毫無保留地展現九品高手的真正速度。

秦守安也判斷出,這名僧人的拳法擅於利用水勢,輕功也是如此。

若是在陸地上,可能這名僧人的輕功還沒有如此駭人。

這名僧人在陸地上可能還趕不上曾經掉入糞坑而亡,師父口中輕功天下前五十的那位兄弟。

秦守安也問過,既然師父說自己在這天下微不足道,為什麼又能追著人家天下前五十的落荒而逃,慌不擇路地掉進糞坑呢?這天下前五十也太可笑了。

師父說:對於自己的評價和認知當然要放開眼界而更加嚴苛,卻不能總把別人也當成微不足道之輩,對別人的實力和成就,也要有正確的認識和尊重。

“這個僧人,正兒八經地和我打,我也許要靠開掛.”

秦守安想了想,沒有忘記師父的教誨。

嚴苛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尊重了對方的實力。

“原來除了師父、小師叔、畎師叔,普通的九品高手,並不一定能夠把我吊起來錘.”

他說的這三位,都是天道門中的佼佼者。

正是因為常有和九品交手的機會,面對偶遇的強者,秦守安非但不慫,還敢追擊。

“世子!龍吟衛奉娘娘之命,特來支援.”

五個龍吟衛已經趕來,只見那道逃竄的水龍已經接近天際了。

“人已經跑了。

走,速度回去,娘娘安全最重要.”

秦守安暗暗搖頭。

榮寶寶原來說了,今天晚上的行動由秦守安全權指揮。

秦守安讓他們千萬不要離開榮寶寶等人身邊,但最後他們還是來追秦守安。

毫無疑問,對於龍吟衛來說,宮中的命令才是至高無上的,他們會追來肯定是榮寶寶又下令了。

回到倉庫中,敖遨蛟依然躺在一間廂房中。

他的隨員和倉庫裡原來的看守,都被抓了起來,分成兩撥人蹲在庫房之中。

榮寶寶神色凜然地坐在一張椅子上,房之湄和歸鈴篙站在她身後,剩下的五名龍吟衛環繞四周,嚴陣以待的樣子。

看那兩撥人,顯然被嚇得不清,招誰惹誰了啊,怎麼龍吟衛都出動了?

“你們繼續,我去看看敖遨蛟.”

榮寶寶肯定是在玩,秦守安沒有打斷她們。

榮寶寶和房之湄看到秦守安回來,心中大定,歸鈴篙瞄了一眼,秦守安身上還有強勁的真氣殘餘,儘管他被扯掉一條袖管,但顯然沒事。

秦守安走進廂房,敖遨蛟喪失了行動能力,動彈不得,連個看守他的人都沒有。

“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看到終於有人走了進來,敖遨蛟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想就在昨天晚上之前,他還是珈蘊仙子的追求者,赫赫有名的南海國三王子,文武雙全,風流倜儻。

現在他卻渾身動彈不得,躺在這裡被人當成無須在意的廢物。

哪怕一直有個人在旁邊警惕地戒備他逃跑之類的,都不至於如此難受。

外面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病,對他這個南海國三王子熟視無睹,卻在審問外面的隨從和倉庫看守,是不是勾結外國,準備顛覆新秦之類的。

“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秦守安摘下帽子和麵罩,露出真容。

“秦守安!”

敖遨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是秦守安,也沒有管秦守安亂叫他名字,心中憤懣不已,“有本事等我傷愈,我們立下生死狀,擂臺上見!”

“嗯?你還不服?”秦守安是有些意外的。

“昨天晚上你若不是在褲子裡藏了鐵棒偷襲,我怎麼會被你打暈過去?”敖遨蛟當時確實是輸了一招,但若不是秦守安使用陰招擊中頭部,他怎麼會輸的這麼慘。

他就是眩暈過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才會被秦守安在他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打的全身動彈不得。

“我又不是神經病,你見過哪門哪派的武功,是教人在褲子裡藏一根鐵棒,用在那種情況下制敵的?”

秦守安不禁有些鬱悶,昨天晚上那麼多人看著自己和敖遨蛟比武,他們該不會和敖遨蛟一個想法吧?

“我頭上那麼大一個包,總不會是我自己敲的吧?”

敖遨蛟冷笑著,“已經有武道高手幫我看過了,就是遭鈍器打擊,無非就是鐵棒還是木棍的區別罷了.”

秦守安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不止是要在身體上摧殘敖遨蛟,還要把敖遨蛟的心靈也摧殘了。

可這並非秦守安殘忍,一來這是敖遨蛟自找的,二來畎是沒有人權,不配得到男人的尊重。

秦守安回頭把廂房門關上。

敖遨蛟略微有些慌神,這傢伙想幹什麼?

秦守安走到躺椅旁邊,伸手解開褲腰帶。

敖遨蛟不禁面無人色,忍不住掙扎,只是渾身劇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求求你……不要啊……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珈蘊仙子都給你……”敖遨蛟恨不得咬舌自盡,他知道姿色出眾,被無數人覬覦,沒有想到秦守安也是如此。

秦守安只是在屋角撒了一泡尿而已。

他又把褲子穿好了,看著敖遨蛟呆若木雞的眼神,便已經知道解釋清楚了。

敖遨蛟的瞳孔轉動著,忍不住抬起頭,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又瞅了一眼正在整理夜行衣的秦守安。

“你……你……此仇不報非君子!”敖遨蛟牙齒都滲出血來,他竟然是敗在這種地方……他竟然是被人如此敲暈的,如此奇恥大辱,不殺秦守安何以洗刷?

“你就別想著報仇了,先想想自己如何脫身吧……”秦守安冷笑著。

敖遨蛟閉上了眼睛,他根本不怕。

一來這裡人多口雜,秦守安要全部滅口的話,便是一大樁血案。

二來他的行動並非絕密,他要消失不見,自有人去報官,南海國三王子在龍吟城中失蹤,比榮青書的失蹤嚴重多了。

三來他昨天晚上和秦守安發生過沖突,然後就不見蹤影,秦守安的嫌疑不會小,即便秦守安能脫身,也會是不小的麻煩,若非必要秦守安怎麼會殺他?

“我要把你現在渾身包裹成木乃伊的樣子,畫下來送給珈蘊仙子.”

秦守安微微一笑,畎之類的東西,真是太好對付,它們跟在女人身後,時刻搖晃著尾巴,也會把那玩意暴露在外,被人輕而易舉地拿捏。

敖遨蛟瞋目裂眥,這個秦守安,堂堂琅琊王世子,竟然如此卑鄙!

“我還要告訴她,你被我的外骨骼砸暈了.”

秦守安哈哈大笑,“你在她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你可以想象一下,她看著你的眼神,一定是本能地露出幾絲嘲諷和戲謔,隨即想起和你還算朋友,勉強收斂起輕蔑.”

敖遨蛟渾身劇痛,怒視著秦守安,去不由得也想起了他描述的情景。

“珈蘊仙子自有修養,和你在以後的相處中,也會小心翼翼地避開這個話題。

這也意味著她永遠忘不掉,心裡永遠有你現在這副可憐蟲的樣子,永遠在想象我的外骨骼為什麼那麼強大,而你又是多麼的屈辱……”

“即便你最終抱得美人歸,她的腦海裡都會把我和你對比,她越是成熟,越是成為一個知情識趣的女子,越是對我心生嚮往……追逐那方面更強大的男性,是一種本能,而你則成為了一隻可憐的綠毛龜.”

敖遨蛟心如刀絞,淚如雨下,他知道珈蘊仙子絕對不會這樣,她那麼優雅而純潔的女子,怎麼會這樣……可是,可是啊……敖遨蛟咳出一口血來,“你別說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他叫敖彪……”

秦守安看著敖遨蛟,目光中毫無憐憫,畎啊,你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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