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客棧。

孔雁冰的房間內,申寒與孔雁冰坐在一起。申寒將今晚與陳婉月相見時,她所說的事情告知了孔雁冰,詢問其意見。孔雁冰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有了主意。

“殿下,此事可為。”孔雁冰說道。

“為何?”申寒問道。

“太原府公然走私,刺史吳忠脫不開干係。走私敵國,是為夷三族的大罪。一旦查實,吳忠丟官罷職不在話下,便是能否保住性命也未可知。屆時,殿下入主太原,便沒了阻礙。”孔雁冰分析道。

“此間利害,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一點我始終難以想通。”申寒說道。

“何事?”孔雁冰問道。

“陳婉月為何將此事告知於我?”申寒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孔雁冰回道。

“這太牽強了。陳婉月與你非親非故,何必將此事告知你?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也犯不著這樣做,畢竟此事也無關你我二人的安危,至多也就是從孔府的生意中分了一杯羹。但以孔府的實力與財富,這點利益又算得了什麼?”申寒分析道。

“那又是何故?”孔雁冰問道。

“我以一介布衣示人,她卻將此事告知於我。表面上是賣個人情,但卻並非如此。我是否可以推測,她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申寒問道。

“啊?”孔雁冰驚呼道。

“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否則此等朝廷律法禁止之事,她是沒必要告知於我的。”申寒說道。

“若果真如此,又該如何是好?”孔雁冰問道。

“這也僅是我的猜測,也許她並不知曉我的身份,或者說也只是為了賣個人情,與我拉近一些關係也未可知。假使她已然知曉我的身份,我們總不能將她擒獲進行訊問吧?我觀陳婉月此人,雖是格外神秘,但依據此前幾次見面的經歷,對我們似乎並無什麼惡意。因此,即便她已然知曉我的身份,也不太可能對我不利,否則在洛陽、太原她都有機會,又何必等到今日呢?”申寒分析道。

“這倒也是。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會讓青龍派人盯緊她,以防萬一。”孔雁冰說道。

“如此也好。”申寒說道。

“太原府走私之事,你打算如何應對?”孔雁冰問道。

“你即刻派人趕往邊關,查清此事,拿到鐵證。但不可打草驚蛇,以免吳忠有了防範。”申寒說道。

“事不宜遲,我明日即命朱雀親自帶人前往調查。一旦查實此事,你是否就要入主太原?”孔雁冰問道。

“倒也未必。”申寒回道。

“卻是為何?”孔雁冰問道。

“我要入主太原,勢必就要表明身份,向朝廷上疏。一旦朝廷接到我的奏疏,必然不會讓我立即就藩,而是下旨讓我返回長安。”申寒分析道。

“這又是為什麼?”孔雁冰問道。

“一個失蹤的皇子突然在北疆現身,皇上和皇后喜出望外之餘,自然是想見到我,這也是為人父母的天性。又豈會讓我留在北疆就藩呢?”申寒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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